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不得！
这些都是切实存在的，而得到这些的唯一条件，便是轻轻点一下头。
简单么？
太简单了！
困难么？
太困难了！
点这一下头，一世修为尽毁，数年辛苦白费，有没有下辈子实属未知。
看到玄奘的表情，师十二不仅不觉得失望，反而有几分得意。
不敢抬头，不是因为非礼勿视，而是因为心中悸动，不敢再踏前半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若真心觉得一切色相都是空，为何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你念的是什么经？”
玄奘念的当然是《心经》，但他此时却说不出“心经”二字。
“贫僧念的是……铁石经！”
“念的是铁石经，便心如铁石，这经文可真是好啊，却不知你求的是什么果？了的是什么心？”
“求的是寂灭果，了的是三世心。”
“三生三世，够么？”
“一生一世足以。”
“莫要和我说笑话，我的师承也非寻常，自然知道，你是九世轮回，可见三生三世是远远不够的。”
“那便九生九世。”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为何不够？”
“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滚滚红尘，如何领悟滚滚红尘？”
“这……”
“僧人最是惧怕情劫，怕的是心中魔，畏的是情中妖，却不知感情从来都不是妖魔，心中的偏见才是。
当内心存在偏见的时候，无论是不是妖魔，都会被具现化为妖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普度众生，我也是众生之一，你为什么不先渡化我呢？”
“渡一人，不如渡万人。”
“你错了，渡一人和渡万人没什么区别，本质都是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