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崖上,分别做了一个大概只有他能够看出来的标志。 整个周围一些山川地貌和他们来的时候的一些地理情况,其实两个人有意无意的已经记在了心头。他们确认,下一步只要来到这一片,他们绝不会忘记这个洞子所处的方位。 他们吃喝完以后,是上午十一点出头。这时周围整个阳光普照,给人一种特别暖融融,一派祥和的感觉。 凭着他们的方位感,以及前天那个牧人给他们科普的情况,距离这里的东南大约六十公里,是当地的一个旗政府的所在地。两个人换下一身工衣,用车上拉着的饮水,尽可能的洗了一下手和脸,上车,一脚油下去就踩荒向着东南方向飞驰而去,到了几公里前面的一个高高的山包上,张跃麟又特意把车停下来,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方位,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山川地貌,同时也寻找着周围草原上踩荒的一些路径。 当天中午十二点半,张跃麟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几十公里之外,草原省下属挨着达板尔旗东面的某一个旗政府所在地。 吃饭是小事儿,事实上两个人上午吃了很多,其实这会儿也不感觉到饿。这会儿他们急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赶紧找一个私人诊所打针输液,把各自肿胀的臂膀让消肿一下。其次就是把手上的血污处理一下。如果不及时处理一下的话,发炎感染也是一个大问题。 张跃麟开着车这一路走来,实际上就连汽车稍稍的颠簸一下,他的两条臂膀都肿胀疼痛得受不了。这一路他完全是凭着顽强的毅力,咬牙坚持下来的。他需要赶紧赶紧就医。根据他的观察,其实刘振武也是类似他这样的情况。 对于这种类似边塞县的小旗县来说,满大街的小诊所很多,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怎么找。汽车刚来到街头,就看到了好几个诊所。 他们目测选择了一个看上去较大较正规的诊所,就把车停在了诊所前面一个合适的地方。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当张跃麟和刘振武再一次从这家诊所出来的时候,之前病殃殃身体严重不适的两个人,已经变得生龙活虎了。 昨天一中午一下午,还有晚上连续的多组液体,包括口服的药片治疗下来,他们肿胀的胳膊开始迅速的消肿。至于说他们各自手掌上的那点皮外伤,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大夫清理包扎下,也很快的好了很多。 刚才他们各自又一组消炎止痛的液体输过之后,两个人感觉胳膊轻松了很多很多,胳膊和身上的不适,以那种非常明显的速度在消失着。 按道理来说,他们怎么也得再休息三两天才能考虑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等不及了。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反正胳膊不可能再肿胀起来,只能消散下去。他们哪有时间等啊! 昨天到今天输液期间,张跃麟早已经考虑好了身体稍好一点的时候,接下来需要干什么怎么干的事情。他们在诊所不远处一家土产日杂商店,买了四块洗衣服用的木头搓板。还买了一小桶白乳胶,钉子锤子和最简单的一种推刨和手锯。另外还买了雨鞋雨裤和一些塑料布,特号橡胶手套等等。 他们两个人回到诊所不远处昨天晚上住宿的那家宾馆,关起门来,张跃麟就利用这些东西,亲手制作开了手工淘金的一个关键的工具:摇盘。 过去他们在新明壕和李四壕淘金的时候,淘金的摇盘都是买的当地木工做的一种现成的摇盘。但是那种摇盘往往不经用,稍稍的用一下或者见水以后,稍一干燥必然要裂开,还需要自己好好的修整以后才能用,不然的话忙活给半天实际上最终收到摇盘底部的金子又都漏掉了。过去张跃麟修摇盘这些事情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对摇盘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个地方不像边塞县已经淘金多年,当地的土产店十有八九都卖摇盘。这里的店铺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为此他只能自己做。 当然有这四块搓板和推刨锯子等,其实张跃麟做起这么一个简易的摇盘来也不怎么困难。如果说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是他的俩只手缠绕着纱布,做起这些活来感觉到非常别扭,一点也不顺手。 不过心有成竹的张跃麟,再怎么别扭毕竟是自己的两只手,所以张跃麟虽然有些笨拙,也可以操作。在乳胶和钉子的辅助下,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异形的摇盘也就做好了。 一直伺候在旁边给张跃麟打下手的刘振武,在摇盘做好的最后一刻,惊喜的问他怎么样,估计这个摇盘好用不好用?能不能淘洗出金子来? 张跃麟说:“虽然沉腾腾的,手感一点也不舒服,但是实际上我认为把两块搓板拼凑起来作为底板的这个摇盘,在淘金的具体操作中,比专门卖的那些摇盘还要出活,见效快,待会儿咱们干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通饱餐之后,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刘振武驾驶汽车向着城外开去。 昨天他们快进城的时候,就看到郊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处烂水洼,这正是他们接下来淘金的一块好去处。 汽车开到这里,他们选择了水洼岸边一处幽暗僻静的角落,在一片乱糟糟的杂草丛中准备淘金。由这里向四周看上去,视野开阔,即便在他们干活中远远的看到有人过来,也可以提前停住手中的活计,别人也难以察觉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淘金方面,他们两个人不吹牛的说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用铁锹挖一个小水坑,把塑料布铺进去,然后用购买的铁桶从水洼里打水,倒在小水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