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活动轨迹集中在御膳房,侍卫营,后常去亦公子那。” 御膳房,出行方便,下毒也方便。 侍卫营,了解整个行宫的布防,出逃或者引人进来都方便。 这行为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来灭口这么简单了。 至于齐君亦,这个人。 宁可很少见到他,他也基本上不会往她这边凑。 平日里宁可出了什么事,除了必要情况他人绝对不会来宁可这,通常都是遣人送了礼物过来以表心意。 “现在他还在宫里么?” 步采菱道:“我们全部查了一遍,目前未发现异常,应该在上次御膳房采买时就已经出去了。” “我也已经让乔大人把巡逻布防换了个方案,防止他再进来。” 宁可点头,在安全方面对她们的安排是很放心的。 “我们去亦公子那看看吧。” 宁可起身带着步采菱去了齐君亦的寝殿。 行宫不算很大,还要安排一些重臣的住宿,所以寝殿不像是皇城中那样大。 这寝殿说是殿,只是比平常的房间大了些,中间放了一个屏风,屏风里是休息的地方以及看书的地方,屏风外则是会客的地方。 寝殿外有个小院子,这个小院子是公用的,有个石头小圆桌,院子里有一颗百年老树,枝丫正好遮在小圆桌上,在这里乘凉是极好的地方。 在不远处有个秋千,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这里虽小但布置得倒是比较精致。 宁可去的时候齐君亦在圆桌上,手里虽然拿着一本书,但是目光却没在书上,并没有聚焦。 程桑见状先出了声:“亦公子。” 齐君亦似乎仍然没有回过神,此时跟着齐君亦的小厮恰好拿着一件披风出了寝殿,见到宁可忙地跪了下来:“见过陛下。” 这声音把齐君亦从神思中拉了出来,有些慌张地从石凳上起来。 宁可向前一步:“不必多礼。” 齐君亦站在石凳旁,脸色有些苍白,道:“不知陛下驾到,我……” 宁可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没事,就是路过,想着许久未见阿亦,所以来看看。” 齐君亦拿着书的手紧了紧,才缓缓地坐了下来。 宁可对着跪着的小厮道:“你也起来吧。” 小厮拿着披风走到齐君亦旁边,先把披风给他披上,然后看了下石桌上的茶壶,已经没水了,忙地拿着茶壶去添水。 齐君亦看着空空如也的石桌,垂在一旁的手有些紧张地拉着披风,道:“让陛下见笑了。” 宁可看着这人这么紧张,只得尽量放缓声音:“无碍。” “近日在行宫中可还习惯?” 齐君亦嗯了一声:“习惯的。” “可有什么短缺?”宁可问道,“若有短缺可随时找程桑,帮你添置上。” 齐君亦握着披风的手越发用力,刚披上的披风明显在往下滑。 这么紧张? 宁可站了起来朝着齐君亦走去,齐君亦吓了一跳,手上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披风也被另一只手拉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齐君亦忙地跪了下来:“陛下恕罪。” 宁可走上前把披风和书捡了起来:“无事,你先起来吧。” 齐君亦缓缓地站起来,再小心地挪到石凳上坐下。 宁可把书放在齐君亦旁边,然后把披风递给他。 齐君亦讷讷地说了声:“谢陛下。” 此时小厮已经把茶壶拿了出来,给宁可和齐君亦先泡了茶放在桌上,才小心翼翼地挪到齐君亦旁边取过齐君亦手上的披风重新给他披上。 “这茶好香。” 宁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闻了闻桌上的茶。 齐君亦听到这话低声回道:“这茶,是母亲自己晒得。前几日托人从皇城中带来的。” 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忙道:“若陛下喜欢,可以拿一些去尝尝。” “阿亦这里若有多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齐君亦盯着正在冒热气的茶杯,听见这问话道:“有的。母亲带的比较多。” “说起来,我也许久未见过你的父母亲了。” 宁可喝了一口茶,作回忆状。 齐君亦没有接话,仿若茶杯上有什么花一直吸引着他。 宁可看了一眼继续道:“对了,前几日是你父亲生辰吧。” 齐君亦飞快地看了宁可一眼,见宁可目光不在他身上,才稍微放松了些:“我已经提前和父亲说过了。” “你想回去看看你父亲吗?” 后宫之人若没有特殊情况都无法擅自出宫的,齐君亦应该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他父母亲了。 齐君亦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一瞬,连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暖了一些,但很快便黯然下去:“不了吧。” 宁可有些不解,刚才看起来他是想见人的,但是为何突然又不想见了。 这人对着她也一直很紧张,宁可一直觉得自己亲和力很强的,不管是网络还是现世界,但是他却一直很怕她? 或许说不是怕她?而是怕靠近她?男女之防? 宁可试探地把手往齐君亦那里挪过去,只见距离他还有不少距离,齐君亦放在桌上的手就迅速收了回去。 宁可假装去拿了桌上的那本书:“你看的是什么书呀?” 宁可刚拿起来,齐君亦急匆匆道:“陛下,这,只是闲书罢了,没甚好看的。” 宁可拿着书的动作停在了半路上,齐君亦那架势似是想把书抢回去但是又不敢来直接抢。 宁可不着痕迹地扫了这书一眼,看封面就是普通的一本诗集罢了。 “阿亦平日里都爱看些什么书啊?” 宁可把书放下,就见齐君亦飞快地把书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覆在书上,似是在保护着书。 这书珍贵? 齐君亦道:“简单的一些游记,杂谈。” “阿亦倒是看得挺丰富的,不知可有什么趣事?” 齐君亦沉默了许久才道:“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