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蓝卫国也随钟声起来了,让云鹏帮他和面,他要烙春饼,用土豆、黄瓜、辣椒炒三丝给女生们带。 那瓜地南北长200米、东西宽100米,香瓜在南边,西瓜在北面。这里的地肥力薄,一根垅连垅台带垅沟的宽是一米,这样的垅一万米就是一垧。下瓜的社员前天下了一个来回,再下10垅瓜分给各家。昨天下了两个来回,今天把剩下的40垅都下完了,又分了一次瓜。户里已经有了三土篮子瓜,只有两个人吃,女生们便把这次分的和前天剩的都装了车,她们太想挣钱了。 吃完饭,大车在黎想的指挥下,都向西走了,冯队长不但没阻拦,还告诉老板子们都听她们的。 杨永忱带来了两头桃叶形,中间斜竖着一道铁手柄的泥抹子,开始和泥堵房檐子的椽子根了。那抹子能捅进椽子根六七厘米,把他说的雀窝都堵实了,外观还挺平的。 云鹏陪杨永忱干了一会活后,便要出去写大字了,杨永忱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说道:“中午歇晌时我再干。”说完下了凳子,接过装颜料的巴梢子便跟了出去。 社员们由冯队长带着起牛棚、羊圈和打扫马棚马厩了,用土篮子往粪堆挑粪。 小队部、场院、粪堆是每个生产队的三大配置。四队的粪堆在场院西墙外,那里有一个直径30米的大坑,坑外是底座30米见方、高3米,顶部15米见方的梯形粪堆。有1600多立方土肥。那土肥是把牲畜粪便和草皮土放到大坑里沤后挖出来的,土占了3/4。那大坑已经起过两次了,又积满了雨水,呈绿色了,是生产队沤麻沤的。 瓜地里栗武从户里取饭回来,和张彪刚吃完,就见从西边来了一辆毛驴车,上边四个人,从穿着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知青。 狗剩子喊了一声:“他们又来了!”便钻进了卖瓜棚。老瓜倌急忙喊过张彪和栗武说:“这四个傢伙年年来,他们和其他知青不一样,其他知青是偷瓜,他们是抢瓜。”张彪立刻把锄头抓在了手中,栗武手抓僵绳紧张起来了。 但见四个傢伙把车赶到了窝棚前,一个手持火药枪的傢伙下车说:“哟嗬!添人马啦,都别动,小心我的枪走火。弟兄们进地摘瓜。”栗武哆嗦起来了。 其他三个人各拿一个麻袋进了瓜地。张彪把左手往执锄杠的右手上一合说:“请问这位好汉大名,咱们交个朋友。” 那傢伙说:“别套磁,把锄头扔了,乖乖地站那别动,这枪打不死人,只能打你一身铁沙子,都是知青,我劝你别做蠢事。” 张彪说:“原来你也是知青啊,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反抗,不想当英雄。”说着弯腰往地上放锄杠,在锄杠着地的一刹那,他一个前滾翻滾到那傢伙脚下,来了个黑狗钻裆,两手扳住那傢伙脚腕子,给他拱了个仰巴叉。那傢伙在身体后倒时,两臂向上,搂了火,那枪沙射向了空中。 张彪知道火药枪只能扣发一次,一个饿虎扑食,骑在了那傢伙身上,一个肘击便把他击晕了。 栗武在枪响后,没有帮张彪,却飞身上马,向家里奔去。 另外三个傢伙刚进地便听见了枪响,回转身向张彪扑来。张彪起身做了个虚步向锄头方向后退。三个傢伙分别亮出了七节鞭、菜刀和匕首从三面扑过来。 张彪用脚尖勾起锄杠,先来了个横扫千军,把三个傢伙逼退。然后将锄杠当枪,向正面的七节鞭刺去,那七节鞭便被锄钩缠住了。张彪将锄杠往地下一戳,来了个飞身扁踹,踹中那个傢伙前胸,将其踹出两丈有余,坐到了地上。 手持菜刀的傢伙见张彪手里有长兵器,不能近身,便把菜刀抛向了张彪。张彪把锄杠舞了个挡箭环,把菜刀挡到了地上,然后将锄杠向后一戳,正戳在持匕首傢伙的肚子上,他惨叫一声,匕首脱手,岔气了。 张彪又把锄戳向菜刀手,那傢伙一侧身闪了过去,哪知张彪把锄头一转,向后一拉,用锄钩把他钩了回来,侧身一个肘击,把他也击倒晕了过去。持匕首和七节鞭的两个傢伙慌忙逃窜。张彪也不去追,一手拿锄头,一手抓毛驴缰绳大声喊道:“抓住两个,还得了一个驴车,让他俩跑吧!” 他让老瓜倌把驴拴了,捡起火药枪、匕首和菜刀,又把七节鞭从锄钩上解下来,然后从持火药枪的傢伙裤袋里翻出了火药桶、枪沙袋、纸炮盒和捣药杆说:“这玩艺是用发令枪改的,枪管这么短,这么细,就是吓唬人的,威力不大!给狗剩子玩吧!” 跑的两个傢伙又回来了,跪地求饶说:“我们服了,再也不敢来了,那车是我们从生产队借来的,还给我们吧!” 张彪说:“还给你们也不难,交待出你们的姓名住址,然后把前三年抢瓜的钱吐出来就行!” 持七节鞭的傢伙说:“我叫齐红兵,是后高家清泉大队二队集体户的。持匕首的傢伙说:“我叫徐平,是后高家娘娘庙大队一队户的,拿火药枪的叫李全胜,是后高家跃进大队三队户的,扔菜刀的叫周义,是后高家胜利二队户的。” 齐红兵又说:“我们四个都是省城知青,凑到一起就为了抢几车瓜卖点钱花。” 张彪把两个被他击晕的踢醒了审问,和两个跪着的说的一样,便说:“你们来这三趟,抢走了三车瓜,一车就算500斤,一共1500斤,5分钱一斤,75元钱,还费了爷爷一番子力气,你们扔下100元了事,要是不服,我不用锄头,咱们空手打,你们四个一齐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