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道:“我知道领着曹元过来,会揭开白馆主心中的伤疤。可这件事,已经郁结在白馆主心中多年,恩怨一日不解,一日便是心结。我曾答应过白馆主,要帮白馆主抓到莫清颜,可如今,莫清颜被曹元藏了起来,也只有他知道莫清颜身在何处。”
“白馆主,曹元我已经带来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欠你的人情,也算是还上了。”
鬼婆看向白若仙道:“馆主,既然陈门主这么说了,那您还犹豫什么?亲手杀了这老贼,报仇吧!”
白若仙看着曹元,咬牙切齿。
可她却根本无法下手。
因为,她曾是孤儿,是曹元将她从歹人手中救下,还将领入血元剑宗,收为弟子,传授剑技。
没有曹元,她早就死在歹人手中了。
但恩情归恩情,抵不了恨意。
但让她杀死曹元,她也做不到。
她心里最恨,最想杀的人,其实是莫清颜。
因为当年布局害她的人,正是莫清颜。
这些,当年她在像陈越说起自己往事的时候,已经说过。
“曹元,你对我做过的,我就当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可莫清颜她必须死!告诉我,她在哪里!”白若仙怒红眼眶道。
曹元轻叹道:“当年之事,错不在清颜一人。既然你已饶过了老朽,那老朽现在就用这条命,替清颜向你赔罪。若仙,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也放下,好好的过好余生吧!是师父对不起你!”
说着,曹元右手猛然聚齐一道浑厚剑元,对着脑门子就是拍去。
陈越神色一黑,说好别寻死,这老头怎么不听劝呢!
嗡!
陈越气息一腾,瞬间将曹元禁锢起来。
“陈门主,请老朽去死吧!”曹元颤声道。
鬼婆怒道:“陈越,你拦着他作甚,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白若仙咬牙道:“曹元,你也不用做戏了,就算你真的替莫清颜死,我若寻到了她,还是会杀她!我和她之间的恨,只有一方死去,方能解除!”
“陈越,你带他走吧,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你能将他带到我面前,你欠我的人情,也清了。”
“鬼婆,送客。”白若仙说完,便背过身去。
陈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曹元离开了。如今天阴教未灭,曹元确实还有活着的价值。倘若以后遇见了莫清颜,我还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将她提到白馆主面前。”
白若仙没有说话。
陈越提起曹元,便是飞身离开。
“馆主,多好的机会,你真的该杀了那老贼的。”鬼婆恨声道。
白若仙冷沉道:“莫清颜不死,杀他又有什么用。最该死的是莫清颜!”
鬼婆哼声道:“这个陈越,分明就是陪着曹元来做戏的,也是可恶。”
白若仙道:“他能将人带到这里,已然不错了。血元剑宗的皇座,也不是想领走就领走的。即便未尽其心,也已尽义了。换了旁人,以当年我对他的那点微薄支持,谁还记得那些承诺?”
鬼婆默然不言。
以陈越今时今日的地位,白若仙当年送出的那枚玄空戒,的确不算什么了。
“我只是没想到,曹元宁死也要护着莫清颜。她这样的恶人,凭什么可以得到这样的爱护?”白若仙恨声道。
如果曹元听到白若仙的疑问,兴许回答白若仙。
莫清颜的确不是个好人,可她却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男人很好的好女人。
莫清颜满心只有曹元,当年设计陷害白若仙,也是害怕白若仙向墨莲告密,从而害了曹元。
这是人性的一种偏爱,而曹元,也回应莫清颜以慷慨。
虚空中,曹元问向陈越:“我们就这么走了,你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陈越淡淡道:“如果她亲自出手要杀你,我是不会阻拦的。但她没有出手,你就可以活。”
曹元愕然:“可你不是跟宗主保证过……”
陈越淡笑道:“保证也得有个先后不是?不过,我知道她多半不会向你出手的。在她心里,虽然恨你,但一直也念着你对她的救命之恩。曹元,你当年所做的事情,真的很混蛋。你毁了这个善良女人的一生。”
只因白若仙和陈越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陈越才会将杀不杀曹元的决定,交到白若仙的手里。
倘若这种事发生在陈越身边人身上,陈越在血元剑宗就会杀了曹元,连这一趟都省了。
在任何人心里,关系都有着亲疏远近。
“曹元,别让我知道莫清颜在哪,否则,她就死定了,知道吗?”陈越冷冷的看了一眼曹元。
曹元神色一震,道:“老朽明白。”
曹元知道,莫清颜以后只能见不得光的活着。
刚到赤霞峰附近,陈越便收到墨砚血的圣音:“陈门主果然是个重诺之人。如此,墨某也算欠你一个人情。”
陈越传音笑道:“欠我的人情,可不好还。”
墨砚血淡淡道:“以后在对付天阴教这件事上,墨某听凭调遣,如何?”
“哈哈,墨宗主是能看透人心啊!如此,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