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在距离面门只有一掌的距离时,夜宸寒微微侧身,迅速闪避开,勒马停驻,眼底冷漠的余光直逼那道迅速倒退与之拉开距离的黑色人影。 此刻的夜云舒黑布蒙面,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短剑,双眸之间散发着如同恶狼般的笑意,压低声音说道:“宸王爷,此路不通,您还是请回吧。” “让开,本王勉强留你一条命。”夜宸寒剑眉微敛,沉声警告。 “让不了!!”夜云舒眼底闪过一抹狰狞,再次纵身冲向他,短剑掀起凌厉的杀意。 “叮!” “嘭!”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官道之上拉开帷幕,惊扰了林中的鸟儿。 两人对战六七招,一直都处于不相上下的阶段,夜宸寒也看出来了,与他对战之人,尤为了解他的剑法,可以做到很准确的预判。 “你到底是谁?” “你爷爷!”夜云舒一阵怪笑,毫不避讳的说道。 “夜云舒?!” 在听到自己名字被他准确说出来的一瞬间,夜云舒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紧接着迅速与之拉开距离,“呦呦呦,可别乱认人啊,宸王爷。” “在下不过是玉竹堂内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夜宸寒紧抓着马缰,目光沉沉看着他:“除了你,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了解本王剑法的人!” 当年,他们尚且年幼,父皇是将他们一起当做未来武将培养的。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发生,如今他们可以一同所向披靡,对战外敌! “真的假的?没想到宸王爷还是个念旧的?但我真不是什么夜云舒。”说着,他眼角眸光往远处瞥了眼,轻含笑意,“事情差不多了,任务也算完成,告辞!” 言罢,夜云舒纵身消失而去。 要他跟夜宸寒一直正面交锋缠绕是不可能的。 这个王兄在刚刚的比拼中连真实实力的一半都没用出来。 一旦认真起来,他怕是无力脱身。 “夜云舒,果真是玉竹堂救走的?”夜宸寒停驻在原地,低声呢喃。 缓过神来,他朝着先前马车离去的官道望去,早已经不见马车踪影。 她到底是要去哪? 紧握着缰绳的手又收紧了一分,夜宸寒没有打算掉头回京城,而是顺着官道追逐了上去。 她不会抛下孩子独自离开的,但她要做什么,他迫切想知道。 想知道与她有关的一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我去,你可真是有毅力!”隐藏在暗中观察情况,准备等夜宸寒走之后再追马车的夜云舒,见到他毫不犹豫纵马继续前进,顿时感觉头都大了起来。 一个纵身,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冲到了夜宸寒的前边,去破坏马车一路上的踪迹。 因为在前方的官道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岔路口。 但等夜云舒赶到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官道的两条岔路口上都有很明显且痕迹特别新鲜的车轮印。 他屏息潜伏在树上,心里喃喃自语道:“看你怎么选,小爷就不信你还能分身找到正确的路!” 夜云舒是知道唐云瑾要去哪里的,所以心里自然是清楚路线的。 只见夜宸寒勒马在分岔路口停驻片刻,似是在观察地上的车轮印,不消片刻便纵马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去。 “我去,怎么做到的?”夜云舒缓缓落在地面上,观察起分叉口的车轮印,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分别。 只能扶额轻叹:“行吧,小爷看来是跟住大宅院被人伺候无缘了,这三王兄平日里不是个莽夫么?今日这是哪来的聪明劲头?这是存心跟小爷过不去啊?” 皇城外七里,望月湖。 马车缓缓在湖边停下。 这里平日没什么人迹,走下马车之后,唐云瑾能看到一个新建造的木屋子,木屋子旁边还挂着一些渔网之类的东西。 唐云瑾轻轻踱步走过去,阿垚和珈蓝跟在她的身后。 木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连忙就迎了出来。 正是之前那位卖小龙虾的老者。 “堂主!还有唐姑娘。”老者见到两人,激动的要弯身下跪。 阿垚连忙将他扶住,“陈老,可别这样,我等晚辈受不起。” 陈老伯脸上老泪纵横:“要不是有你们,我这老头子早就饿死在那个破屋子里了。” 唐云瑾轻笑着安慰道:“今后就不用担心了,望月湖已经被玉竹堂盘下,一般人不敢来这捣乱,今后就靠您打通玉竹堂的渔业了。” “诶!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不会辜负姑娘一片心意,这望月湖的养殖区域我这几天驾着小船都划分好;了,上游养鲢鱼,中游是鲤鱼和鲫鱼混养,下游养河虾,最下边那个浅沟的位置养小龙虾,等差不多了,我把小龙虾再给姑娘送一些去王府。” “不用折腾。”唐云瑾眉目轻动,“我想吃过来就好,今日过来,一是为了看看老伯,二来,想亲自试试垂钓,最近烦心事情比较多,说不定能借此专心些,把烦心事都忘掉。” “姑娘会垂钓吗?” 唐云瑾笑了笑:“以前试过,就是可能不太熟练了,我自己再试试,不行请教您。” “姑娘别这样称呼,弄得我这老头子感觉心里有些慌啊,就叫我陈老伯吧。” “好,陈老伯。” 很快陈老伯就很专业的给唐云瑾拿了一套东西,鱼竿,鱼饵,钓鱼桶。 还很好心的把唐云瑾带到了个好位置,耐心道:“这儿是中上游,大鲢鱼比较多,还有一些大鲤鱼和鲫鱼,要是掉到了小苗苗,还请姑娘放生回去,小的没肉,没什么吃头。” “好,谢谢陈老伯,我知道了。” 说着,唐云瑾就开始坐在靠岸的大石头上,调整鱼竿,先往河里撒了一把鱼饵吸引鱼群,然后在钓鱼钩上挂上饵,往深处丢出鱼线。 珈蓝拿着铁皮桶装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