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见小姐莫要着急，听我慢慢讲给你听。”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惋惜：“现世的叶广白先生其实也并不能完全算是自然死亡。” “怎么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着男人说出了那个可悲的真相。 “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是了解，现世的叶广白先生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医，便找到了我。他同我说，他牵挂着你，如果他没有回去，你一定会挣扎在痛苦中，他说我应该是知道那种感受的，所以他求我帮帮他，将他的脑电波植入程序中。他第一次求我是我拒绝了，虽然我已经开始尝试实验，但是却从未用过人类的身体做实现，但是我耐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最终无奈答应了他。”男人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接着道：“当时的实验并不完整，我告诉过他要承担的风险，他甚至知道最坏的结果，如果将脑电波导入失败，可能他就会消失。可是他还是要求我进行实验，因为他说，他本就命不久矣，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去尝试！” “后来，失败了对吗……”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若非是坐在椅子上，或许我会直接摔在地上，也许是出于本能，我想再确认一遍道：“后来失败了吗？” “嗯，我们的实验失败了……”男人抬起头看向了窗外接着道：“实验总是伴随着风险，我就看着他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想救他可是也无能为力。他死后，我按照之前答应他的话，给你送了一段录音，然后又把虚世的叶广白送给了你，毕竟那是曾经现世的叶广白亲自制作的虚拟人，即使他已经不在了，我想他也希望那个虚世人代替他陪着你吧。”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毕竟我在叶广白那儿看到的和你这儿并不完全相同！”按照叶广白所知道的，应当是他与男人合伙害死了小叶，是他们拿小叶做了实验啊！ “因为我骗了虚世的叶广白。” “为什么，他不是听从你的命令吗，你没有理由会骗他！” “可我也是个现世人啊，现世的叶广白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帮助过我，是我的恩人，就算虚世的叶广白是我的下属，可是我看到他的脸，我还会怨恨，是这个程序夺走了现世叶广白先生的命！”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就是一团数据，抹杀了他替小叶报仇啊！” “我想过，可是看到他我偶尔会觉得现世的叶广白先生并没有离开，而且我渐渐发现，虚世的叶广白有着现世叶广白先生的所有记忆，而且有些时候和现世的叶广白先生很像，我有一种猜测，或许现世的叶广白先生的脑电波并没有完全消失，或许我还有机会能唤醒他，我也在进行这种尝试！”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就像你和我一样，我们进入虚世，除了身体变了以外，其实内里依旧是现世人不是吗！我也做了一些实验，只要一点点尝试，我想应该能找到真正的现世的叶广白先生的脑电波！而到那个时候，虚世的叶广白就会消失，我们认识的现世的叶广白先生就会出现！”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但是你可以想想，我有什么理由去骗你呢！”见我没有说话，男人开口接着道：“若非是现世的叶广白先生拜托我，我又怎么会偷偷照顾你，他死后我在墓地里看到过你很多次，我知道你过的不好，但是却也无能为力，我不敢靠近你，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同你解释这一切。然后，突然有一天，我跟着你到了墓地，却看到了你在那里自杀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趁着你还有一丝气息，将你的脑电波导进了虚世，因为操作过于着急，导致你进入虚世时，我失去了你的位置。” “所以后来你让叶广白找我？” “没错，但是我低估了他，他继承了现世叶广白先生对你的感情与记忆，他以为我会伤害你，便将你囚禁了起来。”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虚世！”我开口问道。 “我对现世已经没了牵挂，对于我而言虚世才是我真正生活的地方！” “……”我看着男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他说的对，我对于他并没有什么价值，我的身体虽然特殊，但是我是他带进虚世的，这身体是也他制造的，对于他而言我并没有什么特殊，所以他没有必要骗我！ “我也不奢求花月见小姐立刻相信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会好好照顾你，因为这是我同他的承诺，说起来，其实我和花月见小姐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见过好几次？怎么可能！”我敢肯定我并没有见过他！ “花月见小姐进了B区时我去见过你两次，第一次我是一个小偷，第二次时许愿池边的小粉丝！” “那两次都是你！” “没错，看来我的演技还不错。”男人笑了两声接着道：“第一次本想将你带回来，但是见你过的不错便没有开口，之后我也一直关注着你，第二次见你也是想看看你怎么样，谁知第二天竟然发生了这些事。如果早知道如此，你我第一次见时我就该将你带回来。” “一切都是命数。” “时间不早了，我让人带花月见小姐去休息吧。” 男人刚说完，一个女仆就走了进来，引着我往外走去。 快出门时我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花月见小姐请说。” “他死的时候，痛苦吗？”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