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欢回去的非常及时,因为她刚回到七排村没多久,县衙捕头冯继就带着一队捕快来到了七排村,点名要见赵言欢。 冯继虽然不是赵言欢的人,但是在赵言欢这么多年的坚持交好下,冯继和赵言欢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尤其去年李清治好了冯继老娘的病,作为一个孝子,冯继对李清非常感激,和赵言欢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差一点就是赵言欢的人了。 以往冯继要是经过七排村,必然会进村休息,和赵言欢打个招呼,也会被赵言欢好好招待。 这一次冯继来了竟然没有进入七排村,而是让她出去,这本就是一种态度,表示县令盖雄很生气。 赵言欢并不是很担心的主动走出七排村,七排村的围墙外,冯继带着几个衙役骑着马,等在围墙门口处。 看到赵言欢,冯继直接道:“赵村长,县令急着见您,还请赵村长立刻随我们启程吧。” 说完这句公事公办的话,冯继又说了一句:“县令很生气,你自己小心些,最好带上些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明晃晃的提醒赵言欢破财保命了,冯继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背着手下的这些捕快们。 至于为什么冯继敢这么大胆,这就不得不提赵言欢会做人,整个县衙上上下下,就没有她打点不到的人。 所以这些捕快,包括捕头冯继,其实都是偏向赵言欢的。 赵言欢对冯继笑笑道:“多谢冯捕头的好意,不过我知道县令大人这次为何生气,我也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冯捕头不必担心。” 看赵言欢说的如此笃定,冯继也松了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赵村长,我们这就走吧,县令催的急。” 赵言欢知道盖雄催的急,因此她这次是骑着马出来的,一路跟着冯继,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牛哞县。 到了牛哞县后,冯继并没有带着赵言欢去县衙,而是去了县令盖雄的私宅。 县衙虽然修的不错,但作为世家子弟,锦衣玉食长大的盖雄可看不上县衙后面那窄小的住处。 所以从到牛哞县开始,盖雄就花大价钱买了一处大宅子,好好翻修过,成为了自己的私宅。 而盖雄让赵言欢直接来自己的私宅,也可以表明,盖雄虽然很生气,却并没有打算立刻和赵言欢撕破脸。 这也是赵言欢敢让严桦带着七排村的人逃徭役的原因。 这些年,赵言欢和盖雄合伙卖银霜炭,她几乎把百分之六十的利润都分给了盖雄。 到如今,盖雄和她的利益纠缠在一起,早就分割不清了。 就是为了自己日进斗金的钱,不到万不得已,盖雄也不会舍得和她撕破脸。 赵言欢进入大厅的时候,盖雄正在里面来回的转圈,脚下的地面都被他磨的亮了一层。 看到赵言欢进来,不等赵言欢行礼,盖雄就恼怒的拿起一个杯子摔在了赵言欢的脚下。 声音愤怒的道:“你们七排村的人干的好事!竟然敢逃徭役!” 说着话,盖雄愤怒的冲到赵言欢的面前,手指恨不能戳到赵言欢的鼻子上。 “你知不知道逃徭役代表着什么?皇上今年刚颁布了新律法,逃逸者死,负责看管服役百姓的人要死,就是本官,也一样要死!” 当然最后这句话盖雄说的愤怒,但其实他有世家做靠山,死是死不了的。 不过虽然死不了,但出了这种纰漏,官肯定是没的做了,这也是盖雄绝不愿意承受的代价。 赵言欢不慌不忙的压下盖雄的手指,绕过地上的碎瓷片,笑盈盈的道:“县令大人,您不要着急,这件事,并非无解的。” 盖雄冷眼看着赵言欢,心下烦躁的很:“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朝廷规定,服徭役的人必须按时到达,否则就要重罚。” 越说越是暴躁的盖雄忍不住挥手扫落了身边放着的茶壶。 他又转了两圈,叉着腰怒骂道:“就算你现在能把这些逃徭役的人抓回来,到地方时间也来不及了,还是要被治罪的!” 赵言欢不慌不忙的道:“虽然朝廷对服徭役这件事,刑法严苛,但也不是没有别的补救办法。” “我记得朝廷有规定,如果有服徭役之人逃走,只要送去双倍人数的刑徒,就可免罪。” 盖雄返身坐到椅子上,冷哼一声:“倒是有这个规矩,可又有何用,那刑徒都要是犯罪之人。 这县衙大牢里总共才几十罪犯,全用上也凑不够逃徭役之人的两倍之数。” 越说越心烦的盖雄忍不住斜眼看着赵言欢,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难不成你是想要让本官罗织罪名,直接抓捕百姓凑够人数?” 赵言欢眉脚跳了跳,忍了忍继续道:“倒也不用如此,咱们牛哞县外面有座虎跳山,山上有一窝山匪,一直以来打家劫舍横行霸道,早就该被抓住处死了。” “这一窝山匪,刚刚被我带人给打了下来,并且把他们都活捉了,这山匪犯的可都是死罪,还身强力壮,可不是最好的刑徒。” “有了这些刑徒送去,足以揭过七排村村民逃徭役这件事。” 盖雄没想到赵言欢竟然真的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身强力壮的刑徒啊,那可是比普通百姓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