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8只狗崽外观没有什么大的区别,3只母狗5只公狗是它们最大的区别,云鹏就是凭第一印象随便那么一说,朴英素竟然全记住了,一个一个地叫它们的名字。 女生们都说她在胡懵,她急眼了,抱着大狗,背对小狗崽,让女生们任意抱一只送到她面前,她立刻能叫出它的名来。 柳维嘉在背后算计她,让刘娜把一只公狗崽连着两次抱到面前,她全说是艾虎;红梅让于波把一只母狗崽连抱了三次,她都说是虎妞;秦玉用了概率,把两只公狗崽、一只母狗崽分别让高萍、苏日娜、红梅抱到她面前,她依次说出了亚虎、牡虎、猛虎。 云鹏问她是怎么记住这些狗的名字的,她说不明白,只说是一种感觉。从那一刻,女生们都不在叫她迷糊了。 大队刘主任招集七个生产队长到四队开会了,让他们每个队送3头牤牛来过磅。 牛和羊虽然在小队饲养,名义上都是大队的,因为这是黄祥从割尾巴的刀下保出来的。 开始时,大队统一经管了一年,100多头牛,1000多只羊,设了四个羊倌,两个牛倌,那牛羊都掉膘了。因为羊倌、牛倌经管不过来,就知道赶它们跑,怕糟蹋了庄稼。于家窝堡虽然地多,却没有集中放牧的地方。 第二年便下到了各小队,牛羊群分散了,那些沟里壕边便都利用上了,因为原来这些牛羊在各家养时,社员们就是这么放的。 后来大队不断调动生产队的积极性,只要保住任务头数,可以宰杀分肉,但是,不准杀母的和羔犊,还要留下种牛种羊。 这一规矩用了两年,牛羊头数有所增长,达到了150头牛,1200只羊,因为生产队只杀羊,不杀牛,那牛能卖现钱,提高日值。 但是,去年规矩被破坏了,因为卖了三批牛,尤其是任民他爸来的那一次,等于两批的数量,牛的存栏数低于了当初的数。黄祥因此才改变了卖牛肉的做法。 这一改变大队是有损失的,一张牛皮熟出来能卖40元钱,为此,大队一年要少收入1000多元钱。但是,为了种群繁衍生息,他不得不这么做。 班子开会统一了思想,一致认为把三个窝堡的牛拉进来是最好的选择,唯一承受压力的是四队户,要冒贷款买牛的风险,大队帮助跑贷款,是走活这盘棋的关键之举。 现在,从一个生产队抽3头牛是燃眉之急,只有让饲养场干起来才能把三个窝堡拽进来。 刘主任态度很強硬地说:“以后每三个月都要供两只,供不上的就免职!”他没讲什么利润分成的事,就是以权压人,限下午3点钟前把牛赶到四队部。 云鹏和红梅都感到刘主任的工作方法太简单,马上去中学印了架子牛育肥的传单。红梅要把分配办法也印进去,云鹏说:“这个方法只能言传,让三个窝堡的人知道了,会提高牛价的。” 红梅对云鹏考虑问题的全面性服气了,她说:“你要是生在解放前,肯定成为大地主。” 21头牛过了磅,都是牤牛,都在400斤上下,秦玉给每头牛都编了号,让云鹏用油漆在牛身上刷上阿拉伯数字,然后给牛倌们写下了字据,让他们好好保管,四个月后按单收牛。 红梅向牛倌们口头讲解了对半分利的办法。 冯贵见牛真的到了,把其中一头最大的牤子牵回了牛圈,要当种牛,让云鹏把号写在了四队的一头牤牛身上。 各队的牛倌们一脸懵逼,交了牛,揣了条子便走了,能否听懂红梅的话是未知数,因为他们都是初中没毕业就到生产队当半拉子的。 30头牛进了席棚,每头牛的间隔是1米,对架子牛来说,这个距离还是挺宽松的。 秦玉又兼了饲养场的会计,云鹏当场长只是挂了个名,一切都由秦玉去发号施令。 秦玉让常青和罗响负责挑水,她和高萍、朴英素、刘娜喂牛,一人负责5头牛,每天负责用酒糟拌铡碎的苞米秸杆,定量是每天5斤酒糟、10斤碎料,分若干次上,见槽子里没料了就续,牛一叫就饮水。 那苞米秸杆用的是生产队的,并用生产队的电动铡草机去铡,由常青负责,铡完了由罗响用毛驴车运过来。 只一天,常青和罗响就累奤儿了,那30头牛竟要饮40挑子水,又得抱、铡、装、卸苞米秸秆,比跟车累多了。 4个女生也不轻巧,最累的活是饮牛,那牛一次能喝一巴哨子水,吃完酒糟后哞哞总叫,一叫就得饮,一天得饮四遍,5头牛就20巴梢子。 那牛专挑酒糟吃,把苞米秸秆都拱到槽子边和地下,她们得往回拣,牛饮完水后就穿稀,一头牛一天能穿两巴梢子稀粪,幸亏有挖坑挖出的余土,穿稀了就用那活土去盖,那些活土也盖不了几天。好在四队吃了十多天酒糟的9头牛不穿稀了,她们还看出了点希望。 秦玉在吃晚饭时提出了4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一是酒糟只够喂三天的,得去县酒厂拉回一车,才能保障供应; 二是活土只够用四天的,需要挖坑取土,多多益善; 三是必需加人,挑水的得加两个人,喂牛的得加3个人,一人4头牛是极限; 四是一周必须起一次粪,需要所有男生上阵才行,粪得挑到前园子,前园子必须收拾出来。 去县里拉一车酒糟240元,要是送过来得320元,任民说:“差80元呢,还是自己拉吧,来回油钱也就10元,大队不送牛了,我只能出私车了。”第一个问题解决了。 蓝卫国说:“支大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