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大一会,两人就把风柜摆在石灰坪的边上了。 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人,热热闹闹把暴晒了一天的谷子收拢成堆,然后用风柜进行简单除杂处理后,接着就用谷篓装框抬回家… 当夜幕降临,谷子都弄回家了后,大家简单的吃了点晚饭,因为今天收割的稻谷,又要进行脱粒处理了。 往后的几天,一家子人都是在这种紧张又忙忙碌碌中度过的。 其间收割,打谷子,晒谷子,家人忙忙碌碌的,但也没谁叫苦叫累什么的。当然,林子也不叫累不叫苦,只是苦了偷食的鸡。林子总是喜欢用石块驱赶坪上那些啄食的鸡,大多鸡总是能逃过一劫,但总有那么一两只,给石头伤到了,也有些伤得重的,死在那些偏僻的地方… 林爸林妈,偶尔发现了死去的鸡,总喜欢拿根小棍子翻来覆去查看鸡死去的原因。最后总是总结出,附近有什么动物咬伤了鸡,倒致鸡伤重死去。 每每林爸林妈翻来覆去查看死鸡的情况的时候,林子总是有点惴惴不安,直到等到他爸妈得出最终结论的时候,才大松一口气… 当然,陶子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陶子也不太确定,就算她确定了是林子弄死的鸡,也不好张扬。只是一次次叫林子少造点孽,毕竟都是生命。 林子也总会安慰陶子,叫她放心,说以后石块扔偏点至于到底偏没偏,也只有林子自个门儿清了。 陶子无奈下,也只好尽量帮忙去驱赶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进行偷食的小鸡。陶子不用石块,用的是根竹子。大小长短合适的竹子,一头是原竹模样,一头用刀横七竖八的劈开很多的口子,拿起往地上一敲,那些劈开的地方相互撞击,就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往往把鸡吓得四散逃窜,半天都不敢再回来偷吃了。这可是赶鸡的神器,当地人都亲切的称它为鸡叉… 陶子这几天,总喜欢拿着这样一根经过处理的鸡叉,噼里啪啦的到处飞奔着,当然,林子的石块总是偶尔从她面前飞过。每每这时候,陶子就咬牙切齿警告林子安份点,要是敢砸着她了,她就会去告诉林妈,前几天那只鸡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死去的。 林子总会适时讪讪笑上几声,说:“不是还没砸着你吗?” “不准再乱扔了,万一砸着我,你看你爸妈怎么收拾你!”陶子一脸的不爽,警告着树底下的林子。 “知道了!小气鬼…” “你刚才说什么?”陶子拎着鸡叉跑回树底下看着林子,手里的鸡叉偏偏在林子头上一晃一晃的,好打眼…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说你今天的辫子挺好看的!谁帮你扎的?”林子吞了吞口水,心虚地指了指陶子头上的羊角辫。 “二姐帮我扎的!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林子顺手接过陶子手中的“凶器”,然后义正言辞使劲卖力夸着陶子的辫子好看… 陶子坐回凳子上,听着那个不要脸的夸个不停,然后脸也微微发红了,她给林子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踢了一脚叫林子闭嘴,然后从边上折了枝带叶子的小树枝,甩得呜呜的响。 林子闭了嘴,但手上却也不闲着。他捉着大黄,也不管大黄愿意不愿意,使劲帮大黄撸着皮毛,撸完了又把那双小黑脚晾在大黄的身上,哼哼唧唧嚷着真舒服真舒服的话语。 陶子总笑着对林子说,:“林子,你要不要晚上就抱着大黄睡地上算了,省得大黄孤单!” 林子说,以前中午曾经爬到床底下,陪过狗睡觉,然后骄傲感十足地劝陶子也可以试试。 当然,陶子不会干林子那样荒唐的事,只是笑林子和大黄是哥们,可以多多一起睡觉。 银铃般的笑声,总是充斥着那方小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