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他妈哪儿哪儿都是锁啊!” 好在他刚刚踩尸体的时候,从某个工作人员那里摸来了一张身份卡。陆知许把卡贴在屏幕上一感应,便听见墙壁那边锁头滑动的声音。紧接着,那一块墙壁的温度极速升高,很快上面挂着的积冰全化成了一滩水。甚至还冒着热气。 门开了,他们赶紧走进去。沿着中枢管道有许多出口,分别通往不同的区域。他们还要继续向下走,走到最下面一层,才能到达收藏室。 “……你们确定石板会在那儿吗?” “当然。” “那,我们下去还合适吗?毕竟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陆还是忘不了他的跑路。“一路上我们也没帮什么忙,我看要不就到这儿。我们对石板也没兴趣,不会和你们抢的。” 枢机听了他的话,摇着脑袋说了一句维尔契语。 “他说你马上就有用了。”陈虔礼翻译道。 向下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顺着楼梯进入通风口。陆知许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宽的通风口,甚至能允许他们直起身来行走。但不幸的是,通风口并非没有针对入侵者的措施。 因为越是向下,管壁上的血迹就越多;渐渐的,楼梯上出现了人的脑袋、四肢、身体残骸……那些血液都还新鲜,有的还在一股汩汩地往外冒,显然没有死多久。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令他们身上的寒意更深了。 “创口切面凹凸不平,看起来更像是被撕裂开的……”他暗暗评估了一下危险系数,觉得要不现在转头就跑还来得及。 “啊,那个……” 陈虔礼推了推他,示意他向下看。在楼梯最底端的尽头,有一坨巨大的肉瘤盘踞在一滩又一滩血水之中。肉瘤的身边堆放着大量残尸,淘金者的装备散落一地。 枢机又对着那两个士兵说了几句维尔契语。 “他们说什么?”陆知许用秦语问。 “他们说,等会儿就把咱俩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