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博被彻底震惊了,惊愕的嘴巴不由张开,努力控制了好一会,才失声道:”颖涵你胡说啥?千万别被姓魏那小子给耍了!千万别中了人家的离间计呀!!” 张颖涵鼻孔一哼:“我都这么大的人啦,会不明是非吗?请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梓晨从来没跟我讲过什么。” 谢梵博终于绷不住啦,冲妻子怒怼道:“我在你眼里成了小人?你这个丫头有没有搞错?如果不是魏梓晨怂恿你,你会玩出这出把戏吗?不仅暗中调查我爸,就连你自个的亲爸都不放过!你···你对得起我们吗?” “您们?”张颖涵丝毫不懂退让,“我现在宁愿当一名乡村老师,也不愿剥夺无辜人的大好前程!” 谢梵博眼看妻子语气愈加咄咄逼人,口气立即怂了,虽然他家是隔音很好的单体别墅,依旧恳求对方小声一点,恐怕被全天下听到。 张颖涵却越说越激动,冲丈夫冷笑道:“我本以为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实际上你就是跟他们是一丘之貉。” 谢梵博不敢再劝下去,耷了下脑袋,有点气急败坏地夺门而出—— 张颖涵吵累了,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内心说不出的空虚,甚至还产生几分厌倦,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都是肮脏的交易产物。她想努力摆脱,可又能奔到哪里呢?她思索良久,终于鼓起勇气端起手机拨出一个号—— 魏梓晨今天与另一位老保安冯师傅当班,他努力消除与对方聊天的代沟,正积极融入老庄稼人的思维定式,争取与他的部下打成一片。就在这时,张颖涵的电话打过来啦。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这位女老板上班了,突然接到她电话,不由精神一振。他瞥了一眼跟前的冯师傅,还是当着对方的面接听了电话。 张颖涵并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只要求他做一件事,立即回他的宿舍等自己。 魏梓晨一听她又要来自己的住所,颇感意外,但听对方急促的语气,清楚自己不可怠慢,交待冯师傅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门卫室。 由于张颖涵的家距离公司包租的那栋公寓楼比较远,又逢下班的高峰期。她在路上足足耽搁了半个小时,才把她的车开到那栋公寓楼的楼下。她发现魏梓晨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对不起,路上有点堵。”张颖涵下车做了一句简短的说明,便示意对方带她上楼。 魏梓晨冲她微微点点头,当然不会走在她的前面,就像贴身保镖一样,小心翼翼护着对方登上楼梯。 张颖涵这一路上胸口都憋着一口气,刚登上二楼的楼梯,稍不留神,一脚便登空啦。 魏梓晨紧跟在她的身后,一看她的身体失去重心,赶紧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探出双臂及时接住对方将要跌倒的娇躯。 当张颖涵跌入男人的怀抱,浑身如同触电一样,整个的身心不由一荡。她没有挣扎摆脱,而是温存一下久违的初恋气息。她的内心同时发出一片叹息。她和他正是被人为的操纵下,才落得如今的劳燕分飞。她仰视着对方那张沧桑的脸庞,双眼不禁模糊了。 魏梓晨坏抱着昔日的恋人,一直处于窒息状态,实在把持不住时,终于把对方的身体放下扶直。 张颖涵恢复理性,那张俏脸呈现一丝羞态,再也不敢正眼对视魏梓晨,继续登楼梯。 魏梓晨这一次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他深怕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被对方听到。那副表情也充满复杂的成分。 终于走近了那扇门,张颖涵虽然拥有钥匙,但还是躲开身子,让这间房的主人亲自打开房门。 魏梓晨把张颖涵请进来,望着几乎穷徒四壁的房间,只能请对方坐在自己的那张床上。 张颖涵无需客气,径直坐过去,却陷入了沉默。她觉得自己亏欠人家太多啦,想把一切实情都挑明了,但难以启齿。 魏梓晨眼看她垂下头双眼直盯着地板,也不好打破沉寂。他经历一会手足无措,才做出一点主动,倒了一杯温开水,扭捏地递到她的跟前。 张颖涵并没有伸手,而是抬起头与他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魏梓晨不由一怔:“你?” 张颖涵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扑倒在对方怀里。 魏梓晨心里一动,不得不伸手揽住对方的腰肢。否则,挂在身上的张颖涵的体重会令他透不过气来。 直到傍晚时分,张颖涵才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那栋公寓楼。魏梓晨仅仅把她送到楼梯口,便转身消失不见啦、因为他担心被公司的其他同事看到。毕竟,他与张颖涵早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关系。 张颖涵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车上,并未立即启动汽车,她首先要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已经到了这个点,她该奔向何处呢?虽然公司近在咫尺,可那里除了值夜班的保安,再无任何员工。她能去那个地方熬上一宿吗?她不禁探出脑袋仰望公寓楼的三层窗口,正有一束光射下来。可那里也不是自己的容身之地。她回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魏梓晨的一番话句句扎心。难道她还能再打扰人家平静的生活吗? 她感到自己从所未有的无助。她没有料到自己一心求得的真相会令她进退维谷,仿佛整个世界都容不下她啦。她只好本能地想到那栋可以容纳自己的房子。 再说谢梵博自从妻子离开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直怔怔呆坐在沙发上。他扫视一下周围熟悉的景物,预感到了这个家陷入从所未有的危机当中。他该如何努力保住这个家,保住自己的妻子呢? 张颖涵回来了,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