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开年最大的一场暴雨, 24小时降水量为50毫米左右,请居民做好必要防范措施,减少户外活动,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我市……&a;#34; 经过传达室时,大爷那年岁已高的收音机正在播报今晚的天气情况,字正腔圆的播音女声中夹杂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暴雨诶,”顾轻言皱眉, “我们能赶在八点半前回去吗?” 楚山野垂眸看了他一眼: &a;#34;瞎担心,肯定能回去。&a;#34; 学校外面就有公交车站,或许是那天晚上两个人运气特别好,只在车站等了五分多钟车就到了。 车上的人很少,靠近后门的地方恰好还有两个座位。 楚山野让顾轻言坐到里面去,自己在他身边侧着身子,让雨伞上的水一滴滴地落在两排座椅之间的空地上。 顾轻言从书包里掌出手机,原本插上耳机线想听一会儿英文原著小说,可无论怎么调节音量都没有声音。 应该是坏了。 真是水逆。 楚山野探过头问他: “你在听什么?” &a;#34;嗯?&a;#34; 顾轻言将耳机摘下来,摇摇头: “没什么。”他将耳机又放回书包里,准备回家换一个,可掌着另一只耳机的手却忽然伸到了他面前。 &a;#34;听我的?&a;#34;楚山野对他扬了扬眉。 顾轻言不觉得楚山野的耳机里会有什么英文原著,可从学校到他们家要坐十来分钟的公交车,闲着也是闲着。 他接过那只耳机塞进耳朵里,一阵干净的吉他拨弦声在耳边响起。 楚山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他介绍:&a;#34;Jay的新歌,今年刚发行的,我觉得还蛮不错,你听过吗?&a;#34; 顾轻言摇了摇头。 他之前很少听这种类型的歌,乍一听其实还挺喜欢。“叫什么名字啊?”他问楚山野。 楚山野微微合眼,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唇角微翘: “你猜。” 顾轻言挑眉,小声道: “不猜,不爱说就不说。” 他说着,也向后靠在公交车的椅背上望向窗外,看着雨滴在窗玻璃上划下一条条透明的斜线。 两人就这样沉 默到公交车慢慢进站,顾轻言将耳机还给楚山野时,对方忽然拽住耳机线不让他松手。 “别闹,”顾轻言说, “再闹要过站了。”“你听懂这首歌了吗?”楚山野却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顾轻言蹙眉,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更何况一首歌而已,有什么听懂听不懂的,大家说的都是中文,难不成还要来一次语文阅读理解? 楚山野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a;#34;没事,走吧,我们回家。&a;#34; “我还以为学校能进去呢。” 楚山野在校门口徘徊了半天,只能和门口的门卫大爷大眼瞪小眼。 他尝试过带顾轻言去找自己之前翻.墙进来的“秘密基地”,可找到时却发现那个供人爬进去的洞已经被堵上了。 基本上算是断绝了所有进学校的方法。楚山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走吧。” “你非要进学校做什么?”顾轻言问, &a;#34;这又不是你的高中。&a;#34; “你不知道吗?” 楚山野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学校的荣誉墙上放了你的照片。”放了他的照片?被放照片的本人甚至都不清楚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顾轻言故意问他, &a;#34;你对我们学校很熟悉吗?&a;#34; 谈不上熟悉。 只不过是很偶然地“路过”了几次而已,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混进顾轻言的学校里盯着荣誉墙发呆。 当然这些话楚山野是不会告诉他的。&a;#34;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他转移话题,“你明天不是还有课吗?&a;#34; 顾轻言知道他有事不想说,于是也没戳破他有些拙劣的谎话,和他一同回到学校正门的公交车站。 很多年前的那个暴雨天,他们就是在这里坐车回家的。可现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却不是家,而是学校,或是训练基地。 顾轻言望着夜色中向远处延伸的道路,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名为“惆怅”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股惆怅为何而来,耳中忽然被塞了一个耳机。 “没带耳机?”楚山野站在他身边,对他扬起眉, “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