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被人算计了!盒子里定然是早就装好的诅咒之物,现在人赃俱获,她们百口莫辩。
锦珩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在路上听洛贵妃说时他还不相信,但此刻证物在前,他不得不信。
他没想到锦鲤真的会诅咒煜儿,而且他最讨厌巫蛊之术!
洛贵妃给了依依一个眼色,这是她许给这宫女的,让她能在皇上面前露脸。
这位名叫依依的宫女往地上一跪,卖力地控诉起来:“启禀皇上,前段时间,奴婢亲眼看到三公主和她身旁的这位宫女鬼鬼祟祟地在这地里埋了东西,奴婢禀告了贵妃,结果挖出来一看是……”
锦鲤皱了皱眉头,这个宫女她认得,想必是上次她破坏了这个依依攀龙附凤的好事,她怀恨在心,便联合洛贵妃设下这个圈套!
锦鲤正要上前解释,谁知“啪”的一声,她右脸上火辣一疼,多出了一道五指分明的红印子。
洛贵妃竟然敢打她?前生害她,今世辱她!
很好,择日不如撞日,洛贵妃,今日你就死吧!
月白色的袖口之内,水晶蜘蛛从袖袋中爬了出来。
洛贵妃发现锦鲤不仅没有哭,而且眼中满是瘆人的寒意,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小孩有这种眼神。
洛贵妃心中有点发慌,她大声指责着锦鲤:“你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歹毒!煜儿可是你的皇弟!”
接着又转身恳求皇上:“皇上,此事她一个小孩定然是不能做到如此周全,定是惠嫔指使的!”
锦鲤已经不想再辩驳,今日就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她也要将洛贵妃置于死地,也算便宜她了!
翠竹以为锦鲤被打蒙了,她赶紧跪下辩驳:“皇上明鉴,公主埋的不是这个呀!完全是这个宫女污蔑公主,求皇上明察!”
水晶蜘蛛顺着锦鲤的裤管下了地,朝着洛贵妃爬去。
锦珩怒不可遏,他如此宠爱的女儿,竟然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卑贱的人也只能养出卑贱的女儿!”
锦鲤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但声音却像是受了委屈:“可鲤儿也是父皇的女儿呢!”
洛贵妃向贵嬷嬷使了个眼色,贵嬷嬷立即上前将锦鲤按住了。
“皇上,三公主竟敢冒犯您,真是枉费了平日里您对她的宠爱!”洛贵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添油加醋的好时机。
锦珩眼神凌冽,显然是被锦鲤的话刺激到了,因为她说得没有错,洛贵妃先前的话也没说错,他觉得锦鲤一定是被惠嫔唆使的。
他生气地说道:“黄德盛,将惠嫔给朕叫过来!”
黄德盛慌忙地去了。
锦鲤跪在冰凉的地上,看着水晶蜘蛛爬上了洛贵妃的鞋子。
而洛贵妃此时还浑然不觉,一心向锦珩哭诉着四皇子的悲惨,和锦鲤的歹毒。
几间简陋的房子围成的院子,谁能想到此处竟然是锦朝后宫之中,现在南楚质子住在里面,后门出去就是菜园子。
他正气定神闲地伏案看书,护卫阿南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南楚辞放下手中的书,看少年的脸语气却很老成:“可是梅园发生什么事情了?”
先前他让阿南去盯着梅园那两个婢女,现在急匆匆回来他料想可能有事情发生。
“主上,那个小公主这次麻烦大了!”阿南将梅园中发生之事详细报与南楚辞。
南楚辞皱了皱眉头,明明他已经那样做了,没想到竟然出现这种情况。
“走,去看看!”南楚辞将大氅往身上一披,往梅园走去。
南楚辞到梅园时,正看见惠嫔跪在地上,锦皇正审问着她,言语锋利:“惠嫔,此事究竟是不是你主使的?”
洛贵妃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惠嫔,若此事是你所为,皇上下令给三公主换个母妃,她也就不受影响。”
惠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没想到鲤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为今之计也只能自己先担下来,保住鲤儿的命要紧。
“南楚辞参见皇上!”少年不卑不亢地上前行礼。
南楚辞的到来,让锦鲤稍微缓了缓,但是他来干什么?
锦珩抬了抬眼皮,他现在没空搭理这个南楚的质子,不过他的家事,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南楚辞看出了锦珩的不耐烦,但还是接着说:“楚辞听闻梅园梅花正艳,故常来此赏梅,不想皇上在此,微臣这就告退。”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走,而是转身假装瞄到了盒子,又惊讶地“咦”了一声。
锦珩皱了皱眉头,这巫蛊之术南边盛行,莫非他看出了点什么?这可是皇室的丑闻,便问道:“楚皇子识得此物?”
洛贵妃也不知道这南楚辞是何意,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南楚辞转身,继续说道:“这盒子微臣曾见过!”
洛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这可是她让哥哥从宫外捎进来的,不会让这南楚质子瞧见了吧?
于是拼命想堵住这南楚辞的嘴:“胡说,这是三公主埋在这里的,你何曾见过?”
她的表情像是在对南楚辞说:不要蹚这趟浑水!
南楚辞却视而不见,一副不解的表情:“三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