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杰就起来了,做好了饭,自己盛了些先吃上了… “你咋不等小荣她们?”孟杰娘冲着他说。 “不用等,我一会儿去三叔厂里一趟,她们起来自己吃饭就行。” …… 吃完饭,孟杰拿着一张小纸板去了三叔厂子。 “三叔,我用块板子!”孟杰在小屋窗户外喊。 “自个儿找去!”他三叔在里面应着,还没起床呢。 孟杰搬着一块胶合板去了棚子里,放到锯台上,拿墨盒在上面打着线,一会儿把大锯开了,乌拉乌拉的在那锯上了,板子很快被他锯成了各式大小不等的长方形。 “这么好的板子,你给毁了?”三叔起来了,站旁边看。 “就用了一张,做个书架!”孟杰说。 “你会做吗?”三叔说“板子还没做明白呢!改做家具了!” “我都算好了,一会儿就成!” …… 到9点多,孟杰把书架订好了,下面是写字台,上面是三层大小格子的书架,有1米6高。自己拿着砂纸在那打磨呢! “还真像那么回事!”三叔过来晃了几下,“还挺结实!” “石头,有空你给咱办公室里也做一个!” “行!我算算数,做个大些的。” 孟杰扛着一个书架进了院子… “哥!你这是做了个啥?书架吗?”乐乐看到跑了过来。 “嗯!把书归置一下!”孟杰说着,直接把书架扛着进了床屋。 “你自己做的?”董书荣问他。 “嗯!看着简单,还费了两个小时劲。”孟杰说。 “你还真有才!挺像样子的,比买的还好。”董书荣说。 “你要喜欢,过两天给你做一个,这个没刷漆!” “别!这么远不够路费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三叔也想做一个…” …… 孟杰把两箱子书倒地上,又去东屋抱出两大摞,蹲地上一本一本的翻捡着,“都是知识啊!” 董书荣和乐乐也过来帮他捡着,孟杰又去东屋抱来一些… “你怎么家里放这么多书?”董书荣问他。 “好多都是自己买的,舍不得扔!”孟杰说着拿起一本“伤寒论”,“很多时候看第二次和看第一次时的理解,很不一样,又都是文言写的,要时常温故知新。” “学医真是辛苦,这么些东西要学,我的话肯定学不下来!”董书荣:“能学好一本就不错了!” “所以啊,学校的填鸭式教育并不适合中医,好多理论没有现代科学依据,个人的理解有很大不同,医院的诊疗结果,对中医的治疗,帮助不大,真的是……”孟杰说:“三年了,越学东西越多,人也越迷茫…” “坚持下去,已经走上这条路了,你能行的!”董书荣说。 “可我也累呀!”孟杰说:“好多人都躺平了,只求不挂科!” 董书荣抬手给他划拉了两下头上的锯末粉,孟杰晃了晃头发,抬眼看着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你心疼我!” “打住!”乐乐说“哥!赶紧收!” “没你事!”孟杰拿书打她,乐乐一闪身子,“小荣姐,你有没有觉得他刚才的样子很恶心?” “有点儿!”董书荣笑着说。 “小荣!你可别让她带沟里去!”孟杰说着又作势拿书打乐乐,“小孩子家,走开!” 一封信从书本里掉出来,正落在董书荣手边,她捡起来看了一眼,递给了孟杰。 “噢,一个笔友的信。”孟杰说着往书本里一夹!回头把书放桌上了,一回身,看见董书荣在看他,又把信拿出来了,笑嘻嘻的说:“董大人可以看,你是领导!” “我不看。”董书荣没有接。 “没事!小荣姐,我都看过!”乐乐一旁说着,把信夺过塞董书荣手里了。 董书荣看了孟杰一眼,“没事,随便看!” “……” “这是我主动让领导审查!你看和小乐看的性质不一样!”孟杰说着又低头翻书。 董书荣抽出信,看完之后,想了想又看了一遍,“怎么了?”孟杰问她。 “没什么!”董书荣笑了笑,把信装好递给了孟杰。 “她叫什么名字?你见过吗?” “没见过,但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李诗落,诗歌的诗,太阳落山的落。”孟杰一边收拾一边说着:“从大一的年假时开始,每月一封,我有时候忘了回,她也会写!这封就是以前的!” “好名字!应该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孩子。” “是吗?这名字啥意思?”孟杰问。 “听风诗落下,憔悴写相思。”董书荣说:“寄情、相思、愁绪” “小荣,你真厉害!”孟杰说:“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怎么说她的病情,到现在我也只知道她好像受了伤,因为她在自学针灸!” “自学?给自己针灸吗?”董书荣问。 “我估计是!我也没敢问人家。”孟杰说着想起了什么:“乐乐你去把我带回来的背包拿来!” 乐乐去西屋提过来一个黑色背包… “这还有一封,是我放假前收到了,还没回呢!”孟杰在背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董书荣。 “这字…好多了!”董书荣说。 “是!最早的根本看不得,真就像蚂蚁爬!”孟杰说:“估计是手受伤了,在逐渐恢复中!” “嗯!”董书荣看完信,在想着什么? “小荣,你想什么呢?”孟杰说:“你不会因为一封信,又怀疑我……” “没有,我是在想她会不会认识你。” “不可能,我把可能认识的过了一遍,没这么个人!”孟杰说:“这是信连心活动以后收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