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每天忙完以后,晚上回去和家人团聚过年就可以了。 很好,要是这样的话,张跃麟心里还稍稍的安慰一些。 张跃麟简单的说了他们刚才在开源炼铁厂的情况,末了补充说:“看到老人家正带领着工人们在干活儿,不方便中断人家的工作,我们就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就来到了这里。感觉到老人家很辛苦啊,让我很感动。你和你岳父,真是我生命中的两个贵人啊。过年也不能让你们回家和家人团聚,我的心里总感觉到很亏欠你们。” 闻听此言,陈家龙给张跃麟说,请张队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相比人的尊严和人格,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人的心里要是痛快,感觉到舒服的话,表面所谓的吃点这苦那苦,真的算不了什么。 很早之前,他在老乡同学们心目中,是那种天之骄子的存在,后来一夜之间把之前的荣光都抹平了,自己感觉到非常掉价,在老婆孩子面前高大伟岸的形象也一下子就塌锅了。 就在他自己都认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现荣光的那种悔恨难过的时候,张队能够瞧得上他,伸出一只大手把他从深渊拉上来,对他这么信任,把这么大一个厂子的大权交给他,这让他非常感激张队,因为张队给了他第二次重生的机会。为此他才拼了命的拉了一帮弟兄,把这个选厂给迅速的干起来。 现在他的工资福利待遇,比过去在单位干的时候要高出好几倍,在老婆孩子岳父岳母的心目中,他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有能力,有本事,又能吃苦,对家庭负责任的一个好男人。在社会上,也感觉到有了很高的地位。 这份荣誉感和自豪感,比起所谓的辛苦,简直就是毛毛雨,他现在感激张队还来不及呢,哪存在张队对他抱歉的事情! 张跃麟说:“陈总,我的好陈叔,好老兄,你要真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陈家龙给张跃麟说,其实不仅他是这么想的,他岳父现在也完全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岳父的情况在很大程度上与他有非常大的相似之处。他岳父本来还有上升的空间,但是因为他的事情影响了老人家,最终让他稀里糊涂就那么退下来了。 老人家现在也像他当初来到选厂憋着一口气,想证明自己一样,在大干快干着,证明着自己。所以从老人家的内心里来说,还是张队给他提供了一个表现的平台呢,在这方面张队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张跃麟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心里也就安宁了一些。当然对开源炼铁厂的未来也就更加放心了。 张跃麟对陈家龙说,必须要把他老岳父在这里生活方面的事情照顾好,让老人家辛苦归辛苦,但是在吃啊住啊休息方面,千万不能真的受了罪。 陈家龙给张跃麟说,那是肯定的。他之前不是按照张队的吩咐,隔三差五瞅一个晚上,要带着好酒好菜过去与岳父,包括高瑞华副厂长在一起喝酒聊聊天吗?一方面让他们感觉到暖心,另外也能及时的掌握他们的一些心理动向,舒缓一下他们的情绪,甚至包括某些压力。 张跃麟笑着说:“我的好陈叔啊,侄儿真不知道该怎么表扬你了,我觉得你不仅智商高,其实你的情商也是非常高的,你把这方面的事情做的不知道比一般人要好出多少倍。真是谢谢我的好陈叔了。” 陈家龙也用那种开玩笑的口气对张跃麟说:“敢不听张队的指令吗?你人家这么年轻,好像有如神助似的,好多事情在没有做之前就被你猜到了。你还有一种点石成金的本领,谁跟着你当小弟都是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大称分金这么一种情况。现在这是大家普遍的一种共识,谁要围绕在你身边,紧紧的跟着你的脚步走,都会有一个好前程。不然的话,就是黑暗的开始。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我这个老朽现在哪敢不听你的号令啊,那不是找死吗?” 随后,在陈家龙的引导下,他们出了办公室,在厂里各个地方巡视了一遍。 由于南面那一座山上有积雪,再加上担心两位姨夫劳累,张跃麟就没有让陈家龙引着他们上南面的山上转悠。 两位姨夫尽管是两个外行,可是凭着他们最基本的一种常识感觉到,一台台机器和一条条输送带的自动化程度很高。所有的那些工人们,除了开机器就是看机器,主要还是那些机器在高速高效的作业加工着。 当两位姨夫把他们的这种感觉,与张跃麟陈家龙求证的时候,陈家龙立刻给两位姨夫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相比他们每天破碎铁矿石的数量,和最终加工的铁粉的数量来算的话,比较周围其他选厂,他们这边按道理来说至少应该在现在数量的基础上,增加一倍以上的工人。可是由于自己家的机械厂从一开始给他们生产的那些机械,方方面面就非常好,再加上各种机械的匹配合理,调试得也非常合理到位,这就大大的减少了人工,提高了效率。 其实他们好大的一部分利润,也是由于机器代替了人工而省下来的。 不管是走到哪里,张跃麟都要主动的上去和那些工人弟兄们打招呼,问一声好,说他们辛苦之类的话语。 当然不用说,那些工人弟兄们都要感激不已,受宠若惊的,赶紧问候他。 他们在偌大一个选厂各个角落,整个一圈转下来之后,最后他们又回到了刚才办公区那一片,张跃麟分别进去对财务室和销售部啊,办公室那些人员,都打招呼问了一声好,说了辛苦之类的话语。 这些人们一个个都是那种喜气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