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颗蛋再给我瞧瞧。”
祁慕白将蛋重新接到手里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刚刚还不怎么老实的蛋,此时变得十分的安静。被他双手抱在手里时,几乎让他感觉不出这蛋是一个灵物。
祁慕白看不见,但白司祈却是一眼瞧见了那蛋上的异常。他走到祁慕白身前,手指从蛋上拂过,“印记淡了。”
这个印记是一个单向的契约,淡就证明这蛋中的灵力变稀薄了,以至于让他的契约几近失效。若是这蛋死了,他的印记就会彻底的消散了。
祁慕白想到了刚刚那一幕,想到了手上被这蛋治好的伤。
想来。这小东西怕不是为了讨好他,将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灵力都给他用了,以至于自身灵力稀薄无法维持,又陷入到了原本的沉睡。
祁慕白沉思了片刻,而后手指微动将自己的灵力又输送进去一些, “现在呢?”
白司祈: “亮了一点。”
祁慕白嗤了一声,“果然是个贪吃的东西,跟那只人皮鬼一样。”
祁慕白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脑子里就想到了那只咋咋呼呼的人皮鬼,以至于那本是拢在心头要将这蛋给宰了吃的念头突然淡了淡,随后反而是又朝着那蛋里多输了一点灵力。
白司祈看着那蛋上的印记重新亮了起来,将手从蛋上抽了回来。面前的人,到底还是心软。
也是,若不心软。当初他也不会被人捡回山,也就不会留在对方身边三百年。
两个人此时站的有些近,屋内的柴火烧灼的正旺。火光灼烧,昏黄色的光拢在两个人的身上,显得屋内染了几分柔和暖意。
而两个人中间是被淡金色的灵力包裹着的蛋,那蛋此时就像是受到了母体滋养似的,那股子温暖的感觉让它在祁慕白的掌心之中动了动。
活过来了。
祁慕白停了手。
虚弱之后的再次苏醒的蛋,不知道是疲急了还是怎么的,整个一—颗蛋懒洋洋的窝在祁慕白的怀里死都不想动弹,这模样简直跟祁慕白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
白司祈盯着面前这一大一小,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隔间之外就传出来声响。那声音小,但胜在多,堆叠在一起就变得密密麻麻的让人眉心暨起。
祁慕白拢着怀里的蛋,抬起头问出声,“什么声音?”
白司祈: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
祁慕白嗯了一声,坐在原地逗弄着怀里的蛋。而白司祈则是从隔间绕了出去,脚步停在了屋内光源的边界,再向前则是黑暗笼置着的另外近一百多平米的空间。
在祁慕白睡觉的时候,白司祈将整个密室转悠了一圈。但这个密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整体的布局有些奇怪,除了地上的蛋之外,整体人活动迹象只有隔间附近,而其余的一百来平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看上去十分的空旷。
而此时,石屋地面上放置着的大小不一的蛋,几乎已经全部破裂。
站在边缘看过去,那些拢在黑暗之中的像是皮球大小的白色蛋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黑色的裂隙,裂痕也就算了,但如果仔细去看的话还可以发现,有的蛋随着裂隙越来多多甚至已经破开了一个洞,那洞黑默羧
的,最大的可以达到两个手臂粗细的大小。
未知的黑暗空间往往会给人带来未知的恐惧,直播间外的观众甚至开始纷纷猜测一会从这洞里到底是会伸出来一只手,还是会流出什么血。
紧接着有粘稠的汁水从那破碎的蛋壳之中流了出来。
众人一愣。
紧接着盯着那黏糊糊的东西开始默默的祈祷,只要是个人形,怎么也都比蛇来的更好……
原因无他。
实在是这个生物让人单是想到就让人不寒而栗。
直播间外的众人被吓得够呛,直播间内白司祈的目光从那些破碎的蛋上扫了一眼就没什么表情的蹲下身将手边那几只已经被他打碎的蛋捡起来看了看。
按理来说直播间内的场景只会是同一个时间反复不停的重复,也就是说这些蛋应该是同一个时期留存下来的东西,所以一个蛋能做蛋花汤应该所有的蛋都未成形。
但是现在,整个石屋之中的蛋壳全部破碎,抛去外界因素,只能是里面的东西正在破壳而出。
也就是说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摆放在这里的蛋一瞬间全部成了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仔细推算了一番时间,就会发现时间唯一的重合点,就是屋内刚刚那颗蛋在给祁慕白疗伤的时候。
换句话说就是在屋内那颗蛋动用了灵力的同时,引动了屋外这些蛇蛋发生了质的变化。是灵力。而月是…
白司祈的眸子瞬间眯起。
那颗蛋里面到底藏了个什么东西?
此时就连白司祈都有些好奇。
不过现在需要先解决了眼下的事情。
白司祈将手里的那些蛋壳丢在地上,而后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将目光重新落在了眼前那些生长出裂纹的蛋上。
果不其然,在他盯着那些玩意看了大约几分钟之后,就看见有一条蛇尾从洞中伸了出来,那蛇尾很粗,大约有腕臂粗细。
随后,一个两个三个……
沾染着粘液的蛇身就从蛋中爬了出来,在黑暗笼置着的石屋之中吐着信子,模样看上去十分的狰狞恐怖。
【我果然是看不了这个东西,又丑又可怕,呜呜呜晚上怕不是要做恶梦了。】
【+1,一条我都害怕,现在这么多蛇,密恐都要犯了。】
【看见这个,我现在甚至觉得之前那个房间里的人皮俑都和蔼可亲了不少。】【人皮俑明明好看了一百倍!!!】
一群人将蛇吐槽完,随后就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从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六个小时了,两个人进到这里是不是还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