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今天我带大家去鬼楼探险。” 刘天广随手刷了个直播间,就见一位主播正在那口沫横飞:“这是奉城铁西的楼,闹鬼20多年了。” “哈......”刘天广乐了。 奉城的人一般也都耳闻过这个楼,但他刘天广是看过《走近科学》的人,可不信这些鬼话。 就见这位主播镜头晃动,进了一个黑洞洞的走廊。 还别说,半夜三更的真有了点儿恐怖气氛。 “看来这个楼真有问题!老铁们看这广告,哎呀,这租金太喜人了:200元一个月!大家说楼不闹鬼租金能这样便宜吗?只不过把广告贴自己家门上少见啊。” “少见个p?有你们这帮闲得蛋疼的主播帮忙,这个位置就是最好广告位!” 嗯?200元?刘天广停止吐槽,飞快截屏,然后仔细看门上小广告:本户两室一厅,拎包即住,月租200,联系电话...... 诶?奉城还有这样便宜地方?真是瞌睡有了枕头。 自己住的楼租期到了,囊中羞涩,正愁没便宜地方住呢。 刘天广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大哥。你铁西有个楼200元一个月?我想租。” 中年人沉吟一下:“兄弟,我跟你说好啊,那个楼闹鬼。胆子小别租,我不想害你。” “大哥,鬼害死过人吗?” “这倒没有。” “除死没大事!咱们明天约个时间面谈,我还真就不怕鬼!” 刘天广暗自好笑,鬼?老子怕鬼才怪了!老子就是鬼的一种:穷鬼。那真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真有鬼来闹,劫财没有!劫色么,万一来个聂小倩,吃亏的不一定是谁呢。 第二天,刘天广如约来到了鬼楼楼下。 四下打量:整个小区虽然老旧一些,还很正常,只有这一座楼显得特别破败。 他走进了一单元。 101的门开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招呼道:“兄弟,是你要租楼?” “是我。” “那我丑话说在头里,这个楼经常莫名其妙出各种动静,20多年前我买这个楼做婚房,住进来没一个月就吓跑了。” “都啥动静?”刘天广好奇。 “比如空荡荡的厨房,忽然会响起咣咣剁菜声。再比如洗手间,半夜三更突然有哗哗的水声,看一下还哪也不漏水。” “啊,真闹鬼?”看大哥煞有介事,刘天广也犹豫了。 “也不是天天闹,一般就是月圆夜出动静。所以这楼渐渐的臭名在外,我想卖都卖不掉,烂我手里了。” “大哥,闹鬼可是好题材,你没找那个科学栏目看看?说不定给你一笔钱,专家还帮你解谜了。” 中年人苦着脸道:“找了啊,人家还真就来考察了,结果说不符合栏目要求。” “这都证据确凿了还不符合要求?” “对啊,人家那栏目必须是科学能解释的,解释不了不能上,临了就给了个磁场异常的猜测。” “还量子纠缠呢,净瞎掰。我不怕,咱们签合同吧。” 大哥心里暗喜。 他可没少见刘天广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生鹰子,反正已经做了免责声明,过几天吓跑了自己又可以租下家。 刘天广看一遍合同,一切正常,只是押一付三是个坑,自己真住几天吓跑了,一下子三个月租金打水漂了。 只是人穷志短,没钱逼出了刘天广彪悍的人生。 刘天广刷刷写上自己名字付了款,当天就搬进门。 一夜无话,以后几晚也没什么异常。 只是月亮一天天渐圆,刘天广也一天比一天心慌。 终于月圆了,刘天广一晚上心神不安:会闹鬼吗? 他边玩手机边支棱起耳朵,结果过了11点也没啥动静。看来没事,歇着吧。 刘天广来到洗手间,他拧开热水,边冲洗边刷牙。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水声大了许多。 咋了?不会是安装了二十多年的老热水器要坏吧? 刘天广一抬头:“嗯?”他眼前一恍惚,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一脸惊骇的人。 刘天广揉揉眼睛:“这是我自己模样啊,难道我面对的是镜子?” 就这一揉眼睛的工夫,对面的人不见了。 刘天广心安了:看来最近是片儿看多了,有些精力不济。 不对呀,片看多了应该看见美女呀,怎么看见自己了?难道自己自恋到走火入魔了? 刘天广把牙缸牙刷放在洗手台上,这一放他就懵了。 因为他记得这个屋子无处不陈旧,怎么会有这么新的洗手台? 刘天广慌忙推开洗手间的门奔进卧室。 卧室灯光明亮,衣服散丢在床上。 只是——只是这些衣服没有一件是自己的! 刘天广惊惶的东瞧西看,卧室还是那个卧室,就是哪都很新。 做了很多天心理建设的刘天广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猜测道:刚才看到了另一个貌似自己的人,难道自己和平行世界的我互换了? 没心没肺的刘天广突然笑了起来:这样就有意思了啊,有谁比我惨啊。 等那个家伙到了自己那个世界,发现有一帮人追着屁股要债,哈哈哈……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我是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呢? 他先在裤兜里摸到一个老年机。不,这是诺基亚3310,20多年前的手机。 他仔细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日期:一九九七年12月14日23时55分,星期日,农历十一月十五!果然时间线乱了! 他再翻,从上衣兜里翻出来一张身份证:刘新达...... 刘新达?刘天广眼睛瞪圆了。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