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这么张狂,怀胎十月,她那块肉不平安落地还未知数呢!” 雅玲被骇得不轻。 杨婕妤眼中闪一抹冷意:“自我进宫,还从未受这般屈辱,走着瞧!” 她对着皇后和德妃娘娘低头,她位低,不敢轻易招惹容昭仪,她不如容昭仪备受盛宠,但卢嫔凭什么? 杨婕妤转身坐了下来,看着地上狼藉,皱了皱眉头: “让人进来打扫干净。” 雅玲还未松一口气,就听见子冷声:“请何美人来一趟。” 一刻钟后,何美人随着雅玲进了长乐殿,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殿内,意识到杨婕妤现在情不好,也知道原因。 她坐下来后,轻声安抚: “婕妤何必和她争一时长短?” 杨婕妤双目一瞪:“她偏要和我对!” 谁先引起纷争,其中非对错,何美人懒得评价,尤其她站在杨婕妤这边,自然默认了这句话,她很清楚杨婕妤为何请她来,说到底,想让她出谋划策罢了。 何美人知道迟早有这么一遭,一直派人盯着和宜殿,如今细想一番,很快道: “如果婕妤只想出一口气,倒也不难。” 殿内燃着熏香,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很安抚人,再加上何美人镇定模样,杨婕妤挑了挑眉,终于听到顺耳话,她脸上情绪缓下来,颔首: “说来听听。” 何美人抿唇勾笑:“不知婕妤否记得,平日中经常跟着卢嫔宫婢非卢嫔带进宫人。” 杨婕妤皱眉,不解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何美人也不急,一点点给杨婕妤解释: “人会觉得有落差,尤其前后变化大时,嫔妾听宫人说,最近那个叫颂茸宫婢和长春宫铜芸走得颇近。” 话音甫落,就见杨婕妤惊愕抬头: “容昭仪?!” 何美人笑而不语。 杨婕妤皱眉沉思,她和容昭仪对许久,当然对容昭仪也有了解,容昭仪平日得宠,对其余妃嫔也颇有点看不上眼,她最宝贵自然她小公。 想到此,杨婕妤底就明白了。 皇长子摆在那里,势必要压小公一头,容昭仪位份不如德妃,家世不如德妃,只忍了。 但她未必允许再来一个人盖住小公风头。 尤其卢家最近风头盛,卢嫔刚查出有孕,皇上就晋了她位份,谁不知道,等她平安诞下皇嗣后,宫中会什么情景。 杨婕妤底隐隐有猜测,一旦卢嫔真诞下皇子,三品位份应该跑不了。 毕竟皇上重视皇嗣,亲生母妃自然要比养母会对皇嗣上。 但也因此,杨婕妤才越发容忍不了卢嫔诞下这个皇嗣,她眯了眯眼,忽又问: “翊和宫最近有什么动静?” 何美人苦笑,只觉得杨婕妤在为难人,谁不知道这后宫中坤宁宫和翊和宫宫人嘴最严实,但她不这么说,她摇了摇头: “倒没听说翊和宫动静。” 杨婕妤有点不满,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很快,杨婕妤还回到题,她问:“你意思说,不需要我做什么,只要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何美人当然不敢这么回答,杨婕妤明显想要出气,她摇头: “嫔妾有一次见那个叫颂茸宫婢,和跟在卢嫔身边宫婢相比,倒显得有点寒酸,好歹跟着卢嫔进宫,竟这般处境,嫔妾瞧着也替她有不平。” 话到这里,何美人没再继续往下说,杨婕妤却听懂了,她眼一闪,稍顿,终于笑出声: “你一向喜欢青玉,我这里刚得一套朱钗,你待会记得带回去。” 何美人上带笑,谢杨婕妤后,带着朱钗回了宫殿。 等进了千秋殿,何美人脸上笑容才逐渐淡了下去,有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连翘替她解了披风,疼道: “辛苦子了。” 何美人摇头。 她没有卢嫔命好,入住宫殿没有位,她进宫时就和杨婕妤分到一个宫殿,杨婕妤得宠,她不得不转而投靠杨婕妤,倒也在宫中活得很滋润。 只有一点,杨婕妤确得宠,却实在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