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血点头道:“曹元在宗内,怎么了?”
陈越微笑道:“我想与他一见,不知是否方便?”
墨砚血眯眼道:“你该不会觉得他和天阴教也有关系吧?”
陈越道:“墨宗主不要想多了,就是闻名已久,想要当面聊两句而已。”
墨砚血脸皮抽了抽,曹元在外面的名声,可没那么好听……
“老夫领你过去。”墨砚血道。
肖莫如追问道:“陈越,那我们几时出发?”
“明日一早,想来墨宗主不介意我在血元剑宗住上一宿吧。”陈越笑道。
墨砚血道:“没问题,一会便让人给你安排。”
说着,墨砚血朝着院外走去。
陈越对着肖莫如作了一礼,跟着墨砚血离开。
没多久,墨砚血便来到了曹元的院外。
他的眼神,有些黯然。
自从墨莲死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墨宗主,墨莲是您亲手杀死的吧?”陈越站在墨砚血身后,问道。
墨砚血眼神一颤,哼声道:“没有的事,老夫岂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陈越笑了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有些事,谁不想明说。
在那时候,墨莲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与其让她接受联盟长老不间断的盘问,影响到整个血元剑宗的名声,墨砚血痛下狠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有可能的。
“曹元,陈门主要见你,你招待一下。”墨砚血道。
院中,一人匆匆走出,正是曹元。
“小婿见过宗主。”曹元忙道。
看到陈越时,曹元的眼中掠过一抹讶然。
陈越微笑道:“曹皇座,别来无恙啊!”
“啊?老朽与陈门主见过吗?”曹元讶然道。
陈越笑了笑:“曹皇座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两年时间,便没有印象了吗?”
曹元摇头道:“老朽当真不记得何时与陈门主有过照面了。”
墨砚血眉头皱了皱,问道:“陈越,你几时见过的他?”
陈越唇角微扬:“也许是认错人了吧!”
“墨宗主,我和曹皇座单独聊聊,您忙着去吧!”
墨砚血脸皮一抽,这到底还是不是他的血元剑宗了?怎么哪里说话,都要支开他?
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墨砚血还是说道:“曹元,一会聊完了,你领陈门主到我院中去,今晚便在我院中招待陈门主。”
“好。”曹元恭敬应道。
墨砚血转身离开。
陈越微笑朝着曹元的屋里走去。
曹元眼神微沉,跟着入内。
进了屋子,曹元连忙给陈越倒水。
“陈门主,不知你找老朽究竟所为何事?”曹元一边笑呵呵的递上茶水,一边问道。
陈越接过茶盏,微笑问道:“莫清颜还好吗?”
曹元眼神闪烁了一下,道:“这个孽徒,早已被逐出师门,如今是生是死,老朽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陈越笑道:“曹皇座,明人面前,就不必说暗话了。当年你横空一剑,逼我放了莫清颜,虽然你气息掩盖的极好,但我还是记住你了。当年你强我数十倍,你没有取我性命之意,今日|我也不会为难你。”
曹元目光闪烁,有些不确定陈越是不是在诈他。
按理说,以陈越当年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他的气息。
可陈越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又让他很是迟疑。
“在来血元剑宗之前,我去过极剑宗。樊王拒不承认他勾连天阴教,所以我当着周无极的面,剥离了他的灵魂,将他的所有记忆公示于人前。他那漫长的一生,做过的所有事情,俱都被人所知。难道曹皇座也想落得和樊王一样的下场吗?”陈越玩味的看着曹元道。
如今的曹元,也只是武皇境七重罢了。
这般修为,在陈越面前,已是随手可捏。
曹元脸色变了又变,没想到陈越竟是如此狠辣,竟然当着周无极的面前,剥离了樊王的灵魂!
他脸上,忍不住浮起汗珠来。
“曹皇座的记忆,应该比樊王的记忆更精彩吧?比如说,当年的莫清颜,还有当年的白若仙……”陈越笑道。
“你别说了。”曹元咬牙道,“没错,当年在青虹城外,救下莫清颜的人,正是老朽。但曹某和天阴教绝无关系!曹某只是……只是放不下清颜而已!”
陈越眯眼道:“那莫清颜现在何处?”
曹元摇头道:“老朽不会告诉你的。如今的她,已经脱离了天阴教,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还请陈门主能够网开一面,饶恕了她。老朽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罪过!”
陈越笑道:“曹皇座对莫清颜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墨莲恐怕都没有这个待遇吧?”
曹元咬牙道:“事到如今,老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墨莲与我,虽是夫妻,可我们二人之间,早就没了情分。她与李代天的那些事情,老朽也是知道的。她若不是宗主的女儿,老朽与她早已和离了。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一个男人,她的冷漠,她的羞辱,足以让一个男人陷入深渊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