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颂茸心底愤愤不平,也倏然涌出不安,主子和她离了心,她这后宫无依无靠,必须要重新寻找一个靠山,这个时候杨婕妤恰伸来橄榄枝,颂茸不敢不抓住。 她脸色惨白地跪地上,许是被场面吓住,人都有六神无主,言语不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奴、奴婢……” 她支支吾吾半晌,连句完整的都没有说出来。 红豆这时又:“颂茸和奴婢起争执时,御膳房的人都看着,他们都能替奴婢做主。” 颂茸否认的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住了退路,她扭头朝卢嫔看去,仿佛是向卢嫔求助。 卢嫔一颗心凉了半截,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颂茸。 颂茸忽然有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皇后冷声:“再不说实,就拖下去打。” 颂茸身子一抖,害怕地连声: “奴婢是和红豆起了争执,但杨婕妤毒一事和奴婢无关啊!” 皇后看向红豆:“她有没有碰过盅汤?” 红豆没有一点迟疑,很快肯定地点头: “碰了!她还特意掀开盖子看了看。” 颂茸白了白脸色,哪怕她什么都没说,神情也说明了一切。 云姒冷眼看着这一遭,她不知颂茸要做什么,但也猜得到她是被人哄骗了,卢嫔有孕,就算栽个跟头,也还有翻身的余地,但颂茸呢? 她涉及给杨婕妤下毒,又背叛了卢嫔,根不会有什么下场。 愚不可及。 云姒漠然地收回视线。 皇后转向许顺福:“麻烦许亲自去和宜殿跑一趟。” 许顺福恭敬躬身: “奴才应该的。” 说罢,许顺福带着一众宫人离开。 殿内陷入一片安静,两刻钟的时间,许顺福才回来,带着一个药包和许朱钗金银,恭敬回禀: “回皇后娘娘,奴才颂茸的房间搜到了这。” 朱钗金银上没有任何标志,看不出来源何处,药包被太医拿去检查。 皇后看了眼被呈上来的朱钗,若无其事地觑了眼雅玲,才皱眉问: “你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这东西?” 颂茸瘫软地上,似乎是觉得无力回天,她终回答:“是主子赏给奴婢的。” 卢嫔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又痛又怒,眼神恨恨地看着她: “贱人!我自认对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颂茸仿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呆滞地呢喃:“主子……” 雅玲冷哼一声:“卢嫔不必再做挣扎,若不是心有鬼,卢嫔为何要赏赐颂茸这么贵重的东西?” 卢嫔无力辩驳: “不是我!” 至皇后,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颂茸的一番,只是安静地等待太医的结果,很快,宋太医: “娘娘,这的确是杨婕妤所之毒。” 认证物证俱,似乎可结案。 容昭仪耷拉着眉眼,不想见杨婕妤得意,但也懒得替卢嫔伸冤,她娇声催:“娘娘,结果都出来了,臣妾等人是不是能离开了?” 皇后无奈地看向她,没说什么,对许顺福: “去和皇上禀报一声,看皇上觉得该如何处理。” 要是其余妃嫔也就罢了,皇后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了,但卢嫔有孕身,皇后才懒得沾手这件事,万一卢嫔腹皇嗣出了什么,谁来担这个责任? 许顺福也明白这个理,很快退出去。 容昭仪轻撇嘴,她朝卢嫔看了眼,余光瞥见什么,她倏然一顿,半晌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 卢嫔整个人都呆滞原地,她不知,怎么就这么轻易得出这个结果了? 云姒微不可察地看向堆朱钗,她攥紧了手帕,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卢嫔刚进宫不久,许是有一点还不清楚,否则也不会这么快颓然。 这宫和宫的朱钗样式是不的。 卢嫔才进宫不到半年,省殿送来的物件都有记载,她得到的赏赐也不多,根不会有这种样式的朱钗赏赐给颂茸。 这一点,卢嫔不知,皇后不可能不知。 但皇后什么都没说,高位也一个劲地催皇后结案,毕竟,一个有身孕的卢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