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一定要他看看我们醉春苑不是好惹的。”
醉春苑之中的打手们从四周围了上来,将这位兽族的少主挡在了身后。
秦炎站在原地,摸紧了手中的玉佩,低嗤了一声, “一群蠢货!”他看着不远处抱着猫咪离开的黑衣男人,伸手将挡在身前的人挥开向前快跑了两步, “等等,你别走!”
白司祈只是微微侧目将身后的金狮子看了一眼,便带着猫咪拂袖离开了。
秦炎的手中只摸到了对方的半截衣角,就抓空了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微微有些失神。
在兽界想要成为一个王者,就要通过层层选拔,历经极为严苛的训练,在这个过程之中达不到标准的幼患就会被整个家族淘汰,成为一个失败者。
狼群撕咬的洞窟之中,血腥弥漫。
那时候秦炎以为他会死在那片狼窝之中。
昏暗的环境之下,被血濡湿的双眼微睁,他却是看见了一个白衣胜雪如神仙一般的人类站在眼前他救了他,还治好了他的腿。
他们兽族最懂得感恩,他没走,而是给人带路,让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那是秦炎第一次看见那人极为温柔的一面。
明明是危险随处可生的密林,可那人却是不惜耗损修为抱着那孩子在林子里哄了对方一夜。
一首安魂调从他的口中,显得温柔而又强大。
那一刻,秦炎承认,他是妒忌的。
他妒忌那个被人捧在手中的少年。
后来,他踩着同族的血成为了兽族的少主。
第一时间就是通过族内遗留下来的上古阵法去了人界,他找上了无妄山,可那人却不在。
守山的小童子告诉他。
他们的仙尊陪着自己新收的小徒弟下山游历去了。
秦炎: “多久回?”
小童子: “那就不知道了。”
小童子: “尊上向来随性,少则三五年,多则一百年都有可能的。”
秦炎摸紧了手中的玉佩。
小童子朝着面前的兽族少年看了一眼,“要不您把玉佩留下,等仙尊回来了,我就帮您代为转交?”
秦炎本来想说好。可当手伸出去,却还是抽了回来,将玉佩握在了手中, “不用了。”
秦炎: “等他回来了……”
秦炎收紧了指尖,“也不用告诉我来过。”
小童子: “啊?”
秦炎走了。
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他回了兽界,再未去过人界。
后来他渐渐明白……他的存在或许只是对方人生之中一个过客,顺手而为罢了……
可是为什么会不甘。
会……
想要再见人一面。
秦炎将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抽了出来。他将自己掌心摊开,视线中就看见掌心碎裂的玉已经拼凑不出原本的模样。
就像是四周坍塌破碎的建筑仍在。
可一切不过是梦中恍然一隅,镜花水月,终是一场空。
四周的风突然变的沁冷。
祁慕白从白司祈的臂弯钻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正行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无光,无物,却似混沌。
不仅如此,周遭除了风,还飘荡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那些东西从身侧呼啸而过,口中带着鬼厉的尖啸声。
这是……
白司祈将脚步停了下来,“死地。”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睛。
因为有上个直播间的先例在,让祁慕白对死地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地方与其说是死地,倒是不如说成是执念之主,未开拓之地。
人的灵魂死后会变得浑浑噩噩,就算是执念深的鬼,记忆之中残存最清楚的也是他执念最深的地方,最深的事情。
所以在执念之中,世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除去执念之地之外,所有的一切地方都是混沌的,这就是所谓的未开拓的死地,它充满了未知,变数极大。
祁慕白沉思了片刻。就在这时,跟在一旁的大猫突然出声,“你刚刚出来的时候想的是哪?”
白司祈挑眉,“鸣沙都。”
恶魄: “。”
这黑咕隆咚的一片是鸣沙都????????
祁慕白伸出爪子捂住了脸。
白司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 “看来,在拿花之前还需要先开个荒。”
祁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