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明白?”如愿笑道,“他与那元朗自幼结仇,如今又知道余甘姑娘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能让你去杏林寻元朗才怪!”
“这种人,本尊定不能如他的愿!”如愿一副正气凌然道,“余甘姑娘,本尊可以助你逃离夕湖镇,再送昶钱百两当做盘缠,如何?”
“当真如此?多谢鱼神仙!”余甘连忙要跪谢如愿,被如愿扶起,后者金色的眼珠转了一转,“但是,余甘姑娘还要再许个愿望,本尊才能依你!”
“什么愿望?”余甘问道。
如愿背过身,偷笑道,“再许一个,那桃夕寺元尘暴死的愿望。”
“啊?”余甘听到暴病而死,惊得不敢言语半分。
如愿蛊惑道,“那元尘虽是个自私自利的恶人,但本尊不能随意取他人性命,不过余甘姑娘若许了愿,本尊便可以替天行道。”
“余甘姑娘仔细想想,那元尘从小便学会栽赃陷害,长大后更是不学无术,桃夕寺偌大的香火被他一手毁败。如今,他还想毁掉余甘姑娘的一生幸福,只为一己私欲。元尘活着,只会让夕湖镇的百姓深受其难。”
余甘进退两难,她与那元尘素昧平生,近些日子是相逢了几次,闲聊了几句。在她眼里,元尘只是一个远离世俗的天人。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愿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极为在理和真切,让她无比犯难。
“余甘姑娘莫再犹豫,机会近在眼前,余甘姑娘当真想嫁给那恶贯满盈的元尘?从此被困在那桃夕寺,插翅难飞,沦为那元尘的玩物?!”
余甘连忙摇了摇头。
“元尘对余甘姑娘来说可有可无,若再不决定,那就当本尊没有来过!”如愿起身装作愤然离去的模样。
余甘心中刚与婶婶大吵一架的怒火还未褪去,她看着如愿的眼睛,下定主意,“鱼神仙,真的能让我离开这?”
“本尊从不妄语!如愿如愿,如你所愿。”
如愿经扇一挥,那被锁上的房门轻轻打开,“余甘姑娘,许愿吧。许了愿便能去那杏林,和心爱之人相知相守一生,多么美好啊!”
余甘望着桃夕寺的方向,鱼神仙说的没错,那元尘对她来说,的确可有可无...
如愿陪着余甘走到了夕湖镇外,此时的余甘对这位鱼神仙感激不尽,她钱袋里满满当当,足够她去往杏林。如果没有鱼神仙,以后的日子真的难以想象,“多谢鱼神仙的恩情,余甘此生难忘。”
“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如愿艰难的忍住笑意,最后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
嘶哑的笑声充满天地之间,如愿突然的笑让人毛骨悚然,一旁的余甘不明所以。
如愿前仰后合,对着余甘说道,“余甘姑娘,本尊骗了你!哈哈!这种感觉太爽了!”
“那桃夕寺的元尘自始至终是好人,你还记得他与那元朗的儿时恩怨吗?那是当年元朗向本尊许愿,本尊便偷梁换柱将两者的答卷调换!哈哈!”
“还有你婶婶为何知道余甘姑娘要离去,也是本尊告之!”
“至于让余甘姑娘留下与他成亲的愿望,更是无稽之谈,哈哈!余甘姑娘知道元尘这个傻子许的什么愿吗?他放弃了参悟《下天经》重振桃夕寺香火的愿望,只为了求你一路平安,到达杏林!”
“哈哈!”
“元尘把你当做朋友,许愿让本尊护你周全,而余甘姑娘呢,为了一己私利,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如愿越说越疯癫,“对对对!本尊要的就是余甘姑娘现在这种神情,一个对你如此真情实意的好人,却被余甘姑娘许愿杀掉了!”
“反正余甘姑娘你也不喜欢那元尘,他对于你可有可无!没必要自责,而且,而且...”如愿笑的蹲下,又站起神情冷漠,“而且本尊会让余甘姑娘忘掉这些事情!”
“余甘姑娘可知道,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不是做了错事一直记得,而是做了忘掉,等到最后再记起来!”
“余甘姑娘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去杏林找意中人厮守一生,可你有想过元尘父母吗?因为余甘姑娘的一己私欲,他们失去了最宝贵的儿子,会生不如死,会形如枯木。”
如愿眼中金光璀璨,吐出一口雾气,“本尊很期待那一天,忘掉吧,余甘姑娘,不劳而获的愿望总要有些代价。恕不奉陪,本尊还要去桃夕寺取那元尘性命,再见,余甘姑娘。”
这雾气将余甘笼罩其中,渐渐消散,余甘一个恍惚躺在草地之上,望着天上繁星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等到余甘揉着额头悠悠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她疑惑自己为何会睡在夕湖镇外?随后她便惊喜的看着钱袋里的昶钱百两,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明白的余甘索性不再纠结,反正她要去杏林找寻元朗。余甘走了几步后停下,伸手抹去脸上莫名滑落的眼泪,回首远远望了眼夕湖镇,沿着官道愈走愈远。
昨夜余甘睡去之后,如愿又回到天书阁,面对元尘,他没有编造谎言,将刚刚所行之事,尽数笑谈,尤其说到欺骗余甘时,笑的让人胆寒发竖。
元尘越听越惊,怒火刚刚燃起,得知余甘还活着并且离开了夕湖镇,他放下心来,平复情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