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肉的羊,都是“四个牙”的羊,就是说去年出生的羊,对于羊来说属于刚长成,但是还没有长老的时候。这个年龄的羊肉,不老不嫩,非常适合于做沙葱烤羊肉和现杀羊手把肉。无论是烤是煮,都不费劲,很容易就熟了。自然吃在肚里相对那些老羊肉来说也好消化。 现杀羊手把肉从肉下锅到出锅,前后也就是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出锅的羊肉,非常鲜嫩,偶尔人们吃的时候还带着血水,但是人们也只感觉到鲜嫩,并没有生的感觉。但是如果火候掌握不对,超了这个时间段,反倒是再煮一个小时以后,这些羊肉也不一定就能煮烂。 烤羊肉,看似怎么烤都行,事实上好多外行对这方面并没有深刻的研究。其实也存在现杀羊手把肉这种情况。总之,恰到好处的火候和时间段烤出来的才是最好的。并不是时间烤得越长越好。 以上这种他们牧人认为很鲜嫩,外面不懂的人认为都有些夹生的羊肉,恰恰吃到肚里是非常容易消化的。再加上喝上那些浓酽的专茶又特别容易消化肉食,这就会让大家感觉到即使吃了比平时两三倍还要多的肉食,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多么撑,而且其实在随后的时间内也很快的就消化了。 至于说客人们说的今天的酒量大增,以他们牧人们的经验来判断,多吃肉本身就能起到解酒的作用,再加上肉与浓茶结合,好像又是专门用来解酒的。 哦,原来如此,明白了。经牧人亲友们这么一说,客人们都认为,确实是这么回事。 今天中午这顿酒宴,从十一点五十分开始,一直吃喝到约下午四点半。然后在这些牧人亲友们的招呼下,大家又喝了一碗碗非常浓酽的砖茶,然后在这些牧人亲友们的招呼下,大家在一个个蒙古包里休息了。 六点多,休息的人们逐渐醒转过来。 张跃麟从他休息的那个蒙古包里爬起来。他看看这个蒙古包里,下午那会儿和他一起躺下休息的那些知青们,有一半还继续躺着呼呼大睡着,有一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这里了。 这时他感觉到,一中午吃进去的那么多美食,差不多已经消散尽了。这会儿就连张跃麟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奇怪,无非就是吃喝的中途和酒宴散了以后,分别上了一次厕所,难道说两次上厕所就能把之前吃进去的那么多东西拉出去? 他又饱饱的喝了两大碗浓茶,就出了这个蒙古包。 出来外面以后,张跃麟看到,除了周围一些蒙古包这一片有三三两两的知青,好多知青都在周围的一些草丛中转悠呢。 周围这些人们赶忙上来和张跃麟说话。原来好多知青在前半个多小时之前就起来,在周围三五成群的转悠去了。也有一部分知青还在周围的那些蒙古包里呼呼大睡着。知青们给张跃麟说,有一部分知青到东北天鹅湖那边看天鹅去了。 看到他在外面转悠,或者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一个蒙古包的门被推开,杨永泰和青格楞从里面出来。 张跃麟赶忙上去和这两个人说话。 这俩人也奇怪不已的询问张跃麟,他中午喝了那么多酒,吃了那么多肉食,怎么好像看到他…… 是啊,在这一点上张跃麟自己都感觉到非常奇怪。天天喝酒吃肉,难道说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能吃多少肉吗?但是这种情况偏偏来到草原上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杨永泰和青格楞低声对张跃麟说,大家中午吃喝了那么多,四点多才散席,要是招待一般的客人,不管人家吃喝动吃喝不动,那么六点多肯定是要给人家摆第二顿宴席的…… 张跃麟说:“现在太阳还这么高,还给人一种热辣辣的感觉,再说了,人们刚刚吃完,刚从酒席上下来,不管你们平时是怎么安排的,今天咱们改变一下规矩吧。” 杨永泰和青格楞说,主要是担心怕慢待了客人们。 张跃麟说:“酒宴嘛,摆上来是给想吃喝的人吃喝了,又不是让人看,这会儿摆上来肯定是浪费,人们吃喝不进去。现在这个时间段,我看草原上的太阳差不多九点才能落尽。我看一总咱们十点以后再开席吧。反正到时候我估计一吃喝又是明天早晨。何必不晚一些呢?到那时候人们肚子也空了,也能吃喝进去。” 杨永泰用那种异样的眼光在望着张跃麟,低声对他说:“问题是那样合适吗?”他们还是担心这么做慢待了客人们。 张跃麟说:“没事,这样安排最合适了,你们不要说,由我给客人们说开席的时间。中途他们谁要是饿了的话,就让他们吃一些炒米酪单子和冷手把肉。其实我认为现在招呼他们,让他们多喝些浓茶,把肚子清空,晚上晚些开席才有意义呢。” 张跃麟到了龚殿雄休息的那个蒙古包,看到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正准备从蒙古包地下的羊皮垫子上爬起来。 张跃麟询问他们三个人怎么样?感觉到喝多了吗?肚子胀吗? 三个人都奇怪不已的说,既不感觉到喝多,也不感觉到肚子胀,真不知道为什么。 张跃麟说:“这就是草原的美食,喝茶水的奇效啊。这种美食还不怎么上膘。你们大城市来的人不是最担心吃多了上膘吗?尤其是女人。但是这种美食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你再怎么吃也不会轻易的上膘。” 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惊奇的说,今天中午的美食,实在是太美味了,真的!可以说这是他们一生中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是极品中的极品。什么这美味那美味,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