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我们上了条贼船。”
“草,你还真别说,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你说要是那祖宗跟我们是一队的,那直接拿道具杀了神明我们不就直接出去了?但现在却还要去搞定什么执念。保不齐咱们一直猜不到的那个‘内鬼”就是………”“那么问题来了,另外一个‘内鬼”是谁?”
夜色深重的寺庙里,三人组猫着腰躲在一侧角落里嘀嘀咕咕,在叶启明的话问出去之后,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视线齐齐的落在了不远处,正站在门外交谈的两个人身上。
风中,祁慕白一身白衣掠举,姿态倾华,而那位大祭司一身黑衣,似是与身后苍茫夜色融为一体。
一黑一白,活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黑白无常。
有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在三个人的心里冒了出来……
杜洪: “卧槽卧槽,不是吧,另一个‘内鬼’难道是……”叶启明伸手一把按住杜洪的头,“嘘,你要是害得那两个祖宗完不成任务,我们都得噶。”
杜洪脸色一白吓得赶忙捂住了嘴。
完了,彻底完了。当初身份不同的时候,他们就担心,万一运气不好,‘人’的身份被这两个祖宗拿了怎么办,结果好家伙,在这等着他们。
这两个人强强联合。
这副本不是要炸,是要被炸上天。
三人组现在开始庆幸昨天没有拒绝。
要不然恐怕……
“不过,双方阵营真的能都完成任务出去吗?”
“嘘,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叶启明将头探出去一些,朝着那两个人的位詈挪了两步。然而不知道是离得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祁慕白与陆修两个人的话断断续续的夹杂在风中,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执念,什么壁画,组在一起倒是让人一个字也没听懂。
“老叶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
“有点远。”
“你就不会再往前一点吗!”
“再往前要暴露了,你是不是傻!”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站在最下面的杜洪脚下一软,几个人就是叠罗汉似的‘扑通扑通’栽倒在地上。
空气突然有一瞬间的宁静。
祁慕白将视线从三人组的方向抽了回来,唇畔染了一层浅笑。
银铃声跌跌撞撞的晃入耳间,抱着手臂靠在一侧阴影之中的大祭司看着祁慕白开口道: “你倒是与我想象当中的不一样。”
祁慕白: “怎么?大祭司觉得我会杀人灭口?“
陆修: “你就不怕他们将我们的身份说出去?”
“有时,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祁慕白声音一顿,他低头摩挲着手指勾唇一笑,“不如,换个方式。”
陆修不置可否。
他将目光落在立在身前的白衣人身上,问出声来, “你想用什么方式?”
祁慕白足尖轻点,一个纵身跃到了一侧墙头之上。
雪色的衣诀翻飞,似要落下一地月华。
他举着手中红伞微微倾身向前,伞下艳丽的面容含笑, “怎么?几位睡不着?”
趴在地上的三人组浑身一僵, “……………………………”
偷窥被人抓包。
没什么比现在更尴尬了。
他们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祁慕白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三人组,挑眉, “不重吗?”
被压在最下面的杜洪:“…………”
不好意思,要被压断气了。
祁慕白: “我现在正好有一件事想请各位帮忙。”
一个“请’字吓坏了趴在地上的三个人,几个人也不装死了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出声。
“祖宗您太客气了。”
“用得着什么‘请’,只要您说,我们一定帮忙。”
“一个直播间,相逢就是缘,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祁慕白咀嚼着几个人口中的话,唔了一声, “那行,你们现在去后山,帮我把所有的石像都搬出来吧。”
石像?
所有?
搬出来?
三人组: “告辞!”
祁慕白:“一家人?”
一什么家人!
住一起,他们就是个打杂的。
换成古代。
那他们就是那个太监!
祁慕白转了转伞柄,幽幽的出声, “那明天出去的事情……”
虾仁猪心!
三人向前走的脚步猛的调转了回来。
“一家人一家人。”
“不就是石像。”
“搬!”
祁慕白仰头看了看天色,“那还愣着干什么,去吧。”
三人组: “……………………………”
等着三人组骂骂咧咧的离开后,祁慕白一个纵身从墙头上落了下来,“喏,解决了。”
三言两语,震慑力十足。
陆修叹笑了一声。
他直起腰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停到了祁慕白面前,“你真要用那些石像?”
提起石像祁慕白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起。
半晌,他伸手将伞收起,嗯了一声。
陆修似乎是猜到了祁慕白要做的事情。他垂眸沉思了片刻,问出声来, “大殿之中的壁画是什么意思?”
祁慕白抬起头看向人,“大祭司觉得那壁画上的意思是什么?”
“以身饲虎。”
陆修声音一顿再次出声道: “从双方阵营的任务来看,老兵是虎,神明才是那个以身为祭之人,所以,你要化解的执念是神明的?”
“是也不是。”
祁慕白声音一顿,他将手中的红伞杵在地面上,双手交叠放在伞柄之上,“此地是老兵的执念亦是神明的执念,二人牵制,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
陆修咀嚼着祁慕白口中说的话。
看来,祁慕白的确如他所料到的那般,知道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这几天他们都在一起,唯——次只有……
陆修: “你在那地宫之中都看到了什么?”
这位大祭司果然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