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楚、陈两朝双雄并立,你们的父亲霸王枪刘洪乃是大楚朝定边将军,圣元初年深秋,陈朝集结精兵四十万倾巢犯境,家主奉圣命率本部兵马七万肴山阻敌,双方你来我往大战数日,奈何家主兵微将寡不得已败退洛安州。 随后陈朝昭烈帝领军二十万将洛安州围了个水泄不通。数日鏖战,陈朝军队寸功未立,昭烈帝恼羞成怒亲自率军攻城,家主神威大展,箭射贼首。 昭烈帝弥留之际欲将帝位传给胞弟赵普方,众将皆允唯有赵普方坚辞不受,昭烈帝情急呕血言语恳切,并将独子赵吉托孤。最后赵普方虽无奈应承却在病榻前指天盟誓,称自己只是暂居帝位,一旦赵吉成年便将皇位相让,一时间这兄弟二人的深情厚谊倒是被传为佳话”。 “那赵吉长大之后,他叔叔真的把皇帝宝座还给他了吗?” 黑衣青年闻言轻轻拍了拍弟弟稚嫩的肩膀,笑着说道:“傻小子,要是赵普方真的把皇位还给他了,还有今时今日的八贤王吗?” “是呀,皇帝的宝座就一个,既然已经坐了上去,又有哪个舍得轻易放手”。 三叔先是黯然的叹了口气,随后悻悻的说道:“我们刘家不止与赵吉有杀父之仇,更是他失去皇位的始作俑者,如果被他知晓你们兄弟的身世,他会放过你们吗?” “原来如此”。 刘氏兄弟相互对视一眼,瞬间觉得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心头。 翌日清晨,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令人心旷神怡。 “三叔,哥,平西城这般繁华,我们在这多玩几天吧。” 黑衣青年看到弟弟满怀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拒绝,就在他暗自为难之际,忽听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 “好哇,既然二少爷有如此雅兴,老奴心中倒是有个绝佳的去处”。 “哦!太好了,三叔你快说,我们去哪”?元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三叔身旁,不住的撒娇讨好。 “据此十五里有一座双峰山,山上奇峰竞秀、怪石林立、林木葱郁、花香鸟语,素有“仙源”之称,登临主峰凭高眺望,脚下河流如束带,田舍若棋盘,简直是人间仙境,梦里桃源。”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些走吧”。 在少年的不住催促下,另外一老一少翻身上马,三道烟尘一路向南,渐渐消失在薄雾之中。 “这里的景色真是太美了,三叔你什么时候来过这?你是和谁来的?是和我爹吗?”少年一边左顾右盼的拾阶而上,一边口中问个不停。 三叔此刻并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前行,看上去满腹心事。 “元良,前面就是问天峰了,我们比一比看谁先登顶”。 “好啊,那小弟就先走一步喽”。 少年话音未落,身形已然抢先窜出,好似一只猿猴在山石间敏捷跳跃。 “哥,我又赢了,这次有什么奖励?” 面对不断凑过来的一张俊脸,黑衣青年忍不住逗趣道:“就把这问天峰奖给你如何?” “好哇,那我就在这盖几间茅屋,再养几只鸡养几头猪,对了,还得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一堆孩子,哈哈哈,想想都开心”。 “胡闹,大丈夫当雄飞天下,岂可雌伏于世,都似你这般碌碌无为,岂不负了这大好河山”。 元良眼见势头不对,连忙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这位大哥没完没了的训斥。 “咦,三叔,你在看什么?怎么半天都不说话”? “你们看,那片楼阁府邸便是昔日的大楚皇宫,如今却已变成了这般模样。” 兄弟二人顺着三叔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残垣断壁在落日的余晖下格外凄凉。 “三叔,您能给我们讲讲关于父亲的往事吗?每次我问起,他老人家都摇头叹息只字不提”。 “对呀,三叔,您就给我们讲讲呗,还有我娘的事,元良都不记得娘亲的模样了。” 三叔闻言收回纷乱的思绪,回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兄弟二人,犹豫许久之后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关于家主和主母的过往,以后有机会再说。 “又是有机会再说,当初我爹就总是这么搪塞,结果现在人都走了,我们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元良一边不满地嘟囔,一边无奈的踏上下山的石阶。 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眼看就要走下山坡的时候,忽见西南方向尘土飞杨,紧接着隐约传来阵阵喊杀声。 “快,我们去看看”。 走在最前面的三叔飞身上马,兄弟二人紧随其后。 时间不大,三人赶到战圈一侧,只见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正围着十余骑奋力厮杀。这些蒙面人不止武功高强而且杀法凶悍,马蹄声中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此时被围在战圈中央的十余骑早已精疲力竭,他们舍生忘死的将一名锦衣公子护在身后且战且走,正向三人驻足的方向缓缓靠近。 “噗,啊”。 伴随着两声不甘的嘶吼,又有两人同时丧命在蒙面人刀下。 “元良,快随我救人”。 话音未落,黑衣青年早已持枪在手,只见他脚尖猛点马镫,胯下这匹黄骠马嘶咴儿咴儿一声暴叫,犹如旋风般杀入混战的人群之中。 正在苦苦支撑的十余骑人马,忽见一员虎将杀入战圈,不觉精神大振。只见这员虎将银枪在手,指东打西招数精奇,眼前这些蒙面人刚刚还无比嚣张,此刻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眨眼间便有七八具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 “哥,给我留几个解解闷”。 话音未落,只见一员白马小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