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你这样就放了他,兄弟们以后还会听你的命令吗?大耳朵的手指非剁不可!”
黄鳝坚决主张不能就这么便宜大耳朵,入了此行有此行的规矩。
“大耳朵,怎么还不走?快滚!”
黑猫扯开大耳朵的棉袄,撩开后背,上面有两道明显突兀的疤痕,足足有十几公分长。
“猫哥,既然你要放大耳朵,大耳朵当年是为你挡了两刀,但是这些年你一直对他比对我们好,已经算是回报了。”
小眼睛眯眼看着刀疤,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当做大耳朵背信弃义的挡
箭牌。
“你们都不要啰嗦了,我黑猫对弟兄都是有道义的,你们自个摸着良心问问。”
黑猫背对着大耳朵,面对黄鳝和小眼睛说着他做人的也是盗亦有道。
“猫哥,你就是对大耳朵偏心!我们不服!”
黄鳝蹲在门口,斜眼看着大耳朵,今天大耳朵不剁下手指,就别想跨出这道门槛。
“还不走,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不要怪我黑猫就只是剁手指这么狠心。”
黑猫举起菜刀,一刀下去,桌角砍了一块。
在场的人都以为大耳朵的手指跟着桌角一起掉落地上了。
大耳朵惊讶地看着完好的左手,噗通下跪磕头:“谢猫哥大恩大义,我大耳朵此生难报,来生做牛马报答!”
“滚到天边去,越远越好!”
“大耳朵我不会再踏进黎城半步!”
大耳朵摸了把泪,大步跨出门槛。
“走好,不要比我黄鳝还要短命。”
黄鳝斜眼冷笑两声,关上门。
“黄鳝,小眼睛,你们俩带上我的这一只手机,出黎城避避风头,没我意思,不要回来。”
黑猫扔了一只手机给黄鳝。
“那丫头没了?”
小眼睛定睛地看着猫哥,而后腿脚一软
坐了下去。
“没了,药量过重,睡过去了。”
黑猫指示小眼睛从一位瞎子手上买来的配方制成得迷药过量了,直接导致了鞠屏昏睡不醒,抢救了二十个小时,就没命了。
“大耳朵是不是事先知道了?”
黄鳝抓着黑猫的衣领问道,他火了,就算黑猫是头儿,他也要问个清楚。
“放开,你脑子只能钻土泡泥。”
黑猫朝扔给黄鳝的手机看了一眼,气愤至极。
“猫哥,是我错怪你了,我自己掌嘴。”
黄鳝点开手机一看,原来颜芳就大耳朵跨出门槛那一会儿发来
的消息,告诉黑猫,这次事情闹过了。
小眼睛也自己打自己巴掌,他也是一样错怪了黑猫。
“好了,别自己虐自己,你们走人,这边事情我一人担着,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一定要照顾好颜芳,她是我的女人!”
黑猫动容地嘱托两位兄弟。
“猫哥,你别就把事情都往自己头上推,我就加了点分量,不至于死人,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要致人死地。”
黄鳝停止掌嘴,一口咬定导致死因的定当是另有原因。
“你难不成要把颜芳供出去?”
黑猫一把就推黄鳝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