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卡在假期有一场婚礼。 这个伍望夏的一个堂姐的婚礼。刚刚陈子梅上去找伍望夏,这就顺带着和她一起去喝喜酒。 酒店,酒席,婚礼,伍望夏的父母占了大头给伍望夏的堂姐来置办。 这一天的伍望夏比新娘还要兴奋。前一晚上还在摆弄着她的礼物。 陈子梅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伍望夏还不睡?你明天不是说要早起的吗?” “快了快了。” 陈子梅凑过去。一地散乱的工具,伍望夏准备了两幅像平板一样大的方形喜字油画。一副是囍图,一副是百福图。 陈子梅看她画的认真,但是还剩大半的空白,“我帮你?” “好哇,姐,这个,你用这支笔。” “你送这个吗?” 伍望夏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对啊,还有我带了一整盒拍立得相纸去拍新娘,我要把照片都给她。” 陈子梅笑着,打趣她:“平时这么小气,拍一两张你都心疼,现在倒是大方了。” “姐,别乱说,我哪有。”伍望夏嘟囔着小嘴。 明日的婚礼如期而至。 伍望夏倒是比那些跟拍的摄影师还要忙,从市中心的酒店送嫁,再到酒店里酒席的跟拍,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转个不停。 在新娘新郎与家里人致辞的时候,伍望夏也跟着哭的眼泪哗哗。 陈子梅就在一旁看着她,宠溺地把她的餐具夹满菜,倒上她喜欢喝的椰汁。 酒席吃到后半段,伍望夏说要去给礼物。 “姐,我给了!那个牛皮纸袋子,新娘手里那个,就是我的!” “好了好了,你快吃点东西吧。我去上个卫生间。”陈子梅瞧她那欢喜的模样,也是跟着笑。 前后不到五分钟,陈子梅上完卫生间回来就看到伍望夏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边。 陈子梅察觉到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伍望夏看着前桌的人,有个七八岁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一个装满喜糖和花的纸袋子。她是伍望夏最小的一个堂妹妹。那个牛皮纸袋子正是伍望夏的袋子。那两幅画像和零散开的照片就摊放在一个伴娘的旁边。 “我的东西被拿走了。”伍望夏委屈地说着,就这样巴巴地看着。 陈子梅没有说什么,转身拦住了一个服务生:“你好,能给我一个袋子吗?” “请稍等。” 不到一分钟陈子梅就拿到服务员给的塑料袋。 正好,新娘的母亲和伴娘在收拾东西,说着拿着那些东西要往一袋装满杂物的袋子里塞。 “哟,这是望夏拍的。”新娘的妈妈,也是伍望夏的大伯母。 “看看,大家看看。” 照片流传着,甚至在伍望夏的父母手里也在评价。 “随便放就好了。”一旁的伴娘随着新娘的话说。 陈子梅从侧边过来,一把将画和照片拿了过来,正正地当她们的面将所有东西放到从服务员那里拿的袋子里,然后打了一个死结。 “好了,好好拿好吧。”陈子梅将整个袋子放在整堆杂物的上面,“随便一点,反正都打了个死结,掉不了。” 陈子梅的话,不怒自威。 她鲜少这样在众人面前发性子。但是要让她默默地咽下一口痰,还不如吐到碗里,让大家都看到。 这样少不了让人议论她,但也没在面前说什么。 在回去的时候,陈子梅刚刚拿起自己的包,迎面就被抱了个满怀。 陈子梅抱紧她,拍了拍她的脑袋。她知道她不服,她也知道她一直在看着她为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