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白相间,像似一起招手。花儿为什么那么多?那是一个刮风的地方,是流水经过的地方,是鸟起落的地方。美,俯拾皆是。纸条上说:美,只有是公共的资源,不为个人独享,才有其正面的意义。生命演化,美成为私,是火的作用。 眼前的树木枝叶摆动,是水在歌唱。山是刚性,而水是灵性。孩子们瞪大眼睛看。水不仅可以流动,还可以立起来走动,不仅可以飞,还可以悬停,不仅可以冷热变化,还可以升华无形。后来明白了,河山为什么可以代指祖国,它让人充满豪情。 山水可看做一幅图,可以涂抹改变,似乎有更高更大的力量轻易改变…… 远看,人在何处?从高处看,没有人,只有成片绿色,曲直道路,晶莹水域。曲文的姥爷说,人的历史记录是登多高,走多远…… 山脚一条大坝。水面厚重,是碧青色,带马达的船划了一道白痕。孩子们感叹,越往上的水库就越大啊。 这里聚了不知多少水,无论涝和旱也不见多和少,这周围的人,周围的地,都受益。人说遗憾,水里不能住人呐;有的说龙能,龙宫啊!人说水库下面淹没了一些房子,有的拆了房盖儿的,已是水下宫殿了,不要房盖儿了。人说,大坝既蓄水还放水,多少调节。就拦水,就成灾了。有人说,够建水电站的,后来因为经济困难,项目没上马。 水上颤巍巍儿的,空气在蒸腾。这里的水有多深?人说深不可测,藏着大鱼,很多人看到大鱼黑脊梁杆儿,像小船似的,不止一次出来。水性好的人都说里面根本沉不到底儿。小宁没在大坝停留,在远处等着他们。 永和很想下水试试,小家怂恿他,立本向他摇摇头,永和摆摆手,遗憾地说:“这不游了,不熟悉。”小家脱了衣服拎着,往水里扔石头,水落下去没有溅起水花。 “大的鱼有多大?”“咋的也有上百斤吧。”“那么大?” 水波摇动,山影也随着晃动。 晓宇说:“海里有鲸鱼,上千斤呢。”立本知道还有上百吨的呢。老单说,海里的哺乳动物,是海里生物登陆的佐证。它们有留在海里的,有又回到海里的,还有介于水陆之间的。海里还有海豹,海狮,海象…… 小全拿出黄瓜、柿子,给大伙分。小家伸手:“我真想带了,怕你们不吃。”小文接过,给面子似的,“我就吃他的,他洗的让人放心,”拍小家肩说:“要是你的我就不吃了。” 晓宇吃着柿子,摸小伟背着的兜子,“里边是啥?”小伟往回拽,笑:“啥也没有。”“抢啊——”大伙抢了,分了。 他们吃着东西上路。 他们的袖子下边在胳膊上,衣服上边滑到下边,让风灌进去,左右摇晃,呼哒着衣服,身体愉悦。 荒野与庄稼间隔交错,一直延伸到森林的边。那曾是连片森林。人们砍去树木,开垦耕地,播种粮食。小涛问有鸟吧?小文说有兔子,有狍子。永和说,都种了地哪还有狍子。小伟说那还得往大东边走,进山里啥都有。他爸说,有山火时看见各种动物烧得满哪乱跑。 晓宇说:“在西边,有火山。”小家问:“远吗?”小伟说:“远!”曲文也说远。大人都去过。那是一座活火山,喷出的是火焰,变成熔岩,是火龙,长龙,奔腾几公里。地下之火在燃烧,积聚着力量。什么时候再爆发,谁也不知道。火山隆起了地形,突破了一个口子,喷发奔泻熔岩,覆盖了荒原。什么样呢?老曲爷说,世界上有正在喷发的火山,与炼钢熔炉钢水相似。熔岩在自然环境中冷却了,当年的盛况,都定格成了奇特的地貌。看那些孔穴泡沫,仿佛保留了当时惊人的温度、声响,长龙体现了不可阻挡的磅礴气势和惊天的壮观。小全听爸说,火山口是一个大坑,像一个大饭锅,但那里没有烟,没有火。说附近还有个洞,但没有敢下去。怕是通到地底下。立本没说话,他筹划什么时候去那。 小家喊:“这有一个坑,是不是火山口啊?”晓宇说:“那不是。这才多点儿?”小武说:“我下去试试。”小文喊:“别去——”小武已跳下去了。 “上不来了吧?” 小伟蹲坑边,“我下去吧?”立本拉住他,说:“要搭俩呀?”小文瞪眼,说:“他在里边就不管了?” 小伟对下边开玩笑:“我们回去取吃的,以后天天给你送。” 小文说:“我回去取绳子。”小家喊:“要梯子。”小全说先别回去,他想了几种办法,在琢磨哪种好。 立本喊回小文,掰了两树杈,跳下坑。立本在壁上用树杈挖出几个蹬儿,让小武踩,然后托举他的屁股,再举他的脚,让他先出去。自己拿两截树杈,插上面的蹬儿,脚踩底下的蹬儿,倒换着手挖蹬儿,上到地面。 小家往坑里吐唾沫,大伙往里踢土。 大地的运动,被人称之为灾害,老单爷说,地震,火山喷发,就如同人的呼吸打喷嚏。地壳运动形成高原山脉,又经过日曝风雨,产生泥石流,高原水土流失,河水冲积形成平原。火和水在不断塑造着地形地貌,世界在变化着运动着。人应该了解、尊重它,不要怨天尤人。它运动变化是正常的,人总是希望它一成不变,怎么可能呢。 小宁的爸爸说,地球是一个生命。小时的小家使劲儿地笑,“地你打它它疼吗?” 小武背了书包,里面是小文的放的黄瓜,拿出来,不够分,就都掰成两段。小家愿要上头那段,小文把上头的掰下一块,小家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