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在最初安排着大家在大餐厅和他们家正面的几个房间里落座,喝了一会儿茶之后,本来张跃麟想安排大家在村里的一些人家暂时休息一下,等休息起来以后再一次吃喝热闹。但是不,这些人都说不累。 就这么,这些知青或在张跃麟他们家正面的几个房间里,或者院里啊大餐厅啊,或者厨房里,和所有那些老乡们,说着过去的一些事情。 这些知青们,似乎想将他们离开当地十几年记忆中所有的一些人和一些事,都要问一个底朝天。而且好像这些人和这些事都与他们的生活工作,有极大的关系似的。这些人的这种做法,总给人一种就像是他们曾经在这片土地上丢失过一些非常珍贵的东西,好不容易现在摸索到了一点点线索,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在追根溯源的寻找着……那些曾经丢失的东西,似乎在他们一次次的询问下,即将就要找到似的。 直到聊了四五十分钟,看到人们忙忙碌碌,要在厨房或者大餐厅帮着忙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才只好恋恋不舍的暂时停止了询问的话语。 好多知青提出来,想在村里和周围的田野里走一走,看一看。看样子他们又要在旷野里,寻找其他的一些丢失的东西。 好吧,他们想做什么,张跃麟尽量的满足他们的要求。张跃麟不是知青,也不一定就能完全体会他们的心情,不过他们这种情怀,他或多或少的还是能够理解一些的。 张跃麟陪着大家在他们家几间正房院子里,还有厨房和那个大餐厅转了几圈。期间张跃麟在忙乱中,也没忘记用只属于他们之间的语言,问候了父亲和胡雪芬,也给他们嘱咐了一些事情。随即他又和家里院里包括大餐厅和厨房忙忙乱乱那些人们打了一声声招呼,对大家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语,就陪着多数知青,向着村外溜达了出来。 张跃麟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龚殿雄就想往北草洼村溜达。 好吧,既然人家是这个意思,他当然要按照人家的意思来了。实际上刚才回到他们家,最初与父亲和胡雪芬热情不已的打完招呼,和好多乡亲们说了感谢的话语之后,呼声最高,最想出村外溜达溜达的,就是龚殿雄。 唉,其实龚殿雄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张跃麟隐隐的也能猜到一点点。 这个季节,正是当地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是各种农作物长势最茂盛的时候。张家沟村到北面近一公里的北草洼村,中间是一大片一大片农田,这些农田有的种着玉米,有的种着土豆。也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一些农作物。 大片大片水浇地里的玉米,已经有一房高了。土豆苗蔓也快有半人高了。远处一大片一大片坡地上的那些荞麦,白花花开着非常喜人的花朵。忙忙乱乱采蜜的蜜蜂,在各种农作物的花朵上嗡嗡的采着蜜,它们一会儿飞起,一会儿落下,后屁股不断地在上下不停的起伏运动着。它们的肢体和躯干上,带着一种黄黄的,稍稍带着一些甜丝丝,甚至还有些腥味的花粉。 嗡嗡嗡,嗡嗡嗡……当人们走在一片片农作物田埂上的时候,耳边听到的主要是蜜蜂的这种声音。人们的头顶和眼前,也不断的飞过一只只穿梭而过的蜜蜂,让这个季节里走在这一片田野里的人们,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已经投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中。 一些苍蝇和蚊子当然也在各种农作物中飞过。只是因为它们的种群太少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压根就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除此这周围的一些农作物的枝头,还有一只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忽然之间受到某一种声音的惊吓,这些麻雀会从周围一些农作物里一下子飞起,然后在周围这一片农田里漫无目的的飞舞一会儿之后,就很随性的会落在另一块农田或者玉米的枝头。 不远处,偶尔一棵杨柳树上,落着的一只只斑鸠,在咕咕的鸣叫着,或者偶尔也会传来一声声喜鹊的鸣叫声。 湿漉漉的泥土的味道,各种植物混合到一起的味道,还有这个季节里在如此这般的农田里各种杂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他们这些曾经在当地的农田里干了几年活的知青,似乎闻到了曾经记忆中的某种味道而变得兴奋起来。他们一个个都像一个小孩似的,那么快活和手舞足蹈。尤其是一些女知青,不断的让一些男知青给她们咔嚓咔嚓照着相,一个个激动得手舞足蹈,就像再一次回到了曾经天真烂漫的青春岁月。 多数知青走到前面张家沟与北草洼村的那一条由东到西的河槽畔,在清凌凌的长流水边驻足戏水去了,只有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和另外几个知青,跨过了这条河槽,溜达着向着北面走去。从河槽畔往北面,是一大片农田,他们来的这里低,北面高,是当地特有的那种大梁大洼的地形。这边农田已经属于北草洼村所有了。而这一片农田东北大约一里左右,就是北草洼村了。 张跃麟明显的感觉到,龚殿雄他们这几个知青来到这一片农田中间的田埂上走动的过程中,神情动态有很大的变化。 不用说这一块田地曾经就是挥洒过他们汗水和泪水的地方。张跃麟稍稍的想了一下,原来跟上来的这几个知青,恰恰都是在北草洼村下过乡的知青啊。他们应该是对这一块土地有种非同一般的感情啊。 龚殿雄带头从这里,一直顺着田埂往北面那一处,相比周围较高的农田地走去。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曾经下乡的一些陈年往事,而说到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