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久久也知道只是个临时的头衔,不必当真。 “谢陛下恩典。” 柳久久再次跪拜。 心里不由哀叹:啊唷,我的膝盖骨哟。 她今日已经向天丰帝跪拜了三次,膝盖骨隐隐生疼。 一旁的张宗谨有生以来,差点做出一件有违自身形象之事,就是差点翻白眼。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礼数懂的很呢,原来是看人下碟,欺他宽容,不会治她罪,是吧。 柳久久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 她一开始是真不习惯自称小人,日子久了,在张宗谨面前也就放松了。 但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她惜命的很,从不敢拿小命开玩笑,才硬生生改了自称。 其实仵作这样的贱业,连卑职都称不上。 天丰帝相来爱才,如今就等着看柳久久能否在三天之内,找出潜伏在内城的案犯,才懒得计较。 “腾之。” 天丰帝轻唤了一声。 一条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殿里,单膝跪地:“陛下,请吩咐。” 他的出现突如其来,让柳久久吃了一惊,看到此人的第一眼,就感觉到比上个世界张大山给她的压迫还要强烈。 毫无疑问,这是个绝顶高手。 “给彭参军,安排一个女侍卫贴身保护,再安排一间单独居所给她。” 显然张宗谨告诉了天丰帝彭小玉的女子身份,为防那个内力高手再次对她下手,提议给她安排一个女侍卫保护。 天丰帝确实疼爱张宗谨这个小辈,对他所求并没有反对。 “是,陛下。” 那绝顶高手正是禁卫总署统领楚腾之,也是天丰帝的贴身近卫,是禁卫军中第一高手。 张宗谨曾挑战过他,却一招落败,内力之强,当世无敌。 所以天丰帝虽然知道内城出现了危险份子,却不担心自身会有危险。 只是一代帝王,岂容屑小在自己的眼皮低下作祟,必要除之,以正皇权。 应声后,林腾之一声清哨。 哨声不响,却有穿透之力,是以内力传达,可达数里。 转眼间,殿外就响起了一道女声:“禁卫总署肖衣待命。” “多谢陛下!” 柳久久赶紧又一次跪拜相谢天丰帝。 心底惊喜:雾草,有女侍卫保护,那是皇亲高官才能享受的待遇。 “你该谢宗谨,他说那凶手是个内力高手,你差点被其射杀,有了女侍卫保护,彭参军可放心破案。” “谢过少卿大人。” 柳久久转身,向张宗谨躬身抱拳相谢。 张宗谨心安理得的受了,她一个贱民,能享受到皇亲般的待遇,从所未有之事,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随着那自称肖衣的女侍卫进入大殿,柳久久将今日最后两次身份识别用完了。 [楚腾之 禁卫总署统领 天丰帝近卫] [肖衣 禁卫总署女卫] 很好,两人都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才能放心在身边。 此时,余总管匆匆回来。 “禀陛下,内侍监这半年里没有收录小太监入宫,也没有年纪在十岁之下的小孩子。老奴让人去找了,只要有小孩子在内城,定然找得出来。” 余总管抹了一头汗:“三个月前内侍监曾遗失过一枚通行令,因恐受罚,保管通行令的内侍隐瞒未报,现在已经被老奴革职查办。是老奴失职,要不是少卿大人察觉,老奴还被蒙在鼓里。” 天丰帝摆了摆手:“找出小孩子,功过相抵吧。” “谢陛下开恩,老奴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余总管叩谢。 那老泪纵横、感恩戴德的样子,令柳久久大开眼见。 “彭参军,三日内抓出潜伏在这里的凶犯,破获案件,朕便取消你贱民的身份,给你一个平民之身。倘若你三日内破不了案,也要承担失言的后果。” 天丰帝可不信通行令会无故遗失,贼子大胆,下次是不是将念头打到玉玺上了? “卑职领命。” 柳久久不想再拜再谢了,真心学不了余总管的样子。 不过这个恩典不可谓不大,有了平民的身份,彭小玉不再低人一等,将来她的子女也有了参加科举的权力。 至于三日内破不了案,那是不可能的。 她就是这么自信。 楚腾之已经交代完肖衣一些事宜。 柳久久便跟着肖衣退出了勤政殿,前往内城禁卫总署。 “肖侍卫,你与少卿大人相比,内力谁强,打得过吗?” 走在路上,柳久久问身旁的肖衣。 肖衣想了想,才道:“论修为属下应该比少卿大人略高一筹,但真打起来,输赢不好说。” 敏捷的身手,和精妙的招式,在交手时,都是至关重要的。 “楚统领的修为有多高?” “很高,这不是属下一个小侍卫可以置评。” 肖衣带路,领着柳久久出了皇宫。 到了禁卫总署,带她认识了各处,并领了参军的服饰和腰牌。 如果没有腰牌,内城及皇宫寸步难行。 最后带她到了给她安排的小院。 “我现在没有危险,你帮我去查查,右卫署司阶陆泉今日出了内城,有没有回来?” “是。” 肖衣得到过楚腾之的命令,让她一切听从柳久久的调遣,当即领命而去。 柳久久进了小院,还挺不错,虽然家具简单,但日常用品都有。 她便趁着这个时候,洗了个澡。 今天出了许多汗,全身粘乎乎的,难受的很,有偷袭时吓的,比试时流的。 洗完澡,换上参军的服饰,便去食堂填饱了肚子。 直到凌晨,肖衣才回来。 而这时柳久久已经睡了一觉。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