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工装完车,孙英敏便开车返航了。 黎想说:“我看那个头贼眉鼠眼的,不象一个好东西,他连厂长都讹,小心有诈!” 孙英敏说:“今天穿裙子来的,没发挥出来,下午我换装,就他们那伙人,我一打三玩似的!” 黎想说:“师姐连男舞功都练过,真了不起,就小庞那个迈门槛动作,一般男演员都做不出来!” 孙英敏说:“部队文工团讲究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练功,还要求一专多能,我个高,必要时可以顶替男演员出场,就专门练了这个动作。师妹的舞功不一般,那个掀身后踢动作稳准狠,真的一击制胜,地方文艺团体有你这个功夫的不多,看来,你真继承了三美的衣钵,你这个师妹我认定了!” 云鹏说:“这六个小子不敢再犯你俩了,我担心他们会另寻打手,知青中会武术的大有人在,他们有钱,会雇人复仇,以雪今日之耻,维护砖霸地位。” “那你还给他们钱!不要还硬给!有那钱还不如雇他们装车了。”黎想赌气道。 “咱们得拉5天砖,都由他们装车得150元,我这是在感化他们。再说,咱们给他们打得不轻,等他们伤疼时会更记恨咱们,我这是怀柔策略,能减少他们的仇恨。”云鹏说。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就说他们找人报复咋办?”黎想说。 云鹏对道:“我已经震慑他们了,下午让张彪跟来,扮做搬运工,再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我赞成!我还没打够呢,在部队练的擒拿术还没用上呢。”孙英敏说。 黎想说:“看来我是上贼船容易下船难啦!晌午我得回户好好安顿一下,这五天算管不了大棚,喂不了牛啦!大棚菜正是旺季,唉!只能靠高萍了。” 那砖也卸到了酒厂工地,冯队长和冯泉生都以为酒厂要开工了,十分高兴。 云鹏把张彪叫到了无人处,跟他讲了上午发生的事,张彪是个听说打仗,后脑勺子都乐的主儿,立刻去做准备了。 黎想回户也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全户同学同仇敌忾说,户长,你放心,牛和大棚有我们呢,纷纷向她表态,只有韩春生默不作声。 高萍代替黎想做的饭,这些日子,她跟黎想学到了不少做家务活的本领,又进了一大步。她跟黎想说:“现在不用出去卖菜了,有季哥帮我,你放心地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孙英敏換上了一套建筑工人的工作服,戴上了柳条编的安全帽,还把苏青的安全帽给黎想带上了。 张彪把练功服穿在了里面,外面套上了和搬运工一样的仿军装,那是祝联营单给四个伐木工买的工作服。临行时,他又把一根3米多长的粗竹竿子头上砍了个抹斜,扔到了车箱里,做他的枪。 伐木工和链轨车司机一起吃的饭,要出发时,韩春生和一个伐木工換了装,让他顶替自己喂牛,自己爬上了车。 卡车下午1点到了砖厂,出乎意料,那伙人不但没有敌意,而且十分客气地把车领到了给本地人留的那一面。唯一的疑点是拿匕首的那个小子不在了。 回来的路上,孙英敏和黎想都泄气了,说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被她俩打服了。 云鹏说:“没那么简单,拿匕首那小子能给他们头当保镖,肯定是个打手,他不见了,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那一棒子给他打出了内伤,一个是他去找人了。要是打成了内伤,那帮人肯定得跟我要钱,为此,这个可能性不大,找人报仇的概率占大头。” 孙英敏说:“分析的有道理,咱们还要提高警惕,明天还需这班人马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这班人马又上路了,在临近砖厂的树趟子里,有4个人在放羊,路对过有4个人在放猪。 孙英敏在倒车镜中发现,车一过去,那些人凑到了一块抽起烟来。云鹏也感到可疑,因为放牛放猪的都是未成年的小半拉子,这些人都是成年劳力。 装车时,云鹏和孙英敏去了伞下,云鹏发现那个头神不守舍,便单刀直入把话挑明了。 那个头说:“这事和我无关,是那小子找的人,我劝他说你挺仗义的,别打歪点子了,他不听,那几个都是他找来的,你放心,我手下的肯定不帮他,他也别想再跟我混了。” 云鹏把黎想、张彪和二赖子找过来商量说:“与其让他们打伏击,不如咱们主动出击,防止他们毁车。” 于是,五个人徒步去了树趟子,张彪扛着竹竿子在前,四个人拎着镐把随后。 那8个人见他们过来了,从两边上了公路,张彪来了个先下手为強,趁北边的人刚爬上来,立足未稳时,来了个横千军,把他们逼下了路沟。 云鹏他们4个快速上前,站到了张彪身后,面对对面的4个人。 张彪的竹竿做出了金鸡乱点头的招式,谁上刺谁,一人挡住了4个人。一辆汽车驶过,对面那4个人都亮出了傢伙,有拿七节鞭的,有拿三节棍的,有拿长棍的,持匕首的那傢伙換了一把大片刀,一看都是练家子。 张彪眼观六路,用余光看到了对面的架式,让他们四个转身看住道边,一个反砸枪加一个后空翻转体,将身体便转了过来。然后抖动竹竿,使竿尖形成大圈,罩住了自己,高声断喝:“你们四个一齐上!别撞到爷的枪尖上!” 四个小子被他的一个空翻都震服了,又见他把竹竿尖抖得那么圆,都是练武的,便知道遇见高手了。其中拿三节棍的把右手一撒,棍子落成直的后,做了一个拱手礼说:“兄弟好枪法,能否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