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柳久久点击进入任务。 任务由所属部门根据任务者等级随机发放。 她现在是初级任务者,发放的任务也是初级。 “任务者柳久久进入任务,星云系78601小世界,湛国天丰历二十一年,倒计时开始:10%……50%……90%……99%……” 一瞬间的过山车感觉。 柳久久发现自己正从箱笼里拿出一副灰色的麻布手套…… 箱笼里装有银针、摄子等工具。 她镇定的戴上手套,走到了一具尸体面前。 “死者女,年二十有余,尸斑已形成,多呈暗紫色,现于肢体下端,判断死亡时间在六至七时辰内。” 不错,柳久久是一名仵作,正在勘验尸体。 在上个世界,她可是一名当了一年卧底的警校在校学生,学的是刑事侦察,包括格斗、射击、验尸…… 当然,验尸仅是对尸体的初步勘察。 如果要对尸体更深层次的解剖检验,就需要法医了。 柳久久没修法医,不过现在全了。 古代的仵作,相当于现代的法医。 她脸上带着面巾,仔细查看女尸脖子:“颈部一条勒痕,颅骨完好,未发现其他伤。“ 又检查身体各处:“身上有多处疤痕,均是陈旧伤,没有新伤。” 这些结论,完全出之她自身的专业修养。 甚至于她可以检查得更完善。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书生气质的中年人,背对着女尸,手捧着簿册,做着记录。 这时中年人抬了一下头,表情有些讶异,感觉今日的彭小玉,说话声音响亮,充满了自信,跟往常有点不同。 他忍着没转头去看柳久久,继续低头记录。 “指甲缝里有东西。” 柳久久在魂入寄宿体时,便完成了对这具身体的融合,驾轻就熟的从箱笼里拿出棉签,将死者指甲里面的东西刮了出来,涂在细白棉布上,仔细观察。 “是粗麻绳细碎,应该是系粗麻绳时,用力所致。” “检查完毕,窒息死亡,初步判断是自杀。” 寄宿体名叫彭小玉。 仵作是他们彭家祖传的技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仵作经常跟尸体打交道的关系,阴气过重,彭家每代单传,到了她父亲一代,就只生下她一个女儿。 在彭小玉五岁那年,彭母去世了。 仵作本就是贱业,子孙后代不得科举,没人愿嫁彭父这种带有小孩的鳏夫。 彭小玉就跟着传承起了仵作这门祖传的技艺了。 彭小玉今年十六岁,个子瘦瘦小小,就像一颗豆芽菜似的。 家境贫寒,母亲早逝,父亲又整日奔波,照顾不到她,没病没痛的长大已属幸运。 在他人面前怯怯懦懦的,彭小玉说话也木讷,不太讨喜。 但在验尸方面,不知是不是受遗传影响,技术精湛。 有时父亲忙不过来,她也能单独操作。 小小年纪就受到县令安德忠的肯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十天前,京城发生了一起命案,彭父被借调了过去。 就在三天前,彭父回家的路上,因下雨路滑,失足掉进了河里,周围没人,雨又下得大,就这么没了。 这两天彭小玉哭得是肝肠寸断,一双眼睛都是肿的。 但今天一早徐家村有人上吊死了,因为死者是女性,整个县就只有彭小玉一个女仵作。 古时男女之别比较避忌,安县令不得不派了衙役,叫她过去验尸。 死的是徐大根的妻子秦氏。 彭小玉到的时候,衙役刚将秦氏从房梁上放下来。 不过人已经死去多时,根据判断是昨日晚饭时分死的。 [秦氏 徐家村村民徐大根之妻 死因:自杀] 柳久久对尸体进行了身份识别。 地府系统的智能,当真无可挑剔,连死因都标明了。 作为秦氏的丈夫徐大根,昨日下午就出去赌博,一夜未回,今天早上回到家才发现秦氏吊在房梁上。 徐大根坐在门槛上,脸色青青白白,口里一直喃喃着:“怎么就死了呢……真是晦气!” 徐大根的老娘在门外骂骂咧咧,说什么秦氏嫁过来都快三年了,连个蛋也没生下来,光会吃饭,该死她娘家去,真够晦气。 没一句好听的话,整一个刻薄的婆婆。 婆婆是跟徐大根夫妻住一块的,但因为秦氏一直没怀上,婆婆几乎天天要唠叨一次,所以秦氏晚饭没吃,就进房去了。 婆婆也没去管她,爱吃不吃,谁惯着。 一点也不知道自家媳妇上吊了。 捕头和捕快也勘察了现场,门上的门锁完好,没有撬动的痕迹,屋内东西没有被翻动过,也无打斗的痕迹。 上吊用的是粗麻绳,房梁上除了麻绳摩擦的印痕,就只有秦氏一人的手印。 基本上可以断定秦氏是自杀。 据村里人说,徐大根夫妻关系刚开始还挺好,也就因为没孩子,后来有了口角。 徐大根脾气上来了,是会打秦氏的,有时候一气之下就去赌坊赌博,彻夜不归。 秦氏身上的旧疤痕,都是徐大根打的。 徐大根一个月前出门跑生意,刚回来几天,倒是没听到打骂声。 没有疑点,秦氏实属自杀。 看了各项勘察报告,安县令就将此案结了。 彭小玉住在彭家村。 柳久久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村里的人,不管大人小孩子,一见到她,就像瘟疫一般躲开了。 仵作这职业是跟死人打交道,谁也不想跟他们一家来往,怕沾染了脏东西。 现在彭父刚死,在村里眼里更觉得晦气。 小时候彭小玉听爷爷说过,彭家村村长的爷爷跟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