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似是将周围阴冷的空气给驱散了一些,而后带了一点暖意。在那明亮的光亮起的那一瞬间,祁慕白本想抬手去挡着那光,哪知身侧的白司祈却先一步走上前将手挡在了他的眼前。
【苏慕知道小白眼睛不好,一看见火光就帮人挡了。】
【他时时刻刻都将小白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呜呜呜我真的哭死。】
火光灼燃,烧灼着那些水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刺眼的光亮被遮挡,祁慕白的长睫轻颤,将那本是已经抬起的手慢慢放下。
半晌,他盯着那近在咫尺的手掌,喉间滚动,微微有些喑哑的声音吐出, “好了。”
白司祈垂眸看着眼前的人,朝着不远处的光看了一眼, “还有点亮。”
祁慕白: “我不看那边。”
白司祈将手从对方的眼前放下。祁慕白微微抬起眼,就看见那杵在眼前的人并没有没走开,而是挡在他身前,身后那耀眼的光亮就这样被人拢在身后,半丝也窥探不到。
祁慕白拢在袖中的手指微曲。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几个人面上皆是一喜, “成了。”莫浮生也将眼前的书挥去,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 “看来是能挡一阵子了。”
从始至终,只有庄宴一个人没有说话。
那位庄副厅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此时就站在那火光的不远处。他手指摩挲着那伞柄,盯着眼前的能熊大火看了半晌,拢在光亮之中的一双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染了一抹复杂之色。
祁慕白从对方的背影之中看出了几分孤寂。他抽回目光,微微抬眸冲着立在身前的人问出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庄宴有点不对?”
站在身侧的白司祈此时听着祁慕白凑到跟前的低语,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是有那么一点。”
祁慕白扬眉,“你看出来了什么?”
白司祈沉吟了片刻出声道: “这人好像比之前沉默了一些。”
祁慕白一脸嫌弃的朝着身侧的人看了一眼, “你盯着人看了半天就看出来个这个?”
白司祈: “难道还不够吗?”
白司祈轻笑了一声, “一个人在自己已经参加过一次的直播间里突然变得有些沉默,你猜这是为什么?”
因为……
祁慕白的一双眼睛瞬间眯起了起来。
大火在面前烧起来的那一刻,尹寻风就将他那只受伤的手收回。手上的伤因为刚刚的动作伤口又给崩开来,伤口牵动让尹寻风疼的皱紧了眉头。
为了一个苏慕。
祁慕白竟然伤了他。
尹寻风低咒了一声,他朝着那被拦在大网之外的水蛭看了一眼,快步折返了回去, “这网撑不了太久,需要尽快想个办法从这里离开。”
侯林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染了一丝微醺的声音出声道:“这四周平台之下只有雾……”
“谁说只有雾?”
祁慕白将思绪抽出朝着身后渐渐驶来的大船看了一眼,“那不是还有一个大家伙吗?”
船?
可船……
谁会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尹寻风一边重新缠着手上的纱布一边冲着祁慕白冷哼了一声,“祁慕白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刚刚不是说这两边都有问题吗?现在又让我们上船岂不是让我们送死?”
和尚亦是有些担忧的朝着那大船看了一眼, “这船来的的确十分诡异。”
白司祈转过身来,“几位难道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微沉的嗓音在四周响起,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个地方是待不了了。
现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从平台出去之后退回到那大雾之中,要么就是上到这艘大船上。
和尚朝着身后的大雾看了一眼,“阿弥陀佛,贫僧以为既然我们来时的路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稳要起见的话,倒是可以先退回到这雾中,等到这些水蛭退回去之后,我们再另想办法。”
侯林打了个哈欠走上前, “我认为不要。”
尹寻风: “闪开闪开。”
尹寻风从几个人身前走过,向前走了几步将脚步停在了台阶之上,他朝着远处望了一眼,出声道: “看身后这雾的浓郁程度,应该一时半会儿散不了,这船又没来,实在不行先进去,不行再出来。”
祁慕白站在原地笑了一声,“诸位难道都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祁慕白: “黄泉路上走,不走回头路。”
和尚: “祁施主的意思是?”
祁慕白声音一顿再次出声, “这地方邪气的很,就算我们现如今退回这大雾里,那么你们谁能保证我们退回去的就是当初来时走的那条路呢?那如果不是,这么大的雾里,可不知道会藏着什么玩意,到时候迷
失在里面,再想出去恐怕就难了。”
祁慕白一句话让几个人面色一变。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庄宴走了回来,沉声道: “上船。”六个人当中只有庄宴真正的参加过这个直播间,此时在加上对方审判厅的身份,他的话一出,本来还想出声的几个人皆没了声音。
就在这时,侯林抬起头来。他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问出声来,“你们当年也遇见了这艘船?”
庄宴:“是。”
祁慕白挑眉。
庄宴朝着眼前的几个人看了一眼,“祁先生刚刚说的话在理,这大雾之中绝对不能走,至于这船……”庄宴:“直播间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东西,这船上一定另有玄机。”
就在侯林想要追着人再问出声的时候,立在一旁的白司祈走上前,“想必几位来这都是因为那个人吧。”白司祈: “既然现在我们双方都遇见了相同的情况,不如先看看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