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小子给我听好了,既然你们跟着跃麟和跃堂来到姐夫这里,就像是回到家了,你们谁要是给姐夫客气,从此以后我就不认你们!” 既然刘银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弟兄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即使在此之前他们来到这里有一些拘束,现在忽然之间也坦然了。大家都一边对刘银柱说着感谢的话,一边笑呵呵的说,不客气不客气,要是客气就不来姐夫这里了。 地下其他几个小子,也轰的一下站起来跟着刘振武出外面给帮忙去了。 眨眼之间,这间房里就剩下坐在炕上的张跃麟和刘银柱两个人。 张跃麟以为接下来刘银柱就要给他说,刚才回来的路上刘铁柱和他说的那一番话语。但是刘银柱干脆只字未提。 张跃麟在心里想,是他有意的不提?还是没往那方面想呢? 刘银柱随口问开了他们昨天来到县城到现在的一些情况,以及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期间,刘银柱像刘铁柱一样,多次用那种非常不客气的口气在责怪着张跃麟,说昨天十一点多来到县城,为什么不来家吃饭,要在外面吃饭? 张跃麟只好给他解释了之前给刘铁柱说过的一番客观原因。 刘银柱说:“你们想的太多了,与其在外面花钱,拿那些钱在咱们自己家吃喝,差不多吃三顿也够了,姐夫这里又不怕人多。你以后千万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张跃麟一边重重地点着头一边说,下次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到假期帮着弟兄们打工赚点钱的事情,刘银柱说:“这简单啊,工地上,砖厂,哪也能干,一句话的问题!明天就能解决。” 说到转学的事情,刘银柱略加思考说,学校方面,暂时还真没有关系不错的人。不过他话锋一转说,人投人能滚动天地,不急,这不离开学还早吗?从明天开始他就撒出人马找这方面的关系,保证到时候给他办的妥妥的。 这一刻,张跃麟忽然感觉到这个人原来不像他表面那么恶啊,虽然他是一个混星子,不着调的货色,可是在对人方面却是少有的真诚和热情。张跃麟想,要是这样的话,以后他还真需要把这个姐夫好好的招呼一下。 不到四十分钟,一盘盘爆炒羊肉就好了。这是一个县里相关部门批了宅基地,人们自盖的那种大院。当时这种宅基地,普遍差不多有一亩半大。除了盖了一溜正房之后就是一溜南房,空余的院子还很大。主人就是种了很多各种蔬菜的情况下,还有很多空地。刘银柱提议,弟兄们干脆就在院子里一处空地,垫了各种垫子席地而坐开吃开喝。 不久,一盘盘手把肉也端了上来。 房东,也就是刘银柱曾经救过的那个亲戚,十二点多下夜班回来,自然就加入他们的酒宴之中。这人名叫韩根发,三十四五岁年纪,满脸憨朴之相。他的加入,更是将酒宴不断的推向高潮。酒酣耳热之际,韩根发涕泪横流的给弟兄们说,刘银柱就是他一生一世的恩人,如果没有刘银柱,他现在的骨头也化白了。这人给这些弟兄们说,只要是刘银柱的亲戚朋友,就是他的亲戚朋友,让他们尽管在这边吃住不要考虑其他的。 这一顿酒宴,直吃喝到东方泛白,大家才收场。