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百无聊赖地撑着一只手看着台上正表演的节目,偶尔分点眼神给其他正在交谈的人,暗自吃瓜。 这赏花宴,说是赏花,其实倒不如说是个相亲宴。 难怪秋素薇在宁可来参加宴会前千叮咛万嘱咐,别只盯着美色看。 女皇参加的第二次赏花宴上就直接带走了两个人,第一次没有带那是她还不知道赏花宴的本质。 后宫中十三贵人除了苏轶云和许安清是秀男出身,凌扬离离公子是邻国靑云国讲和时送来的,叶斯叶公子及容行之容公子为女皇在出游时遇到带回来的人,其余人全是赏花宴上带走的。 基本上每一次赏花宴都会带走一两个人,传统惯例从未改变过。 这也是韩怜表演后程桑问宁可要不要留人的原因。 不过说起来,这一次的赏花宴质量不是很高,宁可想了想,感觉好看的都在自己后宫里了,所以此次不留人理由倒是正当。 秋素薇反而以为女皇改邪归正了,看着倒是有要开始理政的意思了。 宁可看着旁边有一对似乎要成了,看起来郎情妾意的,倒是挺好玩的。 宁可伸手拿着茶杯刚要喝茶,就听程桑小心提醒道:“陛下,这茶杯里没水了。” 还不等宁可说什么,就看到侍女端着一壶酒放在案桌上。 “陛下,此酒是母国特有的果子制成的果酒,清香甘甜。” 凌扬离清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前几日母国使臣来觐见陛下,顺道带了些果酒来。” “今日特地给陛下尝尝鲜。” “使臣什么时候来过?”宁可微皱眉,想问秋素薇,发现秋素薇在下方坐着,只能问旁边的乔宛风了。 “五日前,陛下您说要修养,暂时不接待外人。” 这么一说宁可倒是想起了这事儿,但是当时没怎么注意听是什么人,只一句打发走了。 宁可回过神,笑道:“阿离有心了。” 宁可没注意到这个称呼一出,场上的贵人们都神色各异。 程桑给宁可倒了一杯果酒,刚倒出来就果香扑鼻,沁人心脾,不像酒倒像是一种饮料。 宁可抿了一口,确实甘甜,整个人的神态都变得舒适了。 凌扬离见宁可喜欢,微微笑了笑:“陛下,此酒是有一定后劲的,勿贪杯哟。” 最后这句勿贪杯显得有些俏皮。 宁可再喝了一杯后冲着凌扬离笑了笑:“阿离别是舍不得家乡的果酒吧。” “陛下爱喝,阳麟殿随时恭候。” 宁可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提议,随即再喝了一杯。 程桑拿着酒壶忧心忡忡:“陛下是不是喝得有些多了?” 宁可揉了揉眉心:“好像是有点,感觉有些困了。” “陛下可是要先休息下?”宁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但是总感觉眼前有些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 宁可还记着她不在自己的寝殿里,在外需要注意一点女皇形象,微微点头表示自己需要休息。 宁可感觉自己点了头还是说了什么,就感觉有人扶着自己往外走。 “陛下还能走吗?” 宁可好像说了句什么,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腾空起来,然后闻到了一阵花香,不知道是什么花香,就觉得很好闻。 这味道让宁可想要靠得更近一些细闻,便更靠得近了一些,鼻尖还动了动,仿佛这个东西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不够柔软了。 宁可不太喜欢硬硬的东西,拿着手戳了戳,想让它变软一些,哪知道变得更僵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可感觉好像有些意识了,喉咙有些干,想要开口叫人就听到好像外边儿有声音在吵。 “你可知擅闯陛下寝殿是何罪?” 这似乎是程桑的声音。 “是陛下召我来的,不信的话,让我进殿就可见分晓。”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是韩怜的声音。 “陛下原来喜欢这样的人吗?” 宁可抬眸看向拿着一个茶杯走向她的人:“阿云?” 苏轶云坐在床边扶起宁可,把茶杯放在宁可嘴边:“陛下是不愿意见到我吗?” 苏轶云待宁可喝完水之后,拿起茶杯走向茶桌:“无妨,我知道的。陛下恩泽,泽被苍生。” “等等。”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舍不得他离开。 宁可挣扎着下床,想要拉住往外走的人,却因为喝了酒还未完全清醒,身体是软的,眼看着就要直直摔下去,却被一双手抱住了。 “陛下,小心。” 宁可死死拉着苏轶云的袖子:“别走。” 苏轶云看着拉住袖子的人:“陛下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的。” 苏轶云把宁可扶起来让她躺好,但是因为宁可拉着他的袖子,姿势不方便只能半躺着陪着宁可。 “你真的不走?”宁可不放心地看着苏轶云。 “嗯不走。” 外边儿吵闹声越来越大声,吵得让宁可开始烦躁。 “外边儿吵什么呀?”宁可冲着门外开口。 程桑隔着门口回道:“陛下您醒了吗?韩公子说是得您召见要进寝殿,您看是否要召见?” “陛下有佳人相约,就不打扰陛下了。”苏轶云说着就要床上起来。 “不见不见。” 宁可说完就听见韩怜大闹着想要强闯进来,但是后来突然就没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乔宛风打晕了。 不过宁可不在意,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轶云:“你还走吗?” 苏轶云突然笑了起来,一只手想要碰碰宁可的头,但想起了什么停在了半空中。 宁可见状主动蹭了上去:“真的好喜欢你啊,你真的好好看啊。” “那陛下认为谁最好看?” “当然是阿云啦!” “席咺呢?” 宁可皱眉:“这人是谁,不认识。” “叶斯呢?” “好看。” “安赫呢?” “这人又是谁?”宁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