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敲响了秦广发副S长家所在的一栋楼房的一个三层住户门。 没有人响应。 秦超男说,秦广发副S长工作忙,半夜三更回来是正常现象。他爱人吗?工作也忙,晚回来也正常。两个读高中的孩子,可能也要在七点以后才回来。所以嘛…… 对于张跃麟来说,并不感觉到懊丧,既然能够找到人家的家,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等三五个小时都是无所谓的。 两个人返身下楼坐在汽车里,一边山南海北的聊着,一边在等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还没有看到秦广发副S长的身影。秦超男说,再上去看看吧,保不齐他爱人和家人已经回来了,只是他们不认识而已。 重新上到三楼,敲门还是无果。让张跃麟略感惊讶的是,上次包括这次,秦超男敲门很是随意,而且敲门的动作既快声音又响亮,压根儿不像他平时去领导家敲门,之前要略加犹豫,敲门的速度比较慢,而且声音还较低。 这时,让张跃麟更加吃惊的一幕发生了。秦超男连续两次敲门无果的情况下,她嘴里嘟囔着什么,随手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嘎嘎嘎二话不说就将其中的一把钥匙塞进了锁孔里! 在张跃麟吃惊想立刻阻止她这种无礼甚至有些可怕的动作的时候,这扇门居然被她的钥匙打开了! 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秦超男转身对张跃麟露出了一个既诡秘又妩媚的笑容说:“张队,请来未来的秦大记者家做客!” 纵然之前张跃麟的大脑有些发蒙,感觉到秦超男今天的举动非常不合时宜,这会儿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进入房间,在秦超男招呼张跃麟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同时赶紧忙给他沏茶倒水的过程中,张跃麟表情复杂,说话的口气也有些复杂的对秦超男说:“你可是装的太像了,我无论如何没想到啊……” 秦超男一边忙活着一边对张跃麟说:“要不是装的那么像,你能那么随意的接受我的采访,在接受我的采访过程中,能对我敞开了心扉说那么多实实在在的话语吗?” 是啊,难道说人家说的不对吗?其实从他刚才突然想到秦超男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张跃麟忽然之间就不敢随意和她说什么了,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想必秦超男已经猜到了张跃麟的内心世界,也从他的神情动态上看出了什么,为此她端着两杯茶水,一杯放在张跃麟面前的茶几上,一杯放在她准备落座的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用那种真诚而略有一些忧伤的口气说:“你曾经答应我,最起码可以做我的一个干哥哥。我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心里的那种抹不掉的自卑感,当你要知道我是秦副S长女儿的时候,不说别的可能就连我们之间的正常交往也不能够继续下去。要是那样,今天领你来我们家,我这就是一种弄巧成拙的做法了!” 这会儿张跃麟的心里非常复杂。人家是真正的官二代,不折不扣的千金大小姐,可是自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张跃麟从来没有从秦超男身上看到那种飞扬跋扈高人一等的样子,而是处处表现得那么平易近人与人为善。这一点与秦广发副S长如出一辙。 难怪啊,接下来按照秦超男的说法,当初秦广发副S长也是从乡下读书出来工作的。他的父母是靠乞讨度日,才把他们姊妹弟兄几个拉扯大的。家里从老人到孩子都懂得生活的不易,都懂得尊重生活在底层的人。爷爷奶奶到现在还住在乡下。长辈对他们这些孩子要求非常严,绝不让他们沾染一点点官宦人家子弟的恶习,要求他们刻苦学习,凭自己的学业博取功名,而不是依靠父母的权势给他们谋位置。她是草原大学新闻专业毕业之后,没有通过父母任何关系,按正常程序被塞北市电视台录用的。 张跃麟淡淡的说:“说句心里话,我心里很有压力啊。要不咱们赶紧把我要给你爸送的礼物拿上来,我们就走吧,我怕你这么贸然把我领到你家,让你父母回来不高兴。” 秦超男笑望着张跃麟说:“给我爸那些吃吃喝喝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往我家拿了。因为以我对父母的了解,以及我爸对你的喜欢和欣赏,通过这种由头把你领到家认个门,我父母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也许还很高兴呢。但是如果要给家里拿来那些礼物,父母尤其是我父亲,绝对会不高兴的。所以那些礼物就算是你已经给我父亲送了,我又送给你父亲了!” 张跃麟赶紧跳起来说:“那不行。既然我们今天专门是来给你爸送礼的,而且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我怎么能不拿到家里呢?” 就在他们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互相打嘴仗的时候,家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中年妇女。不用说,这肯定是秦超男的母亲了。当然张跃麟心里清楚,以秦超男的年龄,这个女人肯定在四十三四岁左右了。这是一个长相不俗,打扮合身,沉稳干练的职业女性。 当她进门的那一刻,看到客厅里正有一个陌生男子和姑娘说话,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在随后秦超男赶紧给母亲和张跃麟彼此介绍认识的过程中,这位高贵典雅的女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显得很高兴的模样。 原来她的名字叫汪香兰。 张跃麟是一个聪明人。秦广发副S长如何招呼他和他名下的那些企业,以及他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相信秦广发副S长肯定回到家里和老伴念叨过,不然的话在闺女一提到他名字的时候,她母亲的神情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