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在有黄蜂的日子里,林子总是在每个黄昏时段,乐此不疲地抓着黄蜂。 当然,陶子也经常参与进来,只不过,小小的陶子,总是那么怕黄蜂,总是不敢动手抓。 即使林子一遍遍告诉她,哪一种黄蜂是没有事的,是不蜇人的,但女孩子的她,总是天性上对一些东西有恐惧,好说歹说,怎么也不会上手捉黄蜂的。 所以陶子,总是个跟屁虫一样,手里拎着只玻璃瓶,只要林子捉着了黄蜂,她就兴高采烈地打开瓶盖,把林子捉的蜂装进瓶子里。林子总笑她怕死,但她总是无所谓,总是笑嘻嘻举着瓶子,一个一个数着瓶子里的战利品。 斜斜的夕阳,斑驳的树影,跳高就低的身影,慢慢刻在岁月的长河里。无忧无虑,总是钟情于孩子们,当他们长大,不知道是否还记得这些斑驳的记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数学就相当于放假了。 对了,这个时代的孩子们,特别是农村的孩子,期末考试只考语文与数学。当然,成绩单上还有,思想品德,体育,劳动,音乐等这些评分,但这些评分是老师们自个评的,应该是孩子们日常的表现,老师们日常的观察,评分准否,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期末考试,语文与数学,分别在上午下午完成,上午的是语文考试,下午的是数学考试。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林子陶子当然还在考场中,剩下的交卷时间已经不多了。 把目光指向陶子,她算是填满了试卷了,对与错就听天由命了,现了陶子也只是再一次进行检查,这是林子嘱咐她的,说答完题,别急着交试卷,多检查几遍,看有没有答错写错的,陶子很听林子的话,所以很是用心地检查着。 “当,当当…”教室楼二楼响起了钟声…这并不是上课下课的钟声了,这是考试结束,该交试卷的钟声。 “都把笔放下,试卷交上来!”每个教室,都适时响起了类似的话语。 陶子也在听到这话后,慢慢走向讲台,交上了试卷,然后回课桌收拾好她的东西,就离开了教室。 教室外,乌黑黑的林子,当然已经笑嘻嘻地等着她了。 “怎么样?难不难,写完了没有?” “写完了,不是很难,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走,回家了,不想这个了,嘿嘿,要放长假了!”林子兴高采烈地扯着陶子的书包,快速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大槐树,冲向大路,一路烟尘,风风火火往家赶了。 放假,特别是寒假,总是能让孩子们开心,寒假开始,就不用天天早起了。 冬天的早上,总是那么的冷,不想起床,不想去学校,我想,是大多孩子们的心愿! 再说,寒假后不就是年了吗?过年,更是孩子们的心愿了,这个年代,年,意味着外出很少回家的亲人都会回家,团圆,意味着会多好些平常很难吃到的美食,更重要的是,多了那么多可以睡懒觉,而不怕迟到的早上… 归家的孩子们,总是书包一扔,三三两两的约好到处疯,把积攒了整个秋冬的活力到处撤放…活脱脱像挣脱了缰绳的一匹匹小野马,山上,田野里,到处浪着,笑着… 假期开始了,陶子没事总喜欢来林子家里,总喜欢坐秋千上一晃一晃的,只是林子总使坏,时不时在她头上往下扔小树枝。 偶尔几个人也结伴,漫山遍野地撤着泼。陶子依旧喜欢捡拾那些飘零的落叶。可能是她的特别的爱好了,金黄金黄的落叶,一片片捡,一片片夹在她喜欢的书里。 田野已经一片萧瑟,林子和陶子也总在田里疯玩,当然少不了阿黄的身影。阿黄长得更结实了,田里来来回回看奔跑着,也不知道它累不累。 林子还要陶子为他加油,林子总是寻着一个方向,无缘无故猛的跑起来,阿黄也会追着跑。林子说,这是他和阿黄赛跑呢!然后时不时笑陶子本人跑得比乌龟快不了多少,陶子听了,总是会嘟着嘴狡辩几句。 日子就这样打打闹闹的一天天过去了,这不,年关已近,所有的人都在为过年做着准备。 街上因过年而变得无比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人啊,总是你挤我我挤你。卖年货的叫喊声,买年货的讨价还价声,筑起了浓浓的年味。 陶子一大早的,也跟着陶爸陶妈上了街。陶爸早几天说,要买帖的春联,门神,星期牌,还要买过年用的香烛纸钱,也要买些肉… 瘦瘦的陶子,亦步亦趋跟在她爸妈的身后,好奇又惊喜地打量着街上的热闹与喧嚣,眼睛这也看不够,那也看不够,虽然平时也来街上,但是这是买年货的日子,平时怎么着也没这么多东西卖,东西多得让陶子看花了眼,很多平时见也见不着的东西,现在总是满满当当沿街一路摆着,叫卖声听着很吵,但也好温馨,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陶子,试试这件!”陶妈手上拿了件新衣,比划着就往陶子身上套。 陶子很是乖巧地试了衣服,陶妈觉得挺好的就买了下来,说过年穿。顺带也给陶子的弟弟买了一套。 过年嘛,小孩子总是有所期盼,期盼中的一项,自然是买新衣服了。 人山人海中挤来挤去,陶爸还是很快把需要的年货买齐了,炮竹倒是不用买,他自己就是做炮竹的,倒省了不少钱。 “妈,我想要这个!”陶子扯了扯陶妈的衣袖,指了指面前摊位上的一个小东西,然后说,“能买两个吗?想给林子带一个。” 陶妈笑着摸了摸陶子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