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侯勇伸手去推她的肩膀,却发现交.叉缠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就仿佛钳子般结实,一推之下,自己脖子勒的生疼,那双冰薄却纹丝不动。 无奈,他只得死咬牙关,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老板娘却好似一团烈火,企图将侯勇融化。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足足半刻钟功夫,久未得逞的老板娘,早已累的急喘吁吁。 侯勇并不比她强多少,甚至看上去比她还要累,要不是后背靠着墙,他兴许早就变成软脚虾了。 实在无计可施的老板娘,有些气不过劲,终究还是没能便宜了侯勇,分开的时候,故意将他的嘴皮子给咬破了。 “嘶……”侯勇疼的一阵龇牙咧嘴,轻轻擦拭,手上当即见红,他忍不住抱怨,“你属狗的呀?” “那你是属猪的嘛?七窍当中有六窍加了封?”老板娘脸上满是幽怨之色,气呼呼的堵在他面前。 侯勇目光闪躲,强辩道:“我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有家室怎么了?我何曾问你要过名分?”老板娘幽幽说道:“再说了,上次你醉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点声,免得被别人听到。”侯勇连忙压低了声音,“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是因为喝醉了,才会……” “所以,你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老板娘内心忍不住有些失落。 “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侯勇只觉得越描越乱,有点手足无措。 “那你是什么意思?嫌老娘廉价呗?”老板娘非但没有放低声音,反而故意拔高了声音,气呼呼的嚷嚷着。 “我……那有?”侯勇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小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注定没有缘分。” “缘分天注定?别说这样的鬼话你也信。”老板娘掀起嘴角,“如果真是那样?还有什么可打拼?况且,你的婚姻到底是何情形,你我心知肚明。” 见侯勇一脸为难,老板娘终究还是心软了,“罢了,我也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跟我说,我等你消息。” 说完之后,她打开房门,大大方方错开了身体,“你不是还要接人嘛?还不走?” “谢谢!”侯勇道了一声谢,逃一般快速离开。 厉川汽车站门口,来来往往的大巴车交错穿梭,心绪未宁的侯勇,一双眸子时不时都会,在进站的大巴车上瞄来瞄去。 偶尔,也会在偷偷瞥一瞥身后的桃山宾馆,轻微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桃山宾馆内,老板娘静静地站在窗前,一双桃眸死死盯着侯勇,眼中满是迷离。 这个迷一样的男人,自从走进她心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上午十时许,一名身穿迷彩衣、气质绝佳的精干青年,背着双肩包从厉川汽车站走了出来。 青年面目清秀,挺背如松,留着精练寸头,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久居军旅的气息。 他就好似人群中的丹顶鹤,现身的一瞬间,厉川汽车站门口,无数道目光,不由自主的汇聚到了他身上。 对此,青年早已习以为常,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稍作打量,就发现了独自站在一旁抽烟的侯勇,当即面色转喜,快步向侯勇走来。 一直注意着汽车站周边的侯勇,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在青年走过来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大丰收。 “勇哥!”来到侯勇身边,青年咧嘴憨笑,率先开口打招呼。 “嗱——”侯勇抽出一根被压变形的大丰收,递过去同时,掏出了一盒同样被压扁火柴。 “谢勇哥。”青年嘿嘿笑着双手接过,轻轻将被压褶皱的香烟捋直,叼到嘴边。 侯勇划着火柴,青年将脑袋凑上去的同时,还不忘伸出双手去遮风。 香烟被点着,青年狠狠吸了一口,边吐烟圈边说,“久违的味道,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勇哥你还抽这个。” “习惯了,慢慢也就有了感情,换其他的不顺口。”侯勇笑着拢了拢他的肩膀,“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还能习惯这个烟。” 青年并不知道,那怕是这仅仅只有一块五一包的大丰收,侯勇平日里也舍不得抽,虽然他兜里一直都会兜一包,可他平时抽的基本都是旱烟叶。 “勇哥说的哪里话?”青年弹了弹烟灰,“你都能抽习惯,我难道就不行?我可没有那么矫情。” “饿了吧?走,哥带你去吃饭。”侯勇笑了笑,不由分说拉着他来到了,距离厉川汽车站不远处的一家杂粮面馆。 这家面馆在厉川县,少说已经屹立了十多个年头,侯勇以前也吃过好几回,味道非常地道。 “这家的杂粮面,在厉川县绝对算得上最正宗,想吃什么?”进了面馆,侯勇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菜单。 面馆的老板适时迎了上来,“两位,吃点啥?” 青年瞄了瞄菜单,一眼尽览,“那就来一碗扁豆面尝尝。” “两碗扁豆面。”侯勇当即笑着拍板。 “好嘞!”面馆老板为他们沏了两杯茶送到桌上,笑呵呵的说,“两位稍等,马上就来。” 面馆老板进了厨间,侯勇端起塑料茶杯,吹了吹飘起的茶叶,小心翼翼嘬了一口,“小四,你这次来厉川,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 “不瞒勇哥,的确有点事,但也算不上有多重要。”青年双手捧着塑料杯,沉声说,“勇哥,安子的事,我很抱歉!” “那不关你的事。”侯勇目光微凝,“我也从来没有怨过你,只是可怜了安子的父母。” “那件事我已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