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听闻有人来战,连忙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随着一阵马蹄声响,只见一个黑胖将军手舞双锤从人群之中飞马而来。 薛礼看得真切,对方手中这对大锤与自己的虎头啸天锤大小相仿,看来也是一位以力气见长的猛将。 小英雄想到此处,心中已然有了防备,眼看对方马到近前双锤砸落,薛礼攒足了力气摆动虎头啸天锤往上相迎。 “当。” 四锤相撞仿佛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霹雳,金光耀眼火花四溅,巨大的声响震得远处观战的众将双耳嗡鸣,气血翻涌。 远处观战的人不好受,战圈中的两个当事人更加难熬。 眼看四锤相撞,薛礼就觉得两臂酥麻,小英雄心中暗道:这黑胖子好大的力气,看来与我不相上下。 另一边程珲心里吃惊更甚,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娃娃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四锤相交震得他眼前金星乱闪,双臂酸胀,对方才多大的年纪,这要是等到身体长成那还了得?想到此处,程珲杀心顿起,他一踅战马将双锤高高举过头顶,再次杀到。 薛礼见状抖擞精神举锤相迎,两个人马打盘桓战在一处。 叮,当,叮,当。 四锤相撞震耳欲聋,四周观战的众将刚开始还能听清个数,到最后就觉得响声轰隆隆连成一片,震得众人不住后退。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两人你来我往连斗三十余合没分胜负,渐渐的程珲有些力不从心了,按理说他刚三十来岁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但是此人贪酒好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刚开始还行,时间一长就顶不住了,再看薛礼,小伙子童子功,越打越精神,两柄金锤就像两团流星疾如闪电,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程珲心生退意的时候,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吼。 “大哥,你歇歇,我来会他。” 程珲闻声偷眼观瞧,只见一匹青鬃马踏空而来,马上一员小将手舞双锤,气势汹汹。 程珲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给吓坏了,眼前这员小将已经够厉害啦!又来这位看着比薛礼还猛,尤其是对方手中那对八角灯笼锤大小和车轮差不了不少,这要是给他来一下子,那还不得砸成一滩肉泥呀! 程珲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就在他稍稍分神的一刹那,薛礼双锤一摆,啪,正砸在程珲的后背上。 在场众人就听咔嚓一声,程珲的腰椎断为两截,死尸晃了两晃栽落马下。 “大哥,你先走,我来断后。” 薛礼一招得手,众将皆惧,眼看着两位小英雄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拦阻。 “二弟,爹娘他们呢?” “爹娘他们奔南门去了,三叔担心你找不到我们,所以让我来接你一程。” “好,我们走。” 两位小英雄边说边走,直奔南门而去。 午夜时分,皇城早已四门紧闭,落栓上锁,更何况高进已经传出将令,全城戒严,捉拿钦犯。 此时此刻,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喊马嘶,守护皇城的兵将散落各处,正全力搜捕刘鲲等人。 刘鲲和常胜在郡主的引领下一路向南,正策马狂奔之时,突然前面出现一队人马拦住去路。 “站住,什么人?” 郡主闻言一阵狂笑道:“呼哈哈哈哈,老娘是你姑妈祖奶奶。” 话音未落,郡主催马抡锤已经冲进人群,只见她双锤飞舞,犹如虎入羊群。 “乒、乓、劈丘、啪嚓、哎呦我的妈呀!” 霎时间,准备阻截的队伍乱作一团,兵来兵死,将来将亡,没有人是郡主一合之敌,眼看着三匹战马如飞而过,领队的将官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呼喝道:“放箭,快放箭。” 等军卒们摘下弓箭再想找人,眼前一片黑暗,除了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哪里还有刘鲲等人的身影。 “他们往南跑了,快给我追。” 随着消息飞速扩散,前往南门方向阻截的兵将越聚越多,饶是郡主威猛如斯也渐感力不从心。 “二哥,二嫂,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刘鲲一边竭力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乱刃,一边再次恳求常胜夫妻尽快脱身。 别看刘鲲表面上招法凌厉,精神抖擞,实际上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校场比武他本已神疲力乏,再加上体内有伤不得调理,又连续冲杀水米未进,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恐怕是不行了,自己死倒是没什么,可是二嫂身份特殊,如果惨死皇城之中,蛮主岂肯善罢甘休,到那时南疆祸起兵劫,黎民百姓何以安家,天下苍生如何度日。 “二哥,二嫂,衡臣求你们了,快走。” 不知是伤势加重,还是急火攻心,刘鲲嘶吼出声的同时,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浸透了胸前的鱼鳞宝甲。 “老三。” 常胜闻声回头,正看到刘鲲口吐鲜血的一幕,疼得他哇哇暴叫,双目喷火。 “来呀!兔崽子们,爷爷和你们拼了!” 常胜暴怒之下火速回援,只见他抡动板门大刀势同疯魔,直杀得皇城守军鬼哭狼嚎,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血雨腥风之中,刘鲲艰难的摇了摇头,他强撑着不让自己闭眼,就在刘鲲意识恍惚的一瞬间,忽见眼前一片模糊的刀山压顶而来。 “噗,噗,噗,噗噗噗噗………” “哎呦!诶呀!啊!。” 眼见围杀刘鲲的兵将一个个呼痛倒地,哀声翻滚,千牛卫中郎将韩林连忙怒声喝问。 “怎么回事?” 韩林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一阵大乱,火光照耀下两名小将各抡双锤杀入人潮之中。 “快拦住他们!” 其实不用韩林开口,早有兵将上前围阻,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