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躺在床上看着在桌案边画画的人,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不知道看了多久宁可慢慢地闭上了眼。 “真的好喜欢你啊,你真的好好看啊。” “那陛下认为谁最好看?” “当然是阿云啦!” “你曾说过最喜欢我,帝王心竟如此凉薄吗?” “既如此,生不同衾,陛下死则和我同穴吧!” 一把匕首朝着宁可的心脏刺来,宁可猛地睁眼。 “陛下,做噩梦了?” 宁可睁眼就看到梦中要杀她的人出现在眼前,忙地退了两步。 “陛下?”苏轶云疑惑地看向宁可。 宁可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梦中那被匕首刺过来的感觉着实有些真实。 “陛下被吓着了?” 苏轶云拿着一张手帕,慢慢地靠近宁可,然后用手帕轻轻地擦掉她额头脸上的汗:“能告诉我梦到什么了吗?” 宁可被这轻柔的动作拂去了梦中被人刺杀的感觉。 “赏花宴那天……” 宁可犹豫着,她好像还想起了一点赏花宴的事儿,但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陛下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苏轶云把话接了下去。 宁可:“是,是吗?” “是啊,但是陛下醒来后仿佛就不是很喜欢我了。”苏轶云那双眸子盛满了忧伤,“我一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惹恼陛下了。” 宁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她被下药了?她不是故意的? 这不是和那些喝醉了酒发生了关系怪酒的渣男一样了吗? “那画怎么样了啊?” 宁可顶着苏轶云的眼神硬转了个话题。 苏轶云去桌案旁把画纸和福石拿了过来:“已经画了一部分了,陛下看看。” 宁可接过画纸。 这个内容是宁可随意给苏轶云找的活儿,也只是走个流程随便看看罢了。 但是,宁可没想到这福石还真的有点东西。 苏轶云目前画了两种纹路,本来宁可只是随意看看的,但是其中一个纹路却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纹路是地图,而且是从学地理开始就认识的地图。 宁可仔细看了看另一个纹路,只觉得也有些眼熟,但是没想起这是什么。 看来,得找时间去一趟陨石坑了。 那里可能和现世界真的有关联。 还有柏公子,此人总感觉是不是也和现世界有一定关联。 “陛下,认识这画?” 宁可收回神思:“不曾。” “这画倒是挺有意思的,阿云果然不负画技了得的名声。 “这块坠子就先放在你这里吧。” 宁可还想看看其他的纹路是什么。 “谢陛下夸赞。”苏轶云垂下眼眸没再看宁可,而是看着手里的那块随着体温变化已经开始出现纹路变化的坠子。 握着坠子的手不由得变得紧了一些,苏轶云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受自己控制了。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了,醒来之后就已经不太睡得早了。 宁可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辰了,只得开口问目前房间里的唯一人员:“现在什么时辰了?” “五更三点了。” “那你在这休息吧。”宁可起床,“吾去书房处理政事。” “陛下不愿意和我同床吗?” 宁可匆匆下床的身影顿住,打着哈哈:“这不是你劳累了嘛。” “伺候陛下不累。”苏轶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这句话几乎贴着宁可的耳朵说出来的。 宁可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在耳边的热气。 “前几日,程主管还在叮嘱我们一定要伺候好陛下,争取早日诞下皇女。” 苏轶云说着又靠近了宁可一些。 “吾政事繁忙,此事再议再议。” 宁可说完从旁边下了床,就要往外跑。 “陛下。”宁可的手腕被苏轶云握住:“陛下让我来伺候你穿衣吧。” “程桑!”宁可叫了一声,听到程桑的应答后才松了一口气。 “有程桑就够了,阿云你休息吧。” 宁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手握住苏轶云的手,快速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苏轶云看着刚刚被宁可拍过的地方,眼角浮现出了笑意。 “陛下,是最近天热入睡困难吗?” 程桑看着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宁可试探问道:“需要再加一些冰块在殿内吗?” “倒是也不用。” 这会儿虽然是进入了仲夏时分,但是放些冰块在屋内也还能过。 “陛下。”步采菱手上拿着一大叠资料进来了。 “这是贵人们的资料?” “是的。” 程桑接过资料放到案桌上,资料分了十三卷,看起来是每一位贵人都有一份单独的资料。 第一份就是苏轶云的资料。 根据资料显示,苏轶云在四月主要是操劳赏花宴的事,其中还经历过去各大宫中被碰壁“刁难”的事儿,除了许安清以及凌扬离二人基本上极其配合他以外,其他的贵人或多或少因为各种原因延迟整理花卉册子及赏花宴相关事宜安排决策。 比如赫公子安赫虽然整理的册子虽然快,但是却杂乱让苏轶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理清楚这份册子。 再说亦公子齐君亦,每次找他商量事儿,他总是说这不行那不行,这赏花宴凭借他们没有办法办好的。 席公子席咺更是干脆,直接说他不会,明里暗里说苏轶云自己是能人,不用靠别人就能做好。 宁可看着这几个名字有些奇怪,她明明不不知道这几个贵人的名字,可总觉得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或听过。 宁可继续翻看资料,看到5月份赏花宴那日他进入寝殿侍寝。 侍寝。 这两个字再次拉回了宁可的记忆。 “那陛下认为谁最好看?” “当然是阿云啦!” “席咺呢?” “这人是谁,不认识。” “叶斯呢?” “好看。” “安赫呢?” “这人又是谁?” 脑子里闪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