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上山,雪糕, 下山,日料,帝心,旧时光小卖店。 给他打语音的人。 夜的广场 1 二月一号了。 来的时候是一月一号。 正好一个月。太快了。 我现在的作息已经完全乱了,黑白颠倒。 昨晚回到窝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 洗洗涮涮,锻炼一会儿,刷一会儿手机,做个笔记。 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根本就睡不着。 胡思乱想和稀里糊涂的夜好像睡了又好像没有睡着。 总是到早上才能昏昏然真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都是上午,收拾收拾出门,基本上已经午后。 去街边的汤粉店吃一碗二十块的猪脚粉。 就喜欢坐在对着街边的位置,一边看着门口来往的人,一边看着街上驶过的车辆;一边儿啃猪手块儿一边儿嗦了粉。 二十块的卤猪脚下面是满满大半碗透明的细粉,透明的汤水上面漂着星点的油花,有一两瓣儿烫熟的生菜,我习惯往里面再放一勺醋,两勺辣椒酱。 这一碗猪手粉就基本上满足了对日常饮食的大部分向往:蔬菜、肉类、汤水、粉条、滑爽、劲道、咬头、胶质、Q弹、酸辣。 一大碗粉全部吃完不过十几分钟,肉吃光了,留下一对骨头;粉嗦光了,连最后一根也捞起;汤喝光,见了碗底,就剩下几个红辣椒的碎沫沫,星星点点在碗底的一小洼汤底里。 擦擦嘴儿,结账出门儿。 满足,喂饱自己的胃。 往他那边走。 好久没有锻炼,有点儿心慌,好像没有干什么正事一样,所以上午问了他什么时候可以活动活动。 定好今天下午四点多。 但感觉今天体力不是太充沛。 ...... 2 这段路已经走得熟,熟得不能再熟。 花店、超市、棋牌室、食杂店、装潢店、茶叶店、药店、酒店、社区、过街、学校。 快到他店附近的时候,给他发绿泡泡。 “我来啦!快到啦!” “你先不用到店里了,在外面等我。”他回复还挺快的。 “哦?不到店里到哪儿?”我纳闷儿。 “去山上,今天去山上锻炼。” “好,那我从哪个门进山?”我们就在山脚附近,但山门好几个,要准确才行,不然可能会遇不到。 “就从最近的门进,你等我一起。”他也知道我的担心,走错门的话,还要进里面去找,更麻烦。 我问了守门的岗亭,再往西还有一个门。 就朝那个门去,到那边有问站在外面的女安保,她说这个门就是最边的一道。 在这里等。 几分钟之后,无聊,去小食杂店买了两根巧乐兹雪糕。 我自己开一根,给他留一根。 过一会儿,他过来了,穿着日常工作服,他惯常的发式。 雪糕递过去,接过去。 我们一起往山脚的门口走,准备上山。 这山曾经也是我地图上的打卡地之一。 是他直播和视频拍过的地方。 他出现的地点,我都走过好几次。 今天能一起去,真是没想到。 但也没有说这个话题。 我们自从见面,几乎从没有提起这些。 我和他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好像和以前是不同的纪元。 我来之前,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候苦乐相伴。 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消失。 现在虽然没有什么甜美,没有什么名义,至少能在他身边。 如果提起以前,我都害怕心情也回到那时心境,把我们的关系又会拉远,以前是曾经陌生而遥远的,地图几千里,只在线上看得到他。 那好像是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都快忘了。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回顾,哪怕回顾一会儿都可能是浪费。 眼下有紧密的日程要完成,锻炼、吃饭、看东西。 我不提,他也不提。 我们之间都认识的名字也不提。 我们好像都失忆了一样。 没有以前,只有现在。 其实,我的感觉,是,我提到谁,都会在我们之间,跟我分享他一样,我们之间没有别人,不想提起谁,无论泡泡群还是音符群,都不提。 这种感觉很奇怪,是我内心的固定设置。 就像我来这里的存在,没有任何人知道一样。除了见面吃过饭的那几个哥们儿。 可能他也不一定会和他们说出我的音符名。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说。 这一点,没有问过。 很多事,我们都不问。 3 自动测温,进门,好多台阶。爬呀,爬呀! 很累的。爬到了一处缓台,这个缓台是完整的原形,很开阔。 供人休息的大凳子上坐着走累的人。 两只雪糕都还没有吃完,在一个半圆形雕花的围栏停住,都把脚架上去,压腿,压一会儿换腿。 差不多之后,他选了一个石柱,伶俐地把屁股放上去坐好,两腿悬着。我在两个身位,距他不远的地方,靠着围栏站着吃雪糕。 边吃边说几句话。我时不时看看围栏外面山坡上高大密密的植物,远处还有一处院落。 旁边不远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待了一会儿无聊,走了。 我们具体说什么我现在都不记得了。 他吃完,我把他的雪糕杆和塑料皮接过来,和我的一起装进我的小跨包里。 我有个习惯,就是登山不留垃圾在上面。 环卫工人从山上往下拿垃圾很辛苦。 自己举手之劳能做到的事自己来做。 包括去爬那几处大名高山,我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都吃完了,静静站了一会儿。 他忽然对着那个宽阔的空地不看着我,却是对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