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把手掉脸子走了,班子成员也都尴尬地离开了。 红梅跟祝联营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户长商量点亊。”祝联营很识趣地走了。 红梅见人们都进了院子,问云鹏:“你看出啥门道了吗?” 云鹏说:“黄祥想让咱们了解他的下步打算。” “还有一点,他想让咱们界入到班子中来,不然,他不会把财务在咱们面前公开。”红梅补充道。 云鹏惊异地看向红梅,她竟能分析到这方面上来,头脑真的不简单。他故做惊讶地说道:“你说让咱们进大队班子?” 红梅说:“我说的是界入,咱们不是党员,还没有资格进入。不过,下一步他肯定要给咱们正式职务了,你当团书记,我当妇女主任。因为金姬善已经交待工作了,肖淑珍已经回城了,蒋芹也回城了。至于让祝联营做什么,我就对不上号了。” 云鹏越发钦佩她的分析能力了,黄祥向他透的底,都彼她猜中了。但是,他仍不敢向她透底,又探问道:“即使象你说的那样,团书记和妇女主任也只能列席会议,没有发言权啊!” 红梅说:“他不需要咱们发言,让咱们参加班子会议就足够了,他现在只有马春昌一个帮手,咱们进去,明白人都知道,是他的帮手,他在告诉那些人,你们不干,有人干!” 云鹏在她的睿智面前,感到不能再保密了,便把黄祥给他交的底都和她说了。 红梅说:“怪不得你面对表扬不卑不亢的,原来心里有底呀!那你告诉我,你是咋想的?” 云鹏说:“黄书记是一个能想事,敢做事,会做事的人,我心里说过,士为知己者死。” 红梅说:“他还足智多谋,知人善任,只要有功于他,他不会忘记,我也愿意跟随他!” “那你对他让任民当二队户户长,黎想当三队户副户长是怎么看的?”云鹏觉得,这两件事,尤其是黎想是他推荐的,很想听听她的见解。 红梅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任民是立了大功,黄书记才把他排到抽调前列的,他当二队户户长能服众!至于黎想嘛,她当三队户副户长不是什么好事,她没有功劳无法服众,这是把她放到火上去烤,上面有户长,她说话不顶用,下面人资格比她老,家庭又都有背景,金波走了,她也很难当上户长。” 云鹏听到这出了一身泠汗,不仅失口说出:“是我推荐的她。” 红梅说:“你征求她意见了吗?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去!因为她一心想当兵,要凭她的本亊闯世界,当兵是不需要竟争的,她当这个副户长没有用!只是女兵指标少,她得碰运气!” 云鹏让红梅的分析击垮了,放下了自傲,求问她:“那怎么才能补救呢?” 红梅说:“凭黎想的能力,要是能当二队户的户长,或许能干出一些成绩来,那个户的户员没心过日子,冬天都带着口粮和猪肉、鸡鸭鹅回城,今年黄祥下令知青都不准回城了,需要她这样的厉害角色去管理。一旦那个户有启色,黄祥会对她另眼看待的!” “那任民哪办呢?”云鹏问。 红梅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任民不会去的,他舍不得咱们户,他在追于波。不出我所料的话,于波很有可能上大队,大队要上缝纫铺!” 云鹏吐了一口气说:“还是你们女生心细,我办成的几件事都离不开你的帮忙,谢谢你啦!” 红梅说:“你跟我说说祝联营是咋回事吧!李玉成推荐他办企业,黄书记没理乎他,我认为大队有钱,应该建这么一个厂。” 云鹏说:“这个厂肯定要建,但是李主任的动机不纯,黄祥当然不能表态了,这是一;二呢黄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祝联营做出大车来自然会建厂的!” “你说的有道理,比我看得透,那你认为大车厂有前途吗?公社综合厂的毛驴车可都卖不出去了。”红梅说。 这个问题使云鹏有了展示自己想法的机会,他说:“大集能否办下去,关键在蒙古马,咱们有了20匹活海报,就不愁有新买主上门。而苏日娜她爸那也有5辆胶轮车的活海报,我去过他们嘎拉,那蒙古马多的是,其他嘎拉知道能換骡马、換大车,也一定寻着他们的足迹上来,只要我们用酒搭桥,这个交易就能继续下去,一辆大车的价格是毛驴车的4倍,一个月做出一辆来,一年就能挣1万2千元,那么大的草原,干上10年都有人要。” 红梅兴𡘊地鼓起掌来说:“分析的太透彻了,你要是当书记,比黄祥还厉害。” 云鹏说:“这话可不能乱讲,传出去我们七个月的努力就会毁于一旦。我还想,秦书记让咱们用好多种经营政策,咱们户也应该办一个作坊,但是,不能跟大队的重合,那是黄祥让大队摆脱困境的发源地,咱们不能挑战他的底线。” “办酒作坊啊!这个大队没有,蒙古那边还需要!”红梅说。 “咱俩又想到一块去了,开知青工作会议时,我想买几本这方面的书,再去县酒厂看看,你能陪我去吗?”云鹏盯着红梅说。 红梅说:“咱们冯队长的老家是农安烧锅公社的,他儿子冯泉生初中毕业就回老家当学徒去了,今年过年能回来,咱们可以先问问他!” 云鹏说:“太好了!真是想啥来啥,我觉得我下乡后的运气极佳,现在明白了,是遇到了你!” “你是有福之人,你那双大耳朵象如来佛,我妈说,耳朵大的人都是佛主转世,是有大福之人。”红梅说。 云鹏没有在意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