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瑶、陈思文见也要跟去,孙英敏说:“你俩留下给雷书记讲讲需要他们做的准备,我们只是探路,需要测量时再带你们去。” 孙英敏、云鹏、高书记一走,雷鸣守不住神了。徐佩瑶见他在食堂内来回地走,便说:“我们孙老师说,你选的地址座西朝东,有利于搭砖棚晾砖坯,又水源充足,能建五孔窑,年产500万红砖。” 一句话定住了雷鸣的心神,他马上问:“你们孙老师还说了什么?快跟我讲讲。” 陈思文说:“那个坡地势宽阔,坡度平缓,水库就有电源,可以在坡中间开出一个长100米、宽50米,后立面高10米的平台,去除30公分的地表土,能掘出2万多立方黏沙土,够脱1000万块砖坯的。以后,每年向南北各扩展40米,就够生产500万块红砖的了。” 徐佩瑶说:“那个坡长2000米,从中间建厂,够生产20年的。现在的问题有三个。” “什么问题?你快说!”雷鸣没想到两个小姑娘也这么专业,急着追问道。 “第一个问题就是土质问题,不知道化验结果如何?你得等待,孙老师说初八公司一上班,她就回去搞化验。”陈思文说。 “第二个问题是一旦化验结果可行,你们得有足够的推土机去完成3万立方的推土工程。需要至少5辆推土机干一个月的,但是土化开了,只允许用一周的时间,否则会影响建设工期。”徐佩瑶接着说。 “这不是问题,我会调集10辆链轨车的,24小时连轴转。可是,我不明白,咋又变成3万方了呢?”雷鸣走到桌前问。 “是这样,你们那条路太窄,得拓宽到4米,一条道还不行,在坡腰处还得开一条4米宽的运煤、运砖道,按1000米长计算,两条道共宽6米,铲出三角形才能使道路平坦,需完成土方6000立方。”陈思文指着草图说。 雷鸣对两个人的计算服气了,接着问:“那第三个问题呢?” “第三个问题是这个工程别人干不了,必须由我们施工队干,我们包测量、包化验、包设计、包施工、包运料,需要把5万元给我们,才能保证工期和质量,让你们6月份出砖。”徐佩瑶说。 “但是不包括扯电和用工及推土,工人4月份就得招收,大约100人,男女都行,要培训一个月,试干一个月,才能保证日产砖坯5万块。”陈思文说。 两个年青的女知青把雷鸣说得五体投地,连说:“好说!好说!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你们继续画吧!画得越细越好,等你们孙老师回来咱们再商量。” 在徐佩瑶、陈思文和雷鸣讨论问题的同时,孙英敏的车已经出了碱锅地界,向北驶去。 碱锅是围绕水库而形成村落的,东南西北各4个大队,幅员有10平方公里,一条县级砂石路从镇里穿过,西到后高家,东接老怀仁;在和沙城子连接处有一条公社级砂土路向北穿起了宝泉和莲花公社的接壤处,进入双城公社,全长15公里。 那个年代,公路分四亇等级:一是国道,一般宽8米,是油漆和砂石混成的;二是省道,一般宽6米,多是砂石路,长郑路之所以是柏油的,是因为它是霍林河煤矿的运煤通道之一;三是地区公路,一般宽4米,也是柏油和砂石混成的,一般在县与县交界处会变化的;四是县级公路,往往是为了勾联国道、省道、地区公路而修的,宽4米,油石混搭;五是公社级乡道,宽窄不一,多是土路,以能通过马车为标准,多是有两道深深车辙的路。 北部战区地多,乡路都比较宽,并且直。为了防沙,公路两边都有护路的树趟子,树与路之间还有排水沟。 腊月二十九的那场大雪,把原野都盖上了厚厚的银装,那路也都被白雪覆盖了,去往双城的路上,只有马蹄印和两道爬犁痕迹,那是高书记来时留下的。 孙英敏的车在雪路上忽而压上辙台,忽而陷落辙沟,不停地摇晃,时速也就在20公里左右。经过半小时的颠簸,抵达了离双城公社5公里的偏脸城大队。 那双城,故名思义是有两个城组成的,偏脸城在西边,另一个叫西大营,在东边。那西是以农安县城为起点的方位,农安古称黄龙府,距此50公里,住扎一支部队拱卫西门,故称西大营。而偏脸城则是兵营的前哨,筑有土围子,设有炮台,因为只有西北有土围子,东南没有,故称偏脸城。 偏脸城内无人住,只有一个直径100余米的水泡子,露出的冰面晶莹剔透,象一个月牙般的镜子,那下面是一个泉眼。这座古城东边是岗,南边是坡,西北土围子有一米多高,呈孤形,有500米长,墙有10米之厚,东岗子有10余米高,岗上有木架子,岗的下面掏的土窑虽已经塌陷,但轮廓仍然可见。南坡是耕地,坡顶有30多户院落。 孙英敏和云鹏发现,这里和葫芦谷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太小了,城里方圆只有200米左右。 孙英敏和云鹏先登上了东岗子,发现那立壁上的土和高书记拉去的土一样。那岗子长200米,东坡长也有200米左右,经过粗略计算,这岗子能有20万立方左右皈土,去除地表土,也就15万方,若建一个年产500万块砖的砖窑,只够生产5年的。 孙英敏把估算的结果跟高书记说后,高书记说:“产量定在200万块,能干上10多年,投资还小,一年进个七、八万就不少了,我们公社除了统筹款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