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四十五,煤矿和油气田 张跃麟开车拉着这些男男女女的同学,在兰老师家大门口停下,大家涌进兰老师他们家的时候,这会儿兰老师家和旁边的一个大教室,已经有多一半同学了。大家都在忙忙乱乱地帮着准备着一会儿聚会吃吃喝喝的所有东西。 看到他们的到来,大家都是非常高兴的。 姑姑和兰老师还有胡雪芬老师,也正在忙里忙外,帮着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看到张跃麟和这些同学们的到来,越发高兴不已。 兰家兄妹四个人,同样是忙忙乱乱的模样。 兰老师他们居住的那个房间的里屋火炕上,村里的一个老奶奶帮着照料着那两个小家伙。这两个小家伙仿佛真的知道谁是他们的爹是的,看到张跃麟回来,都张开双臂,咿咿呀呀的,好像就要寻找他们的亲爹似的。 张跃麟一边高兴得和大家打招呼问好,尤其是对三位老人家说着谢谢辛苦之类的话语,一边赶紧上去一下子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搂在怀里,左右不停的亲吻着他们红扑扑的脸蛋。 说来也怪,两个小家伙儿,也表现出又稀罕又亲热的模样,把头扎在他的怀里,偶尔还探出他们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或者脖子上轻轻地抓挠着。 一旁的兰黛佳幸福不已的说:“你发现没有,咱们这两个小家伙自从回国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可是我感觉到明显又长大了,又懂事儿了。差不多已经会喊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了,真高兴啊。” 张跃麟一边望着兰黛佳,一边亲吻着两个小家伙,逗着他们,也让他们喊爸爸。 而这个时候,两个小家伙居然都争先恐后略有些模糊的喊出了爸爸。 正好忙乱路过他们这里的胡雪芬,开心地说:“好宝贝儿啊,真亲人啊,奶奶看着两个宝贝儿就有些亲得受不了。” 兰黛佳故意用那种不高兴的眼神把母亲白了一眼说:“哼,究竟是姥姥还是奶奶,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真是的!” 胡雪芬当然知道闺女是假装生气,她也不生气,笑着说:“姥姥也好奶奶也好,那不一样的吗?谁不知道我既是姥姥又是奶奶呢!回到咱们这边,其实我就是他们的姥姥,回到那边就是他们的奶奶,双重身份,显得更亲啊。” 随后姑姑和兰老师也在忙碌中,过来要逗弄一下孩子。看孩子的那个老奶奶叨叨的说:“哎呀,这一家人手头这么忙,还要不停的上来逗弄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真幸福啊,有这么多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在亲他们。收的压岁钱不知道有多少了,哎呀,简直幸福坏了。” 是啊,兰老师就不要说了,正月初一那天,光姑姑就包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给了两个小家伙。事后兰黛佳给张跃麟说,里面各装着一千元钱。在当时,从压岁钱这个角度上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随后,张跃麟又抱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外屋和旁边的大教室里,与所有同学挨个儿又打了一次招呼。 不能在这边耽搁了,他需要赶紧回家里看一下,才能过这边帮着大家忙乱聚会的事情。 张跃麟开车回到他们家,看到父亲和大姑正坐在他们家里说话呢。这位大姑就是刘银柱的岳母,是县城里韩根发大院里曾经住着的那位表姐的母亲。大姑是很亲人的一个女人。初四那天晚上,张跃麟在边塞大酒店宴请的一部分亲人里,就有大姑。 除了他们两个人,再就是二爹,也就是张跃堂的父亲和二妈,还有表姐和村里几个大厨,在他们家厨房和大餐厅出出进进忙乱着。 张跃麟知道,那是人家给准备着明天晚上他与兰黛佳结婚宵夜的酒宴呢。 表姐和大姑,是今天上午来到他们家,专门给帮忙,也是准备参加明天晚上宵夜酒的,这些情况初四那天大家都已经合计过了。 表姐大名叫何腊梅,小名叫梅梅,是一个特别能干,好像从来也不知疲倦,又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张跃麟刚去县里的时候,在人家家里不知道吃住过多少次。给张跃麟的感觉,表姐永远是忙忙乱乱,任劳任怨,招呼着他们吃喝的模样,似乎就没有一个闲下来的时候。更没有一个烦的时候,还就怕他和弟兄们不去呢。 表姐直到今天,还是在韩根发大院,负责给那些孩子们做饭。当然她挣工资多少其实是个象征性的,张跃麟每年总要从各个方面给她这样那样的一些打赏,让她的工资福利待遇总数加起来,要超过县里两三个正式工的收入。 表姐和表姐夫在这方面是非常知足的,只要提起这方面就要夸赞弟弟,说人家在第一楼给他们分了楼房,现在跟着弟弟,挣着那么高的工资福利待遇,还有好多股份,他们太知足了! 表姐的儿子和小姑娘,分别于前年和去年都考了财会方面的大学。不用说,将来有他们这个好舅舅,都有一个好前程,所以他们俩口子早已经合计好了,要一心一意的跟着跃麟干,把他交给的任何一项任务要给他干的顶呱呱的。 一年四季多数的时候,刘银柱都在李四壕金矿。对于刘银柱这种对家庭观念并不强烈的人来说,实际上最喜欢的就是金矿那种生活,身边有那么多人天天在一起吃喝热闹和说笑,尤其是说一些粗野的话语;随时随地打扑克,玩几圈麻将,而且不管几点都没有人管。这种日子其实对于刘银柱是最开心快乐的日子了。隔个十天八天他才回来一趟,所以这以后大姑和大姑夫被表姐接到第一楼他们家居住了。 事实上,好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