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估计姐姐到储蓄所了,孟杰把电话打了过去,在电话里把情况跟孟雨说了一遍。孟雨安慰他,不用着急,实在不行就按借读生,该上学上学,钱已经准备好了。 “孟杰,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行不行?”看门大爷说。 “大爷,你说!”孟杰说。 “这个,你得脸皮厚点才行!”看门大爷有些犹豫。 “大爷,只要不犯法,我都能行!”孟杰说。 “犯法倒也谈不上犯法,现在这个社会,不就兴这个嘛!”看门大爷说。 “大爷你先说说是啥法子?”孟杰说。 “这样!你中午去那个秦主任家一趟,然后你就……”看门大爷仔细的跟孟杰说着。 “大爷,这种事,我做不来!我听着都气的慌!”孟杰很无奈的说。 “孟杰,你先别说做来做不来。我是这么想的啊,就算你原来学校给你签了字,这边谁还会去县里给你单独调学籍?到最后,学籍还是过不来!你得找正头香主!是不是?他,就是正管!”看门大爷接着说:“你姐姐刚上班,估计工资也不高,这借读费实在太多……脸皮不要太薄……,他家就在……” 孟杰在小卖部门口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还是去买了些东西。骑上自行车,一路向西驶去…… 向西大约骑个六七里路,再转偏北方向有个村子,村子中间大街上,有一栋起脊挂瓦的红砖瓦房,前脸还贴了瓷砖。临街一座高门楼,上贴着四个瓷砖大字“培读书脉”,两扇铁红大门,一圈浑砖围墙。这房屋院落比周围的土坯和贴砖房屋好太多,辨识度很高。 中午,人们正值休息时间,大街上也没人。孟杰把自行车支大门一旁,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瞧。“呜~汪!~呜~呜~”院里一条大狼狗低声吠着,吓得孟杰赶紧把门关严实了。他知道,这样的狗真咬人。 “谁呀?”院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孟杰硬着头皮回了一声。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把大门拉开一些,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孟杰几眼,不悦的说:“你?你谁呀?你是干嘛的呀瞎推门!” “那个!婶,我问一下这是秦老师家吗?”孟杰红着脸问。 “啊~是!你是?”女人说着又打量了一番。 “我是秦老师的学生,秦老师在家吗?”孟杰赶紧说。 “秦老师他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走吧!”胖女人说着转身进去就要关门。 “婶!婶!你先等一下!”孟杰边说着边跑两步,把自行车把上挂着的大黑塑料袋解了下来,推着门挤了进去。 “你这个学生咋这样!我说了他不在家!你咋还……”女人很不高兴的又说:“赶紧出去走吧!大晌午的真闹腾!” “婶!你别生气,是这样,我离家太远,来回也不方便,我来就是想问一下秦老师,转学籍的事能不能容我几天?”孟杰一口气说完。 “学校的事我不管,等他回来了,你自己问吧!走吧!”女人要推他。 “婶!我叫孟杰,是张敬业老师的学生!我……”孟杰按老头教的赶紧说。 “我不管你是哪班的!走吧走吧快走!”女人不耐烦的拽着孟杰一只胳膊向外推他。 “那我回学校了,婶!”孟杰说着把黑塑料袋往地下一搁,扒开大门往外走。 “你这孩子,把东西带走!”胖女人跟了出来说:“你先别走!放着假你去学校也找不到他!” “婶,我家是东乡的,我在学校住!”孟杰说着已经推起了自行车。 “你这孩子!你叫?”女人问。 “我叫孟杰!12班,张敬业老师教我。”孟杰说完跨上自行车往回骑。 “孟,孟杰,东乡的?”女人喃喃自语的说着,进去关了门。 话说孟雨这边,放下电话,想了想,家里能帮上忙的,只有本家大伯。可孟杰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大伯…… 孟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抄起了电话:“喂?大伯,石头有个事,得跟你说……” “没事的孟雨,石头转学籍的事,这边我去办!肯定能把字签上。”大伯电话里说。 第二天中午,孟杰光着膀子翘着二郎腿在宿舍床上躺着呢!张老师推门进来了。“哎!孟杰,你还没回家啊?” “张老师,我还没走。”孟杰赶紧坐起来。 “没事!你躺着吧!中午也没事,睡会儿吧!”张老师说着,自己坐在对面的床板上。 “张老师,你这是在家过来还是出去了?”孟杰问。 “我就是来找你的!”张老师说。 “找我?有事?”孟杰问。 “你学籍的事!”张老师说:“上午,秦主任找到我,问了一些你的情况,我跟他又详细的说了说,最后秦主任的意思是:你离家太远,出来上学不容易,得照顾些!” 张老师停了一下,接着说:“最后,秦主任的意思是,你这学期先上着,不用交借读费。到下半年学籍要是还转不过来的话,再交。交的话按最优等生标准,交800!” “是吗?太好了!谢谢你张老师!”孟杰高兴的说。 “谢我干啥!秦主任还交代我,过几天再去县里一趟,只要你的学籍一签字,马上就给你转过来!”张老师说。 “张老师你等会儿!”孟杰高兴的从床上下来跑了出去,在压水机下的水桶里捞出两根黄瓜,提着跑了回来:“张老师,给!” “你这小子!”张老师笑着说:“泡的还挺凉!” “这回不用担心学籍的事了吧!你就安心读书就行了!”张老师吃着黄瓜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