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漱睡下的时候就两点四五十了。 “当时时间那么晚,我当然没法给你通知了。今天早晨就早早的来给你通知。” 张跃麟二话不说,赶紧洗了一把脸,出大门跳上苗齐的自行车后座,就赶往了黄金办。 等他们两个人来到黄金办的时候,没想到林海涛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已经开始办公了。他前面的桌子上摊了一大堆手写的资料。 苗齐麻溜的给他们两个人每人沏了一杯茶水之后,就带门躲了出去。 俩人坐在办公室的茶几旁边,三五句寒暄之后,张跃麟就将昨天回来到机械厂的所有情况,简略而突出重点的给林海涛说了一遍。包括他和靳解放厂长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也原样给林海涛说了一遍。 张跃麟在给林海涛说的过程中,他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林海涛脸上,阴晴不定的变换了好几次神色。不过等他说完之后,林海涛并没有发怒,而是冷哼了一声说:“真没想到,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人和这种事?” 张跃麟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将情况已经给人家说清楚了,毕竟在人家面前,无论年龄学历职务还是阅历等等,人家都在他之上,所以在人家没有明确的表态之前,他不便于随便说什么。 林海涛略加思考之后说:“你认为靳解放厂长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吗?可信程度有多高?” 张跃麟说:“凭我个人的感觉,首先靳解放厂长不会给咱们撒谎,他说的每一句话绝对是真实的。至于说他的感觉是否有误,我想需要咱们赶紧落实一下要更加稳妥。” 林海涛一边点着头一边笑望着张跃麟说:“你说的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两个人最后说的那番话也非常好。那么我想听听接下来,你要如何操作处理这件事情呢?” 张跃麟露出一个憨憨的,明显是不想在他面前显摆或者喧宾夺主的神情。 林海涛说:“跃麟,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不要说现在,就是两年前都没必要那么多客气。你心里怎么想的,对于外人可以隐藏,但是我们之间不必要。说吧。” 张跃麟看出来,林海涛对他说的这一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再加上他们两个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为此他也就不客气了,一股脑儿给林海涛和盘托出了接下来,他想如何应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林海涛没有说话,站起来在张跃麟的肩膀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激动的说:“我的好兄弟,你想的太高明了。就照你的这一套思路办。一两天我把手头的这些重要事情安排一下,正好最近这段时间我勘探下面好多地质情况的一些资料,需要给上面汇报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市里,甚至去省里来办你说的这件事情。到最后他这个鸡蛋磕碎,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赖不着我们。因为他这明显是和县里市里唱反调。鸡蛋和碌碡碰的一种做法!” 最后,林海涛一边不住的赞叹和夸奖着张跃麟,一边说了一些细节方面需要更加完善的建议。 好了,张跃麟心里说,林海涛说的这一番细节方面的建议,让他那一套思路会更加完善饱满,应该是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林海涛是个白面书生,张跃麟刚与他认识的时候,他感觉林海涛在政治方面极不成熟,听到这样的事情,十有八九要跳起来拍着桌子怒发冲冠一通臭骂,紧接着可能就要采取一些不理智的办法。 但是,在他与林海涛后来的交往中,他逐渐发现林海涛变了不少。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吃了一年半牢狱之灾之后,张跃麟感觉到现在的林海涛在政治方面,比以前整个不知道成熟了多少倍。 现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林海涛能够理智的思考问题和处理问题。这让张跃麟对林海涛很是高看一眼。也对他以后的前途命运整个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