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乎两人命运,决定要去桃和镇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为了确保安全,苏轶云留了宁堂的几人做护卫,其他的人都让他们各司其职去。 “何必这么麻烦?”江倾人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他们要离开了,窜了出来:“钟壹几人不是很合适么?” 宁可疑惑地看着江倾人,钟壹几人是她花钱雇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约莫雇了三个月左右,这会儿契约并未结束。 “我的画还没收到。”江倾人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你家小夫郎可别跑了。” “你们要去哪?”出外采药的阮零也回来了,路过他们门边正巧听到了也凑了一下热闹。 “去,桃和镇?” 宁可也不知道现在局面怎么成这样了,原计划是她和苏轶云两人前去桃和镇的,结果现在浩浩荡荡的一堆人。 他们为了不惊动镇上的人,是悄悄地往镇外走的,奈何人太多了,还是让镇上的人发现了,愣是塞了一些吃食给他们路上吃。 “都被发现了,坐马车呗。”江倾人说完就见钟壹驾着马车来了。 马车很大,坐他们一堆人倒是不显得挤,只是宁堂的人都表示自己骑马,最后就只剩下了宁可四人坐在马车里了。 钟壹即将驾车走时,小声在旁边说着:“后边儿有人。” 江倾人甩着鞭子就要下车:“谁这么不长眼啊?” “步将军。” 江倾人收起鞭子坐了回去,瞥了宁可一眼:“找你的?” 宁可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步采菱并未靠近,看起来只是来送行的,随后关上车帘,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苏轶云紧紧靠在宁可身旁,阮零抱着自己的竹篓在琢磨东西,就江倾人无事可做,看了一圈,索性抱胸靠在马车壁上装睡。 这次算不上很急,赶车一直不急不缓的,宁可的晕马车症状倒是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微不舒服,但阮零给了她一个小瓶子,让她不舒服时闻一闻,果然好了许多。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苏轶云从宁可身边直起身。 江倾人也开始把手放在自己鞭子上,宁可也被这氛围弄得紧张了起来,不敢再动。 今日轮到钟壹赶马车,她停了下来,给宁堂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随后警惕地看着四周:“阁下何不现身一见?” “如此偷鸡摸狗算什么本事?” 这里距离桃和镇还有不到一日的路程,此处山脉较多,真有人偷袭的话恐很难杀出去。 此时,车窗旁发出了一道碰撞的声音,把宁可吓了一跳,苏轶云掀开一点车帘,就看到一只传信鸟飞了进来,停在苏轶云旁边。 苏轶云看了宁可一眼,小声道:“隐卫的。” 步采菱。 苏轶云把信取了出来递给宁可,宁可看了眼,确实是步采菱发来的报信,言翘逃走了。 他们本关押在牢里,但是一日去送饭的时候,不知为何迷惑了送饭之人骗的那人开了锁,让她逃了出去。 “今日这伏击,恐是言翘做的。”宁可看向阮零,言翘那里也许也有什么能控制人心神的药物,解药得看阮零:“言翘逃出来了。” “她倒是不死心,逃出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想来杀我们么?”江倾人哼了一声。 阮零闻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给每人发了一颗药:“这药也许能抵一阵子。” 话音刚落,四周开始出现白色的雾气,雾气散发得很快,渐渐地连马车内也开始出现白雾,明明江倾人她们就在对面,都有些模糊。 苏轶云揽着宁可,身体也开始紧绷起来。 “叮铃铃。”雾气中突然开始出现了铃声,听起来悠远,但似乎下一瞬间又在耳边。 “这铃声不对。”阮零率先清醒过来:“她一直没动,等的就是这个雾。” 阮零快速在竹篓里翻着什么。 宁可感觉自己意识又开始出现了浑浑噩噩的情况,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宁可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一道声音,这声音告诉她:“放轻松,这里都是梦。” 既然都是梦,顺着感觉走就行了,反正醒来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可。”苏轶云已经感受到了宁可的不对劲,忙地唤她。 钟壹在马车外也用穴道封住了两人的行动:“他们似乎失去了意识,只一直往前走。” “找到了。”阮零终于松了一口气,拿出了一个小型的编钟,用匕首直接敲了下,“铛”地一声瞬间掩盖了铃声。 宁可眼神也清明了许多,回应着苏轶云:“我没事。” “现下什么情况?”宁可问着阮零,对面的身影仍然有些隐隐约约。 “呵呵呵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阮零的位置传来。 “你不是阮零。” 宁可话音未落,苏轶云已经快速揽着宁可强行从马车上方冲了出去。 “言翘已经混入我们当中了。”此时阮零的声音从旁边不远处传来,但是雾气太重,无法看清楚她具体在哪。 “她在马车上。”苏轶云沉声应着。 “叮铃铃”的声音响得更为急促,钟壹原本看着无意识的两人恢复了正常,一喜就要去解开他们的穴道,哪知刚解开穴道的一瞬间,匕首朝着她的命门袭来。 钟壹反应极快地侧身,躲开了致命一击,但是胳膊上也被匕首刺伤,看了眼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啐了一口:“你就只会这些阴招么?” 因为这人是自己的同伴,钟壹打得畏手畏脚,但是对方却都步步杀招,只能且战且退,想办法把人定住。 “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言翘并不在意钟壹的说辞。 苏轶云听声辨位,顺着言翘出声的地方甩了几枚飞镖,却只听到飞镖钉在马车上的声音。 言翘并不在那里了。 “你们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