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街,也不过是凌晨一点。
陈越轻轻推开木门,溜回了房间里,开始了一夜的修炼。
一晃,又是七天过去。
这一日,雷家鸡飞狗跳!
因为东武商会撤销了对陈越的通缉,钱阳之女钱生金自然暴跳如雷。
可她不敢找东武商会说事,只能把脾气发在了雷家家主雷律的身上。
“雷律,我爹的仇,东武商会那帮人可以不追究,但你不能不追究!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爹的女婿!你得替我爹报仇!”雷律的书房里,钱生金又哭又闹。
雷律低沉道:“那陈越早已躲得没了踪影,我又如何寻他去。再说了,东武商会忽然宣布不追究陈越的责任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雷家若在不明究竟的情况下动这陈越,只怕会惹来什么麻烦。”
钱生金一听雷律有不想管的意思,顿时尖叫道:“麻烦?我爹都被那小贼给杀了,你还怕麻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爹怎么说也是你半个父亲吧!你就这样对他?亏我还给你生了三个儿子!雷律,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够了!”雷律猛然一喝,气怒的喝声,震得钱生金身躯一颤。
“你……你吼我!雷律,你竟然吼我!我爹给你们雷家穿针引线介绍了多少笔生意,如今他死了,你就吼我?雷律,我算是看清你了……”
啪!
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钱生金的脸上。
钱生金的身子转了两转,方才跌倒在地,嘴角都挂出了血水。
钱生金惊恐着双目,瑟瑟发抖,面对雷律那双忽然赤红起来的恶狠眼神,她一时吓得不敢再出声了。
“钱生金,你看清了我,你以为我就没有看清你吗?以前,因为你爹还在,所以有些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今,你已经没了半点价值!若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日?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撒泼打滚,你没这个资格!”
“滚!”
雷律一声凶喝,吓的钱生金眼皮一颤,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书房。
虽然雷律没有明言,但她听懂了雷律的意思。
原来,她在外面的那些事情,雷律竟然早已知道……
回到房中,钱生金深吸几口气,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该死的混蛋,竟敢打我!”
“好,我没有了价值,你就想抛弃我是吧!那我就让你们雷家,彻底完蛋!”
钱生金眼中生出一抹恶狠来。
次日下午,钱生金朱唇青眉,妆容精致,悄悄离开了雷府,出了城。
城外三里岗,风月亭。
一人青袍而立,头上带着斗笠遮面。
“云大哥!”钱生金声音一颤,冲进了风月亭里,将头戴斗笠之人背后抱住。
噗嗤!
然而,谁也没想到,一柄短刀,却是从钱生金的腹部穿透了进去。
“啊!”
钱生金惨叫一声,一把推开头戴斗笠之人,同时掀开了对方的斗笠。
“刘……刘泰!怎么会是你!”钱生金一边身形急退,一边惊呼叫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和云逸私下见面的地方,竟然会碰上刘泰!
而刘泰,更用刀捅了她一刀!
刘泰坏笑道:“雷夫人,不好意思了,家主让我来送你一程。”
钱生金眼眸惊缩,骇然道:“什么,是云逸要杀我!他……他为何要杀我!”
刘泰不屑道:“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家主玩腻了吧!你要不是雷律的大夫人,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命。可惜,你是雷家夫人,那就留你不得了。毕竟,家主现在还不想对雷家动手。”
“雷夫人,上路吧!”
“不……”钱生金惊恐大叫,捂着流血的肚子就往后跑。
可惜,她还没有跑出多远,便被刘泰追上,数刀加身,血流一地而死。
随后,刘泰将她的衣服剥了,嘿笑着捏了几把后,又将她身上值钱的饰物和钱财,全都拿走了,伪装成了劫财劫色的模样,这才远去。
很快,雷家大夫人钱生金在城外踏青,却不幸遭遇劫匪所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云阳城。
丁荨来铁匠铺串门子的时候,将这件事也告诉了陈越。
“我听小道消息说,那钱生金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还是光着身子的,这是又劫财又劫色啊!陈越,你老实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啥?!”
原本当听故事一样听着的陈越,被丁荨这么一问,顿时惊停了手里的打铁动作,瞪大了眼睛。
“噗嗤!”
丁荨见陈越这样子,顿时笑喷了,捂着嘴里依旧忍不住笑意的说道:“我终于从你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你这么吃惊干啥,我可是听说,那钱生金虽然徐娘半老,但还是有些姿色的。”
陈越无语道:“这种玩笑,还是别开在我的身上。我若劫了色,必不会再杀人。我若要杀人,就不会去劫色。”
丁荨悄声道:“我知道。上回那苏浅就打算用美色保住一命呢,她那样年轻貌美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