翌日天明,平北元帅郑文虎刚刚起身就收到刘鲲差人送来的捷报。 老元帅欣喜地打开捷报凝目观瞧,突然他神色大变,口中连连惊呼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奔袭百里,连下三关,就算孙、吴再世也恐难做到哇!” 面对眼前的白纸黑字,郑文虎依旧连连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元帅,我家将军神机妙算,足智多谋,连下三关有什么稀奇?” 郑文虎闻言抬头,只见前来报捷的这位旅帅满脸傲然,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不满。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回老元帅话,末将吕正。” “嗯,昨夜之战情况到底如何?你要如实讲来,若有半句夸大,当心本帅军法无情。” “末将遵命。” 吕正答应一声,随即将昨夜刘鲲如何引蛇出洞火烧赫连渤,如何调虎离山围杀李佐龙,又如何引君入瓮伏击祁钰,并用死尸诈城,连下三关的经过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只听得郑文虎心驰神往,啧啧称奇。 等吕正言毕,郑文虎手捋须髯由衷赞叹道:“观刘鲲用兵如行云流水,此子文武双全,在老夫帐前充当先锋,实在是大材小用。” “来人,将捷报八百里加急传往皇城,为刘鲲请功。” “喏。” “吕正,本帅命你即刻返回赤峰关,告诉刘鲲利用坚城严防死守,以免被拓拔俊探知虚实趁隙反攻,老夫军马随后就到。” 吕正闻言面露难色,只见他稍作踌躇后低声回应道:“回禀老元帅,不用拓拔俊反攻,我家将军今晨黎明时分便已经出发,去陇峪关找他讨敌要阵去了。” “什么?竖子岂敢如此狂妄,他才多少兵马就敢去打陇峪关,简直是胡闹。” “来人,传本帅将令,大军即刻启程前往赤峰关。” 听说刘鲲领兵去打陇峪关,郑文虎心急如焚,刚刚见到捷报的那份喜悦早已被吓得烟消云散。 这天早上,征南元帅拓拔俊刚刚用过早饭,就听手下军卒来报,不知何故,关城之下集结了数千军马,看装束像是南人所属。 拓拔俊闻言惊诧莫名,一夜之间哪里冒出来这么一支南人的队伍,难道他们是从三关城头飞过来的不成。 穿挂整齐之后,拓拔俊在亲兵卫队的保护下登上城头向下观瞧,眼前果如军卒所说,看旗帜装扮确实是南人的军队。 “你们是什么人?何以到我陇峪关?” 听到拓拔俊的喝问,刘鲲对陶杰使了个眼色,只见陶杰紧了紧手中的油布包裹,然后猛然一催坐骑,这匹战马四蹄翻飞直奔关城,等到了护城壕附近,陶杰踅回战马的同时左手一扬,鼓鼓囊囊的油布包裹飞落城头。 “哈哈哈,陶爷爷给你送礼来喽!”陶杰说完,催动坐骑回归本队。 城头上有军卒捡起包裹拿到拓拔俊面前。 “打开。” 随着拓拔俊一声令下,有亲兵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就在解开油布的一瞬间,三颗圆滚滚,血淋淋的人头闯入他的视线。 “啊!” 当认出人头的那一刻,拓拔俊手捂胸口,老泪纵横。 他身边众将惊疑之下,纷纷闪目观瞧,只见赫连渤、李佐龙、祁钰,三关守将的人头赫然在目,众心皆惧。 “哇呀呀!欺人太甚,来呀!与本帅摆队出战。” 时间不大,就听三声炮响,拓拔俊亲自领兵两万冲下关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杀我爱将,害我贤婿,还不通名受死。” 刘鲲打马上前,坦然说道:“本将军乃是大陈朝平北大元帅帐前先锋官刘鲲是也。那三名匹夫犯我边境,占我城关,死有余辜。” 拓拔俊闻言气得暴跳如雷,颤抖着手指向刘鲲道:“何人为我擒下此獠,替本帅爱婿报仇雪恨。” “末将愿往。” 话音未落,一名羌将催马抡刀直奔刘鲲杀来。 不等刘鲲有所动作,方宝抡动手中月牙开山斧催马迎上。 两人刀来斧往不过十几个回合,方宝一个力劈华山,将对手连人带刀劈为两半。 “黑鬼休得猖狂,费庭龙来也。” 随着费庭龙三个字入耳,刘鲲心中一动,整理战报时他对此人印象颇深,这费庭龙本是马匪出身,后来被拓拔俊以重金招入麾下,此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心狠手辣。 念及于此,刘鲲连忙对左右言道:“方宝恐怕不是此人敌手,何人前去助战?” “哥,我去。” 不等刘鲲点头,刘鹏倒提双枪直入沙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刘鹏飞马下场的时候,方宝已经和费庭龙打在一处,不过两三个照面,方宝就顶不住了,对方这条丧门枪阴险毒辣,诡异刁钻,只杀得方宝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方将军少歇片刻,我来会他。” 话到人到,马到枪到,刘鹏双枪飞舞杀到近前,方宝趁对方一愣神的机会踅马败走。 自从上次败给常胜之后,刘鹏自知缺乏历炼,因此一有时间他便找傅恒、李牧等人切磋武艺,这几个月下来,刘鹏早已经验老道,不同以往。 费庭龙眼看就能将方宝毙于枪下,不想半途杀出个白脸小将把人救走,当时便将满腔的怒火尽数发泄在刘鹏身上。 两个人枪来枪往,谁也不甘示弱,费庭龙枪法刁钻狠辣,刘鹏双枪灵活多变,这两个人正是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 三十余合过后,刘鹏趁着二马交错的机会,手中龙牙枪滴溜溜一个盘旋,枪攥朝前枪尖朝后,照着费庭龙的肋下就扎了进去,费庭龙疼得哎呦一声,踅马败走。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